新娘短篇小说集
❶ 【连载短篇小说】马背新娘(中)
接上:《马背新娘(上)》
毡房外的双乎日守着他的白马坐在草地上唱起了长调。虽是只有简单的四个字,但这句话从乌云口中对他说出来,带给他的欣喜丝毫不亚于白云和他长谈带给他的惊奇。
梳洗干净的乌云换上一身宝蓝色的长袍,出现在了双乎日的面前。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新娘不哭的样子。他分明看到新娘再冲他笑,却看不到乌云脸上翘起的嘴角,他分明想对新娘说些什么,但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只能抚摸着白云,试试从它的大眼睛里能不能找到些适宜的话:“这是白云。”
乌云徐徐地走了过来,抚摸着白云的鬃毛。
“它多漂亮,像你一样。”
双乎日不禁把目光从新娘移到了白云身上。只要沾到白云的事情,双乎日永远会为此骄傲。白云确实是那样漂亮,恐怕整个草原上再也寻不出这样一匹马。
乌云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双乎日,她又伸出了手抓住白云背上的鞍环,把右脚伸进马镫里,只是白云太高大了,高大得只有双乎日这样骑士才配驾驭,娇小的乌云即使用上所有力气也上不去。
双乎日想去扶她一下,却又犹豫了,他看不到乌云的脸,也不知道应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去碰新娘的腰肢。白云就静静地伫在那里,任由一个女人努力地想攀上自己的背,也任由一个男人犹豫一个在它看来完全不需要犹豫的问题。
双乎日终于伸出了那双强健有力的大手,把他的新娘托上了他白色的骏马。乌云牵着缰绳,把东喀河水般的眼睛朝着马旁边的这个男人看过去,又看向了远方骏马似得群山。
乌云也是牧民家的女儿,自然也会骑马。但她却没法子让座下的这匹属于双乎日的白马迈动一步。双乎日没有说话,径从乌云手里拽过了缰绳,走到马头的前面,轻轻地一甩,便扭过身领着这匹本应乘着他自己的白马在草原上走了起来。
西风渐渐吹得急了,似是听腻了单调而缓慢的马蹄声,想要搞出点动静出来。蓝天下漫自前行的两个人也似听懂了西风的心思,开始说起话来。
“我想去东喀河。”乌云扭过头。
“哦,好。”双乎日似乎看到了新娘的那抹笑意。
奔流不息的东喀河畔,一匹白马闲漫地吃着青草,饮着河水。一个穿着宝蓝色长袍的姑娘正坐在河畔,注视着河对岸的远方。一个身形健硕的汉子,正坐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的背影。暮色西沉,双乎日又牵着他那匹正驮着他的新娘的白马向西行去。风也怕阻了这对夫妻回家的路,转道向南去了。
又一个清晨,又如往常一样。进到毡房里的双乎日却被空空的房间惊得撒掉了手中托着的奶茶和馃子。
乌云不见了。
双乎日冲出门外跨上白云,朝着不知的方向狂奔了下去,把汗水从额头洒落在身后的风中。
一位没来得及看清面孔的牧马人告诉他:新娘借了一匹马朝北边去了。
阳光不经过一点阻碍直射在秃秃的鹫觜崖,十几米高的崖顶上正站着一位女子。纵使仰头望去几乎看不到那被覆盖在阳光下的娇小身躯,双乎日还是用鹰一般的眼睛认出了这就是他的新娘。
双乎日策马狂奔,奔向鹫觜崖。即使崖壁反射的光芒刺得白云几乎睁不开眼睛,双乎日还是瞪大了双眼盯着他那位站崖顶上的新娘,在颠簸的马背上声嘶力竭地吼着她的名字。
乌云昂起头,闭上了双眼,张开手臂,猛地向前栽了下去。
站在马背上的双乎日已经变了音!瞪极了的双眼几乎要从眼眶迸出血来!白云也映着阳光瞪开了它的眼睛,嘶鸣着朝崖底飞了过去!
炽白的太阳把整个已经被他烤裂的天空都照成了白色,又化成无数道细弱风丝的白光投到大地上。
群山、草原、东喀河水,都被它点亮,连天空与大地之间隔着的每一寸空气都被它点亮了。这霸道的白侵犯着世上的每一位生灵,践踏着过往的每一分时空。
迎风而坠的乌云,在阳光的幔帐里,舞动衣裙。她明亮,仿佛不是阳光照耀了她,而是她散发出了充斥天地的光芒。这不像一个坠崖的求死者,而是一位从天而降的女神。
“嘭!”
乌云紧闭着的双眼睁开了,熟悉的面庞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马背上的双乎日抱着他的乌云,接住她,一定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他看着乌云的眼睛,就像无数次在夜里想到或梦到的那样。
这个乌云不是人间的乌云,是天上的乌云。从天而降的乌云正躺在马背上,躺在双乎日的怀里看着他快要噙出的泪珠,那是感恩上苍赐给他从天而降的礼物。
白色的骏马不问方向地驰奔着。马背上乌云姣白的胸脯随着远处连绵的群山起伏着,喘息声随着马蹄碰撞草原愈发急促而粗重。随着原野上第一朵春花的绽开,白色的骏马奔向了东喀河。
又是一个清晨,西风没有再来。双乎日的这一天,终于成为了新的一天。
梳洗完的乌云走出毡房,双乎日从草地上站起来看着她,却没有停下口中的长调,只是声音里多了一抹笑意。
“我想去东喀河。”
“哦,好。”
东喀河还是那样湍流不息,白云还是那样闲漫地吃着青草饮着河水,乌云还是那样坐在河畔上注视着对岸的远方,双乎日则坐在她的旁边,把目光的尽头放到和他的乌云一起。
乌云打断了双乎日哼了将近一天的长调:“你去过对岸没?”
“没。”双乎日回答道。
“你去过没?”双乎日又重新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没。”
“你想去?”
“听说过了东喀河,再往东一直走,就能看见大海。”乌云微微把头抬得更高了,似乎要试试把目光投到更远的地方。
“你想看大海?”
“想,你见过没?”
“没。”
“骑着马能过这东喀河吗?”
“太深了。”
“生在东喀河西边的人,永远也见不到大海吧。”
“东南边的新桥镇有桥啊。”
“就算过了桥,谁又知道要走多少天,还是几个月,几年,才能到海边呢。”
“县城有火车啊。”
一旁的白云一阵嘶鸣,乌云看看它,又看看天边的晚霞:“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哎。”
从这天起,乌云每天开始吃双乎日带来的饭菜,双乎日等到乌云要睡了,便到毡房外边守着白云过夜。白天,两个人就到东喀河畔那样坐着,说说对岸,说说新桥镇,说说火车,说说大海。
这样的日子,双乎日很满足。白云似乎也很满足,它也开始认可乌云。在每天去往东喀河的日子,即使没有双乎日领着它的缰绳,它也会载着乌云稳稳前行。 可双乎日的父母却日益忧心起来,忧心自己的儿子结婚这么久却还是每晚和那匹白马一同睡在毡房门外的草原上。
这种忧心,很快就显得不必要了。
可不久后,乌云却病了。
《一个人走,一个人留》
《那年冬天,我曾在一家书店打工》
《香港底层现状:一家三口仅住10平米》
❷ 【连载短篇小说】马背新娘(上)
连绵的远山在红色的天幕下露出黛蓝色的胴体,晕着粉红的峰峦享受着一天里最后的温柔。
太阳渐渐滑进她的身后,也越来越红,醉人的红也似它给山峦的醉人的温柔。
新右旗的草原上,理应有一位骑士,双乎日正骑着白马出现在群山之中。
马儿踱着步子垂着头向前缓缓地走着,面无表情。双乎日赤裸着上身,将岩石般黝黑坚实的肌肉暴露在初春的西风中,随着马儿的步伐一摇一晃,坚毅的脸庞上同样没有任何的表情。而他怀中的女人,也就是这位马背新娘,穿着华美的服饰,精致的发髻散出几缕青丝在风中飘着,或是裹在她已风干了泪的面庞上,或是拂在双乎日裸露而坚实的胸膛上。
那张藏在发丝背后的精致脸庞,依旧没有任何表情。浓密的睫毛上,还看得见已干透的泪渍,而那双漆黑的眸芯里,却看不到本应映画出的草原。
在清晨无云而明亮的天上,若是有星星和月亮,今天便会是好天气。双乎日也不知道自己是从哪天知道了这件事的,但今天清晨的天空,无云而明亮,有星星还有月亮,淡蓝色的天空佛若被这些白色的星星点点晕得更淡了些,风又合时宜地揩走了几分未染透的颜色,让这初来的春天,淡得让人舒服。
今天是双乎日的大日子,理应有个好天气。
牧马人的生活,自由而忙碌,但在成亲这种人生头等的日子,凭谁也不应该忙碌,凭谁也没办法自由。可双乎日的今天,还是一如既往地自由和忙碌。
一夜未合眼的双乎日赶在星星和月亮被染成蓝色之前就走出毡房,迫不及待地与那令人舒服的天空又凑近了一个马背的距离。这淡蓝色的带着丝丝凉意的空气似乎能让他的血液稍稍平静些。
放任着马群在草原上嬉戏奔跑,双乎日只想骑着他那匹白色的骏马奔到最东边那座山脚下,再奔到最北边那座山脚下,再奔到最西边那座山脚下。这种在风中的狂奔可以让他疲惫,进而平息下早已无法平息的心跳。
骏马嘶鸣还未停歇,双乎日已经快步回到了毡房里,他甚至可以计数今天在马背上听到了多少次马蹄与草原碰撞的声音,因为除了重复这一件单调而无聊的事情,他实在没有办法挨到这个不知用了多少马蹄声的时间来盼望的傍晚。
换上传统长袍的双乎日更显得英姿伟岸,阳光蘸着风浇在他的身上、他的马背上和他要去迎娶新娘的路上。一条马背上的娶亲队伍伴随着双乎日的马蹄铃声从草原的一个方向去向了草原的另一个方向。
“不好了……乌云……跑了……”有人惊呼。
这个乌云不是天上的乌云,是人间的乌云。今天的天上没有乌云,乌云正在东喀河畔为奔流汇入一串又一串的泪珠。
乌云是双乎日的未婚妻,当听到这个未婚妻跑了的消息时,家中所有长辈都不见了欢喜的面容,震惊、焦急与愤怒接踵而来。当双方家中的长辈喋喋不休地为着少年时的婚约、彩礼这些事发难和辩解、埋怨和推脱的时候,双乎日猛地一拽马缰,朝东迟去。沿着双乎日所去的身影,草原上只留下两行重重的马蹄印。
马蹄奔向的,是东喀河的方向。西风只会把天上的云吹到东边去,而西边来的他也只会让他的乌云往东边跑。
双乎日在马背上仿佛又成了以往的那个双乎日,他看到远处的群山越行越快,他觉着身后的西风渐渐变成了迎面的东风。他放开缰绳,站起身来,肆意挥舞着双臂。他喊起了长调,声音越来越大,让马儿听,让草原听,让远处的群山听,让那条还未见着他的东喀河听。听他的长调变成了嘶吼,然后落在他的身后,听他的血随着他的声音一并沸腾,听他撕扯开他的长袍,随着抨击草原的马蹄和变成嘶吼的长调扔到了风中。
东喀河水的湍湍之声终于压过了马蹄声,让双乎日的眼睛随着水声清晰起来,河畔蜷蹲着的乌云映入了他的眼眶。
急促的马蹄声没能让乌云回头,同样那句“上马”也没有。乌云只是缓缓地站起身,然后想缓缓地转过来,她或许只是没想到这个男人来得这么快。可那一只大手来得更快,一把便已将还未来得及擦拭泪眼的乌云擒到了马背上。
无言的白马穿过无言的草原,无言的的西风擦干了无言的泪眼,无言的群山让太阳等一等无言的人回家。就在这样的无言中,乌云成了双乎日的新娘。
新婚之夜的双乎日,实现了一个他长久以来的愿望——和他的白云一同过夜。在天上,只有无瑕的云才配称作白云,在草原上,自然也只有无瑕的白马才配称作白云。
夜生怕让草原上的人儿和马儿害了病,所以唤回了疯了一天的西风。夜生怕那些未眠的人儿和马儿找不到所需的路,所以点亮了苍穹上的一盏盏灯。
在这个不能眠的夜里,双乎日拥着一条毛毯看着正在酣睡却依旧站在草原上的白云,心里却想着毡房里同样不能眠的乌云。他想着或是梦着去毡房里和她的新娘说说话,或是能给他的新娘盖盖被子,却只是想着或是梦着,只是给身边的白云搭上了一条毛毯。
又是一个清晨,草原上又升起了炊烟,那是牧民崭新一天的讯号。西风又来了,只是比昨日来时徐徐了些许,这是初春崭新一天的讯号。这一天,双乎日依旧没有新的进展。毡房里的新娘,还是和昨日他走出毡房时一样,蜷蹲在床边,只是被泪水浸泡了整夜的眼眶红肿得更厉害了一些。
双乎日父母的毡房离他只有几步远,拿了早饭带回放到乌云的床前,拿了午饭带回去换掉未动的早饭,再拿了晚饭带回去换掉未动的午饭,数天都是如此。双乎日不知道要到哪一天才能和乌云说上一句话,他着急,他不想等,可没有法子。
新娘终于没有了荣光,头发蓬乱,面色黯淡,两眼通红,可她依然如同她来到这间毡房那天一样,蜷蹲在床边。双乎日还是如同每个昨天一样,在清晨仪式般地拍拍守了他一整夜的白马,去父母的毡房拿了早饭带回去放在乌云床前。
“我想洗澡。”
“哎。”
热腾的水气掠过乌云每一寸肌肤,弥漫在毡房内的空气里。
(未完待续)
《一个人走,一个人留》
《那年冬天,我曾在一家书店打工》
《香港底层现状:一家三口仅住10平米》
❸ 谁是纪伯伦
纪伯伦·哈利勒·纪伯伦(1883——1931)是黎巴嫩著名的诗人、散文作家和画家,是阿拉伯近代文学史上第一个重要的文学流派“叙美派”的代表人物之一,是阿拉伯现代小说和散文诗的主要奠基者,在阿拉伯文学史上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
纪伯伦18岁起开始其文学生涯,其创作活动大致可分两个时期:前期以小说为主,几乎都用阿拉伯文写成,后期则转向散文和散文诗的写作,大都用英文写成,然后再译成阿拉伯文,所以他的两卷本的《全集》,第一卷称“原文卷”,第二卷称“译文卷”。“原文卷”包括8部作品,即《音乐短章》(1903)、《草原新娘》(1905)、《叛逆的灵魂》(1908)、《被折断的翅膀》(1911)、《泪
与笑》(1913)、《行列圣歌》(1918)《暴风集》(1920)《珍趣篇》(1923);“译文卷”也包括8部作品,即《疯人》(1918)、《先驱者》(1920)、《先知》(1923)、《沙与沫》(1926)、《人子耶稣》(1928)、《大地诸神》(1931)《流浪者》(1932)《先知园》(1933)。实际上,纪伯伦的最后一部作品是用阿拉伯文写成的独幕剧《国王和牧羊人》,但未收入全集,而是附在《努埃曼全集》第三卷中发表的。
纪伯伦的创作前期,主要是从事小说的创作。他先后发表了短篇小说集《草原新娘》、《叛逆的灵魂》和中篇小说《被折断的翅膀》。前一部短篇小说集包括3个短篇小说:《世纪的灰和永恒的火》、《玛尔塔·巴尼娅》和《狂人约那》。这部短篇小说集矛头直指那些封建教权势力,抨击了封建暴政的可恶,谴责了屈从的可耻,歌颂了抗争的可贵。后一部短篇小说集包括4个短篇:《瓦丽黛·哈尼》、《坟墓里的吼声》、《新婚的床》和《叛教者哈利勒》。它发出了苦难深重的阿拉伯人民的呼声。由于这些短篇小说歌颂了叛逆和反抗,纪伯伦被教会开除教籍并被土耳其当局驱逐出黎巴嫩。
纪伯伦创作的后期,主要是进行散文和散文诗的创作。纪伯伦转入散文诗的创作后,从1913年起,用阿拉伯文发表了《泪与笑》、《行列圣歌》、《暴风集》、《珍趣篇》等散文诗集。在这些作品中,表现了他对爱与美的渴望,也表现了他的爱国主义和民族自豪感,谴责了西方的文明等。1918年起,开始用英文写作,接连发表了好几部散文诗集,如《疯人》、《先驱者》、《先知》、《沙与沫》、《流浪者》、《先知园》等。这些作品表现了他深邃的哲理思想和巨大的讽刺才能。
❹ 纪伯伦是哪国诗人
纪伯伦(1883~1931),黎巴嫩诗人、散文作家、画家。生于黎巴嫩拿念北部山乡卜舍里。12岁时随母去美国波士顿。两年后回哗穗到祖国,进贝鲁特“希克玛(睿智)”学校学习阿拉伯文、法文和绘画。学习期间,曾创办《真理》杂志,态度激进。1908年发表小说《叛逆的灵魂》,激怒当局,作品遭到查禁焚毁,本人被逐,再次前往美国。后去法国,在巴黎艺术学院学习绘画和雕塑,曾得到艺术大师罗丹的奖掖。1911年重返波士顿,次年迁往纽约长住,从事文学艺术创作活动,直至逝世。
纪伯伦青年时代以创作小说为主,定居美国后逐渐转为以写散文诗为主。他的小说几乎都用阿拉伯文写成,有短篇小说集《草原新娘》(1905)、《叛逆的灵魂》和长篇小说《折断的翅膀》(1911)等。《折断的翅膀》写东方妇女的悲惨命运和她们与命运的苦斗,谴责贪婪、欺诈和屈从,歌颂自尊、意志和力量。他的小说以主人公充满哲学意味的独白、对话和叙述,特别消芦困是被压迫被损害者充满激情的倾诉取胜。他用阿拉伯文发表的作品还有散文《音乐短章》(1905),散文诗集《泪与笑》(1913)、《暴风雨》(1920),诗集《行列圣歌》(1918),以及《珍闻与趣谈》(1923)、《与灵魂私语》(1927)等。他用英文写的第一部作品是散文集《疯人》(1918)。此后陆继发表散文诗集《先驱者》(1920)、《先知》(1923)《沙与沫》(1926)、《人之子耶稣》(1928)、《先知园》(1931)、《流浪者》等,以及诗剧《大地诸神》、《拉撒路和他的情人》等。《先知》被认为是他的代表作,作者以智者临别赠言的方式,论述爱与美、生与死、婚姻与家庭、劳作与安乐、法律与自由、理智与热情、善恶与宗教等一系列人生和社会问题,充满比喻和哲理,具有东方色彩。纪伯伦并自绘充满浪漫情调和深刻寓意的插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