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小微小说 » 我在广州打工日子短篇小说

我在广州打工日子短篇小说

发布时间: 2023-03-23 08:30:05

❶ 《在东莞打工的日子》最新txt全集下载

在东莞打工的日子 txt全集小说附件已上传到网络网盘,点击免费下载:

内容预览:
在东莞打工的日子 作者:云儿
东莞在那遥远的地方
东莞是南方一座城市的名字,很多年前就听村里外出打工回来的人讲过,那时候我们还小,只有五六岁,只知道这个世界上存在上这么一个地方,可是总感觉这地方很陌生,似乎与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没想到多年后的自己也会成为南下东莞打工中的一员。所不同的是,最先到东莞打工的那些人被称为打工一代,而我们却被称为打工二代,这一代和二代之间,正好相差十六七年。
曾经看到过许多关于淘金的电影,包括去非洲淘金,去美国西部淘金,而淘金者的悲惨命运让人感叹不禁,可今天自己不也一样吗?自己还不是要背井离乡,离开妻子儿女,要到遥远的东莞去淘金吗?自己的命运不就是电影里面的一个东方版本吗?
东莞,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是一个遍地黄金的城市,还是一个充满着资本家们奋力压榨劳动者剩余价值的城市,是一个充满生态和谐的城市,还是一个穷途末落的小工业城市。没有去过的人是不知道,从那里回来的人们却也说不清楚,他们每年辛苦的劳动报酬仅仅是为数不多的几千块钱的工钱,每天吃饱,睡不好,工作环境恶劣,随时都会工伤的威胁,甚至到处都充满职业病的陷井。。。。。。而每年的春节,还要买着高价车票,回老家去看望妻儿老人,会亲戚朋友。所以我敢说东莞并不是一个好地方,可是东莞却充满着一股魔力,让大家为了改善目前凄惨生活状况,不约而同地跑到那里去出卖自己的劳动力,而我也是这队伍中的一员,我的故事……

❷ 惠州客|当保安干搬运 知名打工作家两次惠州打工辛酸故事

惠州客|当保安干搬运 知名打工作家两次惠州打工辛酸故事

2017-09-14 李佑伦 惠州客

本文系网易惠州内容中心、惠集读书社、零度公社联合出品,《惠州客》本土非虚构写作计划,搜寻惠州民间记忆文本,每周四准时更新。



那还是新婚之际,老婆回惠州上班,不忍新婚离别,老婆在春运高峰期如期返厂上班,我在春运过后不慌不忙地奔赴惠州。

有一张文凭,不高,技校文凭;有一门技术,汔车修理,不精。文凭和技术都没有给我找工作带来任何方便,出门时我就想到了这点,但我做了另外一种打算,把在发刊杂志发表的十数经豆腐块带上,它总可以证明我文字功底不错嘛,这个是很多人不具备的,至今我依然如此认为,不过,所有我去工厂面试的人事都不这样认为。万般无奈这际,妻子托关系进了她们工厂。

写作没有让我的打工生涯有些许改变

这是十七年前的事,那时的工厂大多不招男生,男生要进工厂,一是技工(俗称熟手),一是进数名女人“带”一名男生。当然我还在想,普通家庭是重男轻女,工厂招工咋重女轻男了呢?这个问题一进工厂就有了答案,调皮捣蛋的是男生,还有,工厂多为流水线,女生在流水线上做工的动作比男生快捷。

实话实说,当时的一张中专文凭在车间里确实还算不低,偶尔车间里有一个组长或班长或称助理跳厂或回家,我期待着自己能够补缺,一回又一回,那缺都被经理或课长的亲朋或好友占了去,妻子提着坐了几千里火车的当当响响当当的四川腊肉——“猪屁股”或猪蹄子,可以给我乌纱帽的人,送了好多个猪屁股或猪蹄子都没有送到一个助理的帽子来,我们也就知道猪屁股的含金量实在是不入人家法眼。

依然不甘心,在不加班的晚上,在不上班的周日,我捧起《打工族》、《小小说选刊》等杂志,我钻进网吧,手指在键盘上飞舞,一篇篇的饱含打工艰辛的豆腐块刊发在《广州日报》《羊城晚报》《打工簇》……每每有小文面世,我去人事办公室找友颂样报。自然地,人事主管知道厂里有个打工作家,人事主管知道了就知道了,我的人事一直没有变动。

既便写东西对工作没有丝毫帮助,但常常现身在当时的惠州作家网上,我结识了厂外一批同样喜欢搬弄文学的同类人,相见恨晚,无话不谈。

今天的日子重复着昨天的日子,我在惠环镇呆了三年,进厂是什么岗位,出厂还是什么岗位,既如此原地踱步,不如回老家踱步。



回到老家,想起在外求职时一张中专文凭拿不出的尴尬,我参加了自学考试,考场上,环视左右,我不是最大也是二大。

2014年,妻空告丛子无意再次怀孕,经济的拮据再次把我逼上打工的路。

2016年春节,我随一行人到了辽宁的彰武,原以为时来运转也可以临时体验一下“电老虎”的威风。

我们去彰武东风电场(风力发电),做维护,在家时讲好的一天维护一台,一台250元的工资,包吃住,当时我想,一月只需登二十台,就能拿到五千大洋。去了才知道,天天都是二三级的西北风吹着,窝在屋头不便出门,更不能登机,所谓的吃就是白菜萝卜一锅烩,所谓的住,一间空空荡荡的房子,铺上被子,十几个人挤一屋……

半个月时间斗樱不到,人瘦了,黑了,倦了,有苦说不出,有泪只往心里咽。

大孩子读书,小孩子每月奶粉七八佰(高级的、进口的想都不敢想),后悔也不能打退堂鼓啊。我想到了根据地的转移。

  说到转移,惠州的字眼最先蹦出来,西湖荡漾的湖水诱惑着我、江北慈云图书馆朝我微笑,昔日流水线上的艰辛也曾蹦出来过,但只一闪念,我拍拍包里第一次到惠州没有的自考大学中文毕业证书和作协会员证,我捏捏拳头,鼓起肱二头肌和肱三头肌,三百个俯卧撑,怕啥?(老家做保安时练就的)

真的没有想到,比第一次到惠州还惨。

我听力有轻度障碍,在东北数天折腾,身心俱疲,两耳早已嗡嗡作响,没日没夜不停。朋友对面说话声音稍小,几次都听不清楚,去谋份体面的工作和人精打交道,说一半天,你吱吱唔唔,含含糊糊,人家怎样看你?

作家证没有用,中文大专毕业证依然没有用,我想,三百个俯卧撑还没有排上用上呢,我去了远东物流港。

德帮物流在中国,有口皆碑。我信心满满地去应聘,连人事的办公室朝哪开都不知道,我朝他们的员工打听时,人家看我一眼,哪年的,我报上75年,对方看也没有看我一眼,说,大了。我像木桩一样站在那天半天,体力活也嫌我大了吗?

本来,我是74的,当年上户口时,我老爸少报了一岁,说是为了我好读书(怕我读不好,留级。)在我下岗后,我知道我得晚一年才能领到退休工资时,我一想起这事,我埋怨我老爸。现在我又恨老爸当年为啥不再狠心,再给我少报几岁。

当时我就有预感,从东北转站惠州怕是又一次失策了。

去其它物流公司应聘,可以上班。选了一家贩卖西瓜的店,把西瓜从重卡上卸下来,给顾客称好,放进顾客的车的。九点钟开始,搬上卸下,不停歇地到下午六点左右,只一天功夫,我就感到手指捏不拢了,腰弯不下去了……三百个俯卧撑啦,你如此不堪一击。

住在朋友家,续继找工作。

去工业园,专挑低矮厂房去问,工厂高大的,漂亮的,我想他们对年龄的要求更严,越是工厂效益好,查想进的人多,大龄不再是青年的我哪能排得上号?

普工是想都不要想的了,效益稍好的工厂,不要男性,要男性也是那种刚出校门的细小伙,效益差点的,放宽了点,可大多数年龄要求在三十五以下,好不容易看到有不限年龄的搬运,装卸工,不是去晚了一步就是要本地人做担保。

最后,曾经一个熟识的朋友在王牌做管理,抱着试试的态度说了下我当时的困境,朋友是个热心肠,把我送到他朋友的朋友那里,淡水永诚的一个加工厂。

总算进了厂,以为云去日开,到底还是个脏累活:洗贴片。尽管如此,还是得从心底感谢供我吃住送我进厂的朋友,那可以人生最低谷的时候,无以为报是恨。

那个活据厂里人说,以前干那个工位的人最多一个月,而我干二个半月。其实,我进去的三天我就喊受不了啦,但老家孩子饥饿时嗷嗷的哭声阻止了我打消我出厂的念头。

工厂缺货,晚上长时间不加班,倒是不累了,工资表上的数字让我不寒而栗,成都一个工地上的朋友问我,你来吗?是啊,工地不限年龄。难不成我以后的日子就和灰浆、砖头、脚手架联姻了?

我再一次战略转移。火车缓缓启动,惠民之州的字越来越糊涂,热泪盈眶,惠民之州啊,你可没有惠及到我啊,不知是你的健忘还是我的的不幸……

火车上,接到市文联一领导的电话,小李,最近工作怎么样……泪水澎湃而出,你是一位好领导,只是,你的关怀稍稍晚了些,惠州到底是一个温情的城市,只是我福浅无缘惠州。



现今,我在老家一家培训机构辅导中小学生作文。坚持一年多了,同行林立,我作文班的生源持续增长。因为和孩子们零距离接触,自觉与不自觉之间,我写起了儿童短篇小说和诗歌,并有不错的成绩。

孩子们需要我,只是惠州只能在我梦里。

期待余下的日子都和孩子们结伴,永不分离;期待我爱的儿童文学也爱我。

红花湖、高榜山,还有惠州能促膝长谈的朋友时常入梦来。醒来后,忆惠州想梦境,五味杂陈。

惠州客投稿邮箱:[email protected]

❸ 在广州打拼的日子美女如此开放

你兴奋得不行,一宿没睡。

第一次出远门,总免不了兴奋,你对打工充满了梦想。那些初中没毕业就进城打工的同龄人,每年春节一回来,都像做了什么上等人似的,一个个体面的样子使你眼红。

你本无大志,就基滚想做一个食色性也的俗人,能混到高中毕业证,就是唯一的读书追求,没有梦想,没有野心,打工是你最向往的生活。

你跟村里的年轻人一样,把人生的梦想寄托在打工的生活中,到那里去追求你的幸福人生。

读书无用在村里早就是老生常谈的调子,你至少还读完了高中,比那些初中未毕业就出外打工的同龄人,你搭段感觉自己是一个知识分子,但你又觉得一无所有。

你一路上躺在长途卧铺客车里,第一次跟老乡去广州打工,兴奋不已,当然还有些与家人初次长别的伤感。

爸爸和妈妈天麻麻亮送你出门时的情景,总在你的脑海里浮现,满是悲情。

你与家人这一别,就会是一个很长的时间,有的人一出去两三年才回家,有的人一出去一个月就回家,你不想那么没志气,你想到广州打工赚钱回家,你对未来充满希望也很迷惘。

你母亲的眼睛,在你上早班车的当儿红红的,还有些眼泪,但你母亲没有流泪。

你知道是你母亲怕给你出门打工造成不吉利,才强忍着眼泪没有流。

出远门都图个吉利,再想哭也得挤出笑容。

这是当地人的风俗,都这么认为。

你和家人也这样,没有人哭,虽然你的鼻子也酸了,但是你忍住了眼泪。

不过大鹏他们这些老打工的,就不那般伤感,他们总是嘻嘻哈哈的。

你想将来自己成了老打工的,也会像大鹏他们一样快活。此时,你很想哭,尤其想起你母亲红红的眼睛。

但是你不能哭,你不想让别人笑话,更不想一出门就给自己不吉利。

你躺在卧铺上,极力去想些别的事情,渐渐把你跟家人离别的伤感情绪冲散掉。

几个小时后,大鹏他们都睡着了。但是你怎么也睡不着,虽然也有些发困,兴奋是当然的。

远离亲人的那份伤感仍然在你的心里像火一样烧心,一别就要到春节才能回家,你这还算是短的。这是你第一搏枝余次离开父母出远门,总觉得有些过久。

车窗外全是陌生的景色,车厢里嗡嗡的。

你跟大鹏他们的卧铺是分开的,他跟老婆就在你前排的卧铺里躺着。你单独跟这两个陌生的小姐睡一排卧铺,心里总有些不自在。

大鹏很好色,但是他有老婆在,没那个胆。刚才上车时他偷偷告诉你,在车上碰上漂亮妹子是你的福气,叫你不要放过。

这个你懂,你以前在家就从那些年轻人的嘴里听说过。

他们坐卧铺车时,只要与美女同座,总会想法子去摸她们,还说了一套如何去跟她们先调情的话。说什么先跟她们套套近乎,然后在夜里用被子盖住去摸她们。他们说她们一般不会反抗,有些还挺热乎的。

大鹏这种男人在任何场合能调戏到女人,即使调戏失败他们也会说调戏成功了,以此来长长自己的脸。这些你又懂。

但此时,你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没这个胆。

虽然你身边这两个女孩长得也算漂亮,你一想到她们,心里也痒痒的。

可是你还是下不了手,也不敢碰她们。

她们俩睡在里面,叽哩咕噜讲个没完没了,都是方言,你都能听懂,全是一些无聊的话题。

你想加入她们的闲聊,没有坏心眼,只是想找人聊聊天打发这枯燥的旅程。

可你又不知道怎么跟她们搭讪,脑子里想了许多由头,都没法说出口。

你在铺上烦躁不已,想打个滚也不行,生怕碰了身旁的女孩,引起误会。

你脑子里还浮现一个往事,你乘班车去县城上学。车内乘客很挤,前面有个穿着性感的小姐,就用她浑圆的屁股顶住你,随着车子的摆动,蹭得你硬棒棒的,你也失去应有的理智,没有侧一下身子,而是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一直顶住她的屁股。

虽然你的行为没有暴露,也许被你身后某个有过类似经历的人看在眼里,也许在外人看来很正常,可是那小姐下车瞪了你一眼,从此你便在心里留下了羞耻感,持续很久,现在那种自责和羞耻感还似乎对我起着作用,有时我回想起那事总有一些别扭。

不过你要问那小姐为什么自己不把她那浑圆的屁股挪开一点,或者侧一下身子,那样你就不是耍不成流氓了吗。

你想大鹏他们说得对,男人想的事情,也正是女人想的事情。你这么一想,似乎有了一点勇气去碰一下这女孩,但这点勇气很小,你最终还是老实地躺着没动。

车窗外一片夜色,浓浓的夜色里有些村落的灯光像星星一样,在车窗外一闪而过。

长途客车经过市镇,才会看到许多灯光,嗡嗡的车厢里一片寂静,大部分人都已经睡了。

你很陌生这一切,又显得那样空洞。

她们不再聊天。

估计她们也睡了。

你情不自禁地偏头想偷看她们。

她们的相貌虽然一路上你瞟过几眼,但你总觉得没有看清她们似的,总想看清她们,好像要将她们永远刻在脑海,极想多看她们几眼。这种偷看与其说是好色,不如说是好奇。

睡在你旁边的女孩,在你转头去看她的瞬间,她的眼睛圆睁睁地望着你。

你慌忙转回头,那双眼睛在你的脑海里变化着不同的含义。它们像是在向你暗示什么?又像是在向你警示什么?

她翻身了,身子还很有实感地碰着你。

你止不住急促呼吸,仿佛感到她的呼吸也在加粗。

你想她是不是在向你暗示什么,可你不敢靠近她,脑子一下空白,不知所措,本能让你最后做了正人君子。

事后你又后悔当初没有碰那个女孩。

你记得她还问你几点了,声音有一些沙哑。

要是你当时真的碰她,想必她不会反对。

可你要是真的碰了她,你在她心目中的正人君子的形象肯定会没有了。

当然也可能有一个坏的结果,你会被她骂你是流氓。那样的冒险代价似乎太大,你的脸皮还无法承受那样厚重的耻辱。

你没有碰那女孩。

她问你时间。

你怦怦直跳地告诉她。

她还朝你哦了一声。

后来她没有再吭声,就躺在你的身边,像一个女朋友,睡得很安稳。

她的身子和着衣与你和着衣的身子挨在一起,你感觉到她的体温,也闻到了她头发里散发的洗发水香味。

那晚的长途客车经过一个漆黑的路段时,有一个男乘客叫司机停车,他要解手。

司机不肯,他说这路段不安全,怕遇上劫匪,要解手再开一段路,到前面靠近检查站再说。

那名男乘客不满意地说司机怕鬼。

司机说:“你不怕你下去试一下,出了事我不负责。”

有另外两个司机朝那名男乘客说:“这么黑,不许停,万一出了事到时找鬼赔去。”

那名男乘客被他的老乡拉了一把,于是不再跟司机争吵,睡下去了。

想必他真的只是想解手,不像是劫匪的同伙。

路上遭劫的事情,你第一次出门还没有碰见过。但是你老早就在家里听人说过去广州打工的路上不安全。

有劫匪在黑路段拦车,或者堵车,然后一起冲到长途客车上抢劫乘客的财物,有时候还劫色,只要不闹出人命,没有人敢报警,就算有人报警,这深山老村的黑路段,信息不通,又没有手机,等受害者去十里外的镇上报警,劫匪早跑没影了,就算警察知道劫匪是谁也不会理。

他们都说警匪是一伙的,没有警察的撑腰,劫匪根本没有胆子拦路抢劫。

上个世纪的90年代初,大家说去广州打工的路上,跟说去大冒险一样。

你这么一想,止不住有些胆寒。在电视里看到人跟劫匪相遇,总觉得很剌激。而此时,你一想到跟他们有可能遭遇,就止不住害怕,在心里向菩萨祈祷不要遇到劫匪。

长途客车行驶了一段路程后,便停在路边。前面不远处,果真可以看到明亮灯火的检查站。

乘客们都下车去解手,男的女的,都沿着公路一溜地解着,真是壮观,雪白的屁股一溜地排在公路边,过往的车灯把她们的屁股都照得很白很白。

大鹏在上车时他摸一下你的头,说:“好看吧。”

你没有吭声。

你是看了。

你看到几个女人脱了裤子蹲在路边,来往的车灯一扫一扫地将她们的屁股照得很白很白的,但你只是偷看了几眼,不大记得了。那两个女孩你没看到,因为她们跑到路那边的草丛里去了,毕竟是女孩,才只有十八九岁光景,还像你一样羞怯。

但你是男的,掏出来就解决了,要是女孩,你肯定也会像她们一样跑远点,躲到草丛里解手。那些草丛里的杂草不会搔人……你又开始往乱想了,还一时间止不住。

你觉得自己很肮脏,可你还是止不住想她们在草丛里解手的情景。过了没多久,她们俩在你的身旁又似乎睡着了,你的邪念也渐渐消失了,那个女孩还是跟女朋友一样紧紧挨着你睡着了,她可能放心你了,知道你不是一个会趁机摸她的男人,她可能对你失望了,你真是一头不吃草的瘟牛,她都紧紧挨着你睡了,你都不知道揩油让你让她也留下一份长途跋涉的快乐。

她的呼吸不自然,她的又动了一下,屁股往你身上挤了挤很滚圆地挤在你的身上。

她丰满的奶子在衣里很鼓,她身上有怡人的体香,她的头发散发着海飞丝的香气。

你一动不动。

车窗外依然在飞速地倒退着浓浓的夜景,都深夜了,早就过了清远,有人说再过一两个小时就会到广州。

你止不住鼓起勇气,翻身去看躺在身边的女孩。

她居然睁开眼睛望着你,翻过身来跟你面对对地说:“你也去广州。”

你喜出望外,说:“是的。你呢?”

你索性侧着身子,面对着她,像同床共枕的夫妻似的望着她笑,下身终于跟她的身子挨在一起,她的奶子就挤在你的胸前,你感觉不到她的反应,她肯定知道你的反应。

她没有挪开身子而是更紧地向你挤了挤,你止不住挪了挪,下身更紧地挤在她挤你的身上。

她轻声说:“也是。”

她的声音很温柔,像是在暗示什么,又像是一种对你的信任。

你不敢造次,脑子一片空白。

你问:“你在广州打工久吗?”

她说:“三年了。”

你说:“你这么小打工三年了?”

“啊,我本来小学毕业就出来打工了,那时候是在我们县城学做衣服。浪费我三年时间,早知道从学校出来就来广州打工,什么都可以学还不用交学费。”她的话在她的嘴里伴着一股温温的气味混着她头发里散发的淡淡香气,都扑到你的鼻孔里,感觉很温馨,像罗欣的香气。

你跟罗欣晚上经常散步在县陵园路上。

你牵着她的手,她的秀发里就散发出这种温馨的香气,总扑进你的鼻孔里,那感觉真的很温馨。陵园路的灯光拖长你跟罗欣的身影,你们是一对恋人,更是一对好朋友。你们无话不谈,但对将来却都很迷茫,同时又感觉前途一片光明。你们像天空中的云,被风吹到一块,又被风吹散。她的志愿是上大学;而你却向往打工的生活,无心求学,很想逃出学校,仿佛逃出学校你就是一个自由人,没有人再逼你学不喜欢的课文不会再为一点零用钱找你父母磨破嘴皮子,你可以在打工的路上去学习去赚钱去做一个不再被任何约束的人。

你那时候很羡慕李嘉诚,他十三岁就出来打工,你总是那他做人的偶像,你毕竟混了一个高中文凭,你毕竟是在中央电视台的新闻联播讲的新时代,你相信只要自己努力在打工的路上奋斗,你也会成为李嘉诚。

人各有志,分手时,你们难免会很伤感,但更多的是祝福对方。你们答应今后多联系,想把这份感情继续经营下去。

你说你去广州打工,说的和想的都像闯上海滩的剧情,像是去干什么大事似的,你充满了自信,仿佛你一去广州用不着一两年就能当上大老板似的自信。

罗欣说等你的好消息,叫你给她写信,或者打她家的电话。

睡在里面的女孩,见你们俩在聊天,也抬起头朝你望了望,她笑嘻嘻地用肘捅一下跟你挤在一起的女孩。

跟你挤在一起的女孩用肘回捅一下那个女孩,然后那个女孩就像没事人一样又睡去了。

你知道那个女孩为什么用肘捅她,你的脸一下红起来,你于是脑子断片,一时间失去了再找她搭讪的勇气,虽然肚子里有很多话想跟她聊一聊,可那些话全被你羞怯而又紧张的心情堵在喉咙里,一点也说不出来。

你猛然有一个错觉,她要是罗欣,那么你就可以用手枕着她的脖子,那样一定会很温馨,两个人这样躺着也会很舒服。

你也不会老想着去碰她的两只丰满的奶子。

欣欣。你枕着罗欣的胳膊已经发麻了。

她倒很幸福,侧过脸来问你:干吗?

你苦着脸说:我的胳膊快被你枕断了。

咯咯——,她笑着从草地上坐起来,树阴下凉爽爽的。

……

胡清,你到了广州会忘了我吗?

在你跟她告别的那天,她问你。

不会。你坚定地说,然后你问她:你会忘了我吗?

我不知道。她茫然地望着米水河流动的河水。

你们女人真善变。你说。

她说:什么嘛,你想哪你去广州打工,我去省城读书,我们还小,未来很多事情都不确定。我爸爸也说了,我们是新时代的年轻人,不努力读书拿个大学文凭,将来是连饭也混不到的。

你说她爸爸是老顽固,你会用行动证明给她看,你不读书去广州打工一定会比读大学更有出息。

她她希望你能成功,这样她就不怕了。

你问她怕什么?

她说怕现实的残酷无情。

你还记得她眼睛红红的,没有哭。

你心里想的最多的是广州,那个中国著名的大都会。

胡清,你到了广州记得一定要给我写信或者给我打电话。

你也一样。

你望着她的眼睛,红红的,里面噙着一些亮晶晶的眼泪。

车厢里嗡嗡地伴着车窗外的夜色前进着,你真希望这车还能多行驶几个小时。因为她躺在你身边,你很舒服,有些舍不得这么快就跟她分别,这一别将是永别,想来总有些心酸。

一个半小时后,车进入广州汽车总站,到处是高楼大厦,车水马龙,灯火辉煌,人山人海。

你也没有心思再去想女人,下车时你们俩一句话也没有说。你们俩都重新回到冷漠而又陌生的世界,跟着出站的汹涌人流,各自跟随自己的亲人和朋友跟逃亡一样急步走出车站。

你站在陌生而又繁华的广州街头,被这繁华而又陌生的景象吓住了,惊奇而又恐慌。

你以前在电视里看过广州,那繁华景象都是美好的,你极其向往,没有恐慌,你们在一块,谁家有亲人和朋友在广州打工,都会把他们当作在你们之间炫耀的事情,都梦想有一天能来到这里。

仿佛广州充满了希望和机遇,随处可以捡到金子,随时可以找到一份很轻松的工作。

你就这样来到广州,连梦的转变空间都没有,你从美梦变成恐怖的梦。你在广州石井工业区找了好几天工作,根本找不到好工作,待遇好一点的工厂只招女工,男人是淘汰品,只有又脏又累又小又待遇差的工厂才招男工。

你有高中毕业证也没用,找工作的人满大街都是,他们跟饿狗一样都在寻找一个可以安身的工作,他们很多人睡在桥底下,他们很多人没有了钱,每天去饭店里扔的垃圾。

警车每天总是一车接一车地拉走那些来广州超过五天还流落街头的“盲流”,你不知道什么叫盲流。是大鹏告诉你的。过去盲流是为逃荒、避难或谋生,从农村常住地迁徙到城市、无稳定职业和常住居所的人们,现在是你这种从农村来城里找工作的农民。

要不是大鹏收留你,你也被警车拉去增城收容所,你后来被抓去一次,那是人间地狱。“盲流”一旦被警察抓去收容所,没有人去拿五百块钱赎出来,就会被一级接一级送回原籍。后来你知道,都不是送回原籍,而是一路上把没有人赎出去的“盲流”一级接一级送到各级的砖厂工地去做苦力还不给一分钱,七送八送就是好几个月,有的是一年才被放出来,然后身无分文地被政府扔到街头,只能靠自己去想办法回家。

大鹏的哥哥就是四年前在广州打工,工厂没有帮大鹏的哥哥办暂住证被警察抓进收容所。七遣送八遣送到了郴州被关了三个月放出来,身无分文,走投无路跟着别人去抢劫,结果被人们活活打死。

你一直想找一份轻松的工作,但是找了好几天,你的车票在广州有效暂停期只有五天,你没有工作还办不到暂住证,你再也不敢到外去找工作。

大鹏也对你不耐烦起来,说你要是再找不到工作就回家去算了,他带你出来有责任,万一你跟他哥一样出事,他将来没有办法跟你的家人交代。

大鹏老婆叫你给你堂哥胡刚打电话,胡刚在佛山一家瓷砖厂做搬运工。

胡刚接你电话后,就叫你不要过去,他那边比广州更难找工作。你于是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你在大鹏的安排下进了他工作的五金厂当普工,每月底薪三百块,包吃住,平时还要加班。

你已经没有别的奢求,给罗欣写信和打电话的勇气也没有了。

你知道梦想骗了你。

电视新闻骗了你。

全是假的,这是地狱。

你只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将来有朝一日也像大鹏一样,能当上车间的主管。

大鹏每个月的工资有一千五百块,去年大鹏还换了一台诺基亚6110手机,据大鹏讲好几千,一般人买不起。在那年月有一部手机就是身份高贵的象征,那是1998年,手机不像现在这么普及,真令你羡慕。

大鹏跟老婆在厂外租了一间出租屋,日子过得像模像样,令你羡慕不已。大鹏不像你跟厂里这些普工,十个人挤在一间狭小的宿舍里,两边几张上下铺的铁床一摆,中间只有半米来宽的过道,床帘拉严就是一个人的世界。

可你渐渐想通了,你既然找不到好工作,只能先安身。你毕竟才走出校门,不了解这个世界的残酷。只是后来老听到同事们埋怨工资和待遇不好,埋怨生活不公平,渐渐也开始思考这些问题。

但是你仍然很天真,总认为自己是高中生,有知识,只要自己努力将来有一天会出人头地的。

你很自信地认为大鹏的生活水平,你将来一定能达到,他也是高中生。

你也会像大鹏一样娶个老婆,在厂里做车间的主管,在外面租间出租屋,带上孩子和妻子一块在这边过日子,上班下班,无忧无虑地生活。

有了这份信念,你一路走得蛮洒脱,没有太多的生活烦恼,每天上班跟女孩们打成一片,有时间到书摊上买些管理方面的书籍看一看。

你还到当地的成人学校报考了《工商企业管理》的专业,你就这样追求大鹏那种生活水平。

这把自己打工的生活写信告诉罗欣,罗欣开始还回信鼓励你,但是罗欣开学后,你再也没有收她的回信,你知道你跟罗欣只是一场梦,你们彻底成了另一种人,就像跟你梦娜一样。

厂里的女同事也喜欢跟你打闹,你也不再像你在学校里那样显得拘谨,毕竟步入了社会,身边的男女都敢说敢闯,用不着谁来特意教导,一学就会。

你说如果能永远这样开心下去,你愿意永远过这种生活。他们说你是没本事才会这么说,有本事的人没谁愿意过这种牛马不如的生活。

你想争辩,可你没有,因为他们让你感觉很野蛮,同事之间今天还好的像铁哥们似的,明天没准因为一件小事情发生争吵,就会双方反目成仇。

当然不是所有的同事都这样,只是有一些同事,但人心隔肚皮,你无法确定谁好谁坏,唯有学会沉默是金。

要是碰上阿海那种蛮不讲理的人,就麻烦了,他是厂里出了名的无赖,他常向同事们借钱去赌博,借了从来不还。赢了钱也大方,请人吃喝那倒是有过,但极少。

厂里老老实实打工的人都知道阿海是无赖,都怕招惹他,躲着他。前些日子包装部有一个女人在上班时跟同事说了阿海的坏话,阿海居然知道了。

有人说是杜蛾跟阿海有一腿,暗中把那女人说阿海坏话的事情告诉了阿海。那女人被阿海在车间臭骂了一顿,那女人什么都不敢说了,同事们都看在眼里。

这就是现实,有时不得不忍受阿海这种无赖的欺负。

你对这种人天生就防范和憎恨,阿海找你说话,你也不想搭理。他还不敢拿你怎么样,毕竟大鹏在厂里是车间主管,他还怕大鹏。

你渐渐了解打工生活的真相,就开始想家,开始想念罗欣跟你的往事,开始怀疑人生,开始有些后悔自己没有继续读书,开始在心里滋长起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

阿周说他以前也像你一样刚出来打工的日子里也想过家,但出来打工有些年后,习惯了就没事了,甚至不想回家了,因为没有钱回家很丢脸。

阿周跟你同龄,什么事情都跟你说。他十四岁就出来打工,到这厂里有一年多,他想到喷油部去学喷油,可老板不批准。他说如果学会了喷油,将来当了师傅,一个月就能拿到一千块钱的工资,而且工作也很轻松。

你说:“那活容易中毒,你还年轻老板不让你干,是为了你好。”

阿周说那是老板胡说的。

你说你昨天问过大鹏你也想去喷油部学喷油,学一门手艺将来走到哪里也好找工作,但是大鹏也说喷油部不能去,有毒。

阿周不以为然,他说他再干一个月就辞职去另外找厂,然后去学技术。他说有了技术,打工就像爷一样,没技术做普工永远像孙子,没人会瞧得起。

你问阿周准备学什么?

阿周嗯了几声,仿佛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似的,说:“到时再说,我想学制模具,又想学开车。”

你望着阿周,觉得他真有理想。

不像同宿舍的阿军,那人整天只会上班,然后就是到处东逛西逛,要么跟一些赌徒赌博,十七八岁的人整天嘴里叼着烟,开口闭口脏话连篇。

你讨厌阿军那种人。

阿军也极少找你玩。

但阿军喜欢跟人套近乎,嘴巴很会说话,包装部的阿菊在他刚进厂的第五天就被他弄上了床。厂里人都知道,都说他有本事,但私下里人们都清楚哪个女孩真的跟这种男孩过日子,肯定没有好结果。

大鹏也劝过你:“最好别跟那种人搞在一起,他们搞得好将来还真会搞出点名堂;他们搞得不好,肯定会落到像文癞子一样。”

你知道阿军这种人说白了就是混混,在厂里肯定干不长久,老板也知道,果然阿军没干几个月就辞工走了。阿菊被阿军弄的肚子都大了,人家都说阿军缺德,可背地里没人不说阿菊是傻瓜。

阿菊比阿军大三岁,幸好在这厂里打了两年工,攒了点钱,在老乡的陪同下到诊所堕了胎。她的老乡在上班时,把阿菊被阿军既骗情又骗钱的事都说了。

“阿军骗走了阿菊不少钱,阿菊真是笨蛋。我早就劝她不要跟那种烂仔来往,她偏不听,现在活该。”阿菊的老乡阿莉这么说。

阿倩对你说:“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你说:“我又没有骗你们。”

坐在旁边的胖妞说:“谁知道你有没有骗呀,我可知道阿倩的心被你骗走了。”

阿倩脸一下红了,忙伸手绕过你的背去打胖妞,胖妞朝那边偏过身去,打不着。

同事们都笑了,车间主管重重地咳嗽一下,大家这才安静下来。

阿倩朝胖妞说:“胖妞,我下班还要打你。”

胖妞说:“胡清你要小心啊,阿倩可是一只母老虎。”

你知道她的意思,我说:“拜托,不要把我也牵扯进去好不好。”

阿倩这时笑着跑到了胖妞的背后,用添彩的蓝涂料,在胖妞的胖脸蛋上狠狠地涂了一笔。

胖妞大叫着朝已经咯咯直笑着迅速跑开的阿倩笑骂道:“阿倩你要死啊。”

车间主管朝她们俩喊道:“你们太过分了吧!再这样,一人罚五十。”

阿倩朝胖妞吐了吐舌头,绕过台面坐回原位。

胖妞朝阿倩细声笑道:“你等着。”

阿倩笑了笑,向胖妞做了一个鬼脸。

你细声劝道:“你们别吵了,主管都生气了。”

胖妞说:“他生气关我们什么事。这种破厂,我早就不想干了。”可胖妞这话是很细声说的,她说这话时的眼睛,还像贼一样偷偷地去瞟一眼坐在办公桌前的主管。

你见她这副熊相,忍不住笑出声来。

(后面的内容越来越自由奔放,现在的网络制度无法上传,故此拙作上传此章节为止,等言论自由再上传)

❹ 《打工的那些日子》txt全集下载

打工的那些日子 txt全集小说附件已上传到网络网盘,点击免费下载:

内容预览:
第一百一键衡十三章 凤凰山
年过清了,所有回家过碧斗年的人又回来了,深圳又变得人山人海,还了徐经理的车,其实过年这久也没开过,都是停在小区楼下面。徐经理问我:“过年去那玩了没有?”我还能去那,天天窝在李文家啊,不是打牌,就是斗地主,或者就是帮忙做饭。过了六七天的年,花了一千多块钱,而且全部是到超市卖菜花的。
顾佳从福建带回了许多土特产有橄榄、福桔、龙眼干、荔枝干等东西。顾佳说这都是福州的特产,带回来给我吃的,看看那些东西,我说:“这么照顾我?”顾佳笑笑,说:“认识你好几年了,知道你是个好人,所以对你好点!”我说:“才知道我是好人啊?在福永镇上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我是好人了。”顾佳瞟了我一眼,说:“得了,记得那时候是谁老拿我看过的书?贼精精的。”我尴尬,当时确实有些猬琐。
顾佳又提到去凤凰山的事情,过完了稿慧做年正是春游的好时机,许多人都想到城外爬山踏青。宝安的凤凰山一直都是深圳周边村镇打工一族最理想的出游地,……

❺ 《我打工的日子》txt下载在线阅读全文,求百度网盘云资源

《我打工的日子》网络网盘txt最新滚磨全悔备逗集下载:
链接:https://pan..com/s/1Eh7qkNZLmZG7uWq2RezL6Q

?pwd=cdrq 提取码:cdrq
简碧卖介:《我打工的日子》的作者是人二小。

❻ 原创打工故事《知青的岁月—我为打工文学添彩》

我现在坐在北京市广安门南街一座宽敞明亮的编辑部办公室里,写着新闻稿,不时站起来拉开书柜查找需要的资料,不料一张张散发油墨味的《新莞人》报呈现在我的眼前,我拿着《新莞人》报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微风吹过,我身上有一阵凉意。我心里莫名顿生惆怅和思绪……

白天加班加点晚上挑灯夜战

我是一位豫淮北岸一家电视台记者,1995年3月份,正阳县某乡供销社梁某积压3年失效变硬的磷肥5吨,用粉碎机进行粉碎,达不到正规印刷厂印刷商标,冒充“外国磷肥”公开销售,坑害农民。我获悉情况后,立即到彭桥受害者采访,冒着生命危险深入明察暗访,连夜赶写题为《彭桥乡查处假劣化肥》等新闻稿件寄给编辑部,河南媒体很快做了报道,顿时,在省内引起强烈的反响。领导有意给我穿小鞋,工作不开心,我觉得我应该换个环境,透口气,于是把眼光投向了火热的南方。

1998年,我南下那天,我怀揣着一张大学文凭和十本作品剪集,在东莞市汽车站下了车。

由于丢了身份证,我决定去东莞投奔一个同镇不同村的表哥罗晔,那时他已名声赫赫。我家乡的省报与地区报及县电视台都报道了他在广东《从杂工到业务经理》的成才事迹。一个操粤语的保安看了我的记者证后,仔细审视我的行装,然后盘问我,诸如与经理的关系,当我也同样费了好大的气力才说清我是前来投奔这位已做了经理的乡亲时,保安才拨响了保安室的电话……

就这样在表哥罗晔的担保下进了他那个伟成厂。我说:“表哥,我第一次出远门什么也不会,从最基础的工作做起,还是进车间当普通工人呢?”表哥罗晔却说:“你是记者,当普通工人丢了我的面子,进写字楼当文员吧!”我在别人羡慕的眼光中进了写字楼。这家厂也不算大,写字楼八个漂亮的女孩子,只有我一个是男子汉。经理罗晔把我带到一位漂亮小姐面前,对她说:“阿玲,我给你带来一个靓仔,在家乡当过记者,文笔不错,忙时可以帮你写一下报告,给客户回回信啦……”阿玲望着我,点了点头说:“好的。”

经理罗晔去了,阿玲对我说:“你的工作是接一接客户电话,招一招工,还要管保安。”说完,阿玲便低着头,对着电脑干她的事。由于表哥罗晔是厂经理,权力大,所以我的工作轻松些。每天上班下班,和大家一起愉快而平淡地生活着。

有一天,保安员刘将军上夜班,凌晨时,偷盗喷油部的工具喷油枪 50把。被村治安队抓住了。因为这件事,老板苏生大为恼火,大骂经理罗晔。经理罗晔为保护自己的位置和以后的安全,以我是主管保安工作的,工作失误为由,炒了我的鱿鱼。

后来老家给我邮寄来了身份证,我只身闯东莞,在《东莞企业风采》杂志社招记者,张子保又进了杂志社当一名拉单记者,当记者半年中花了不少积蓄,没有拉到一个单。

2001年,张子保又应聘到油柑埔兆业厂任生产主管。业余时间,张子保却觉得无聊,精神上感到特别的空虚,放弃了高薪。直到走进充满生机勃勃的嘉利集团,漂泊的心顿时就好像回到了久违的家一样,倍感亲切和温暖。张子保不再为生活感到悲伤和失望,这个厂很重视企业文化,有厂刊、图书室、图书室里订有全国报刊几十家;能有那么多书看,对他来说是最好的生活享受了。张子保从一名员工成长为组长、主管、企业主编。

那时候一股打工文学潮正在珠三角地区兴起。

记得2010年8月份,我们厂放假一天。我骑着单车去凤岗书城看书。油柑埔到凤岗不太远,骑着单车并不怎么累人,我独自一人在凤岗的大街小巷转悠,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书店---新风书店。

书店里报刊如林,色彩斑斓,不知哪些书好看。我正在寻找着,突然,我看到一本《南飞燕》,随手翻阅,惊异地发现这本书刊是我早该寻找的乐园,内容丰富多彩,潜心细读,妙趣横生,百看不厌,真是相识恨晚啊!说句心里话,我真的好喜欢读“本刊推荐”、“头燕高飞”、“情爱百味”、“打工岁月”、“漫游故乡”等栏目。特别是写打工族的悲欢离合的文章,很感人。当我翻到2010年第9期的《南飞燕》时,发现“漫游故乡”栏目发表了我采写的一篇文章《家乡的枣树》,我高兴得手舞足蹈,引得书店看书的人们一阵观看。

在这里打工,我并没有放弃自己理想和目的,继续从事他的写作事业.公司分给他一套房间,买了一台电脑,白天上完八个小时外,一个人安静地进入文学创作天地……

为了买《江门文艺》、《打工文学》、《打工族》等打工文学杂志,我要赶到邻镇去才能买到,因为本镇没有买的,所以一个来回坐车,就花费了好多钱。

我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在厂里客户来料加工,案板上摊一层报纸,工友们做完货,把报纸就扔了垃圾处,我巡厂发现一份叫《南方工报》的报纸,它的副刊全是打工人写的文章,很贴近打工生活,于是我立即记下地址,接下来的日子“有稿就投”,结果“每投必中”。

那个时候,尽管生活和环境的压力让人透不过气来,但那种创作热情却时时在躯体内涌动。那似乎是一个“革命”的年代,附近的很多打工青年都是文学爱好者,他们习惯了先是随处流浪,积攒生活体验,然后找一份工作,白天加班加点工作,晚上挑灯夜战,写作不断。

右一图中:四川籍青年周崇贤初中未毕业,跑到南方边打工边写作,他已出版《打工妹咏叹调》等15部长篇小说。被广东省作家协会评为广东省新人新作奖,户口、房子国家给他解决了,现在是广东省委青工主席。

那个年代,特别是东莞和深圳是打工文学繁荣昌盛的局面。在深圳,安子的每一个人都可以做太阳的机会;不定激励了不少打工仔、打工妹。在佛山,四川籍青年周崇贤初中未毕业,跑到南方边打工边写作,他已出版《打工妹咏叹调》等15部长篇小说。被广东省作家协会评为广东省新人新作奖,户口、房子国家给他解决了,现在是广东省委青工主席。,一批批有着我同样经历的打工者,用手中的笔记录了那个时代的生活体验和人生激情。我们中有人圆了自己的“文学梦”,也有人用手中的笔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几百万人需要精神文化

东莞的打工者有好几百万人,伴随着城市经济的发展,我们在物质生活水平提高的同时,精神需求也提高了。可眼下,广播、电视、网络等传媒远远不能满足我们的需求,直到现在,仍然缺少一种为我们而生的精神文化,或者更纯粹地说就是“打工文化”。

东莞就只有《南飞燕》一家打工杂志,但在我看来,它办得并不令人满意,比如一些真实反映打工生活的文章,他们不用,这就导致了它不一定能够真实地反映打工生活的原生态。

多一点阳光,少一点灰色。我们不是非要反映社会灰暗的一面,或者现实究竟有多残酷。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在我们所提倡的“打工文学”中注入文学、思想、艺术三方面的融合,从而正确引导打工者的生活状态,提倡积极进取的人生态度。

我来到东莞,那时我还只是工厂里的一名小工,每天在流水线上忙碌;

我在东莞打工几十年了,在一些刊物上也发表不少作品,且也做过内刊编辑,在打工文学圈子里还算小有名气,经常有小青年打电话或发信件,让我帮忙审阅文稿或推荐到杂志社去发表,

慢慢地大家志同道合,都希望能有这样一个平台。”我记得有一位文友名叫刘金山提的建议和我说一些心里话,萌发我创办<新莞人>报的想法。那位文友刘金山说:

当然,很多人都在岐视打工文学,说打工文学背弃了文学的主流。只不过是一些民工的情感日记罢了。这些都是通俗文学,通俗文学就是低档次文学。换句话而言,打工文学就是城市里的一件破衣裳。请调转一下你们的笔锋。用你们的笔给打工人一点光明。给我们一点温暖吧!我们的灵魂是如此的苍凉。我们的内心又是如此的脆弱。

人在他乡,孤独和寂寞就像是一把剔骨的钢刀。我们用血汗建起座座高楼。却住不进自己建的楼房。永远住的是低矮的工棚。我们像牛马一样,在流水线上累死累活。为的只是用自己微溥的薪水馈赠自己的家人。尽管如此,在异乡,我们还要遭受别人的白眼。白天像个机器人,晚上像人木头人。老板像一台榨油的机器,无情的榨取工人的血汗。当一切,压抑,不公,侵袭着我们的心灵。

这才发现,对于这个城市,我们始终是这个城市的过客罢了。打工几年,我们终就是要回到自己的故乡。那里才我们的家,才是我们的根。而对于这座城市,却只能成了我记忆中的故乡。然而,不管我们在这个城市生活多少年,对于这个城市而言,我们永远是异乡人,与这个城市无缘。我的肉身虽然进驻了城市,而我的灵魂却永远都流尚着是农民的血,而生我养我的故乡,却真正的成了回不去的家,呆不住的异乡,回不去的家,而自己真正的家却怎么也回不去了。有一天,当自己回到自己的故乡。已经适应城市生活的我,还能像自己的父辈一样去田地里侍弄庄稼吗?还能守着那二亩薄田过日吗?我想我是做不到的。我永远是漂荡在城市与农村之间的离魂。当然,这是文学的说法。通俗的说法就是----农民工。我不是农民,也不是工人,我是农民工,我想,能想出农民工这个词语的人,真是个天才!

当然,打工文学也是在时代的背景下产生的一种必然必物。写作是源于打工人心中的呐喊,是一种灵魂与灵魂的对白。这种文字很真诚,使我的心有一种触电般的感觉。一篇篇用血泪凝结成的文字。这分明是作者蘸着血和泪的书写。

张子保邀请文友创办《新莞人》报

2007年8月,刘金山站着开了11个小时机器,终于熬到晚上9点下班,浑身像散了架,躺在床上不想动。

这时,某企业月刊的编辑张子保发来信息,让刘金山参加一个聚会,商量办一份《新莞人》的报纸。

经过艰难的步行,终于来到打工作者聚会的老地方--凤岗镇百昌商场前的空地上。

夏夜的风款款吹来,荡掉了大地多余的热量,明亮的夜空下,星光点点显露,一弯眉月悄挂,刘金山想起了励志歌手郑智化的《星星点灯》

星星点灯,

照亮我的前程,

让一缕光温暖孩子的心…

刘金山远远地看到张编辑,他高高的个子,瘦瘦的身材,脸上带着笑容,眉目炯炯有神,浑身上下给人一种精明干练的感觉,看起来像个蛮有学问的知识分子。

旁边坐着一位面孔忠厚朴实的是陈子健作者,看到刘金山来,俩人慌忙站起来问候我。紧接着,文友孙宜枫也来了,刘金山看到他一脸汗水,大概也是下班后从厂区匆匆赶来的吧!

张编辑先说:”酒菜备好,只等你俩”。

只见窄小的广场铁桌上,有2包咸干花生,1包饼干,4瓶金威啤酒。

张编辑与我们敬酒,把盏仰脖之间,个个笑逐颜开,满面红光,没有山珍海味,没有好烟好酒,但是文友的露天聚会,在宾馆餐厅里根本体验不出这样幸福的感觉。

4支金威下肚,个个威言大发,开始谈论当前的打工文学,以及办报的目的,还谈到打工作家周崇贤、鄢文江、罗德远、郑小琼…

张编辑总结说:我们要用我们的集体智慧办这份报纸,豪情奔放地记录打工岁月;满腔热情地歌领异乡勇者;理直气壮地揭露时代弊端;毫不留情地鞭挞不良老板…"。

陈子健也慷慨陈问:”我们除了年轻、劳力、文学,什么也没有,只有梦想,只有寄托,要借助《新莞人》这个平地耕耘、播种、收获“!

孙宜枫说:”《新莞人》报将成为打工人新的精神食粮、文学圣地”!

刘金山说:“我们都是文学的痴迷爱好者,有信心也有能力办好《新莞人》,让她影响和改变这个世界"!

张编辑最后点评:咱们在东莞打工,就叫《新莞人》怎么样?大家商量了一下,一致同意用《新莞人》作为刊名,张子保为总编辑,我们仨为编委,并聘请佛山文学院院长周崇贤、《江门文艺》资深编辑雪月为顾问。大家讲得精彩!现在一部分人认为,经济才重要,文学没前途,这是片面的想法,干什么不能光算钱。文学是什么?是一种心情,一种灵魂不甘被束缚的勇气和激情,一种不肯随波逐流默默承受的心灵体验,一方不受商业污染的净土,虽然从中没有得到权、钱、色、房、车,但是,从另一个角度看,我们精神却很富有,特别是打工文学,那些含着血泪的文字,并不华丽,却能感动读者,激励他们去改变命运。

每当我发表一篇作品,为人类精神家园增添—朵小花时,我自豪,我骄傲呀!为了使更多打工人明白人生的真谛,感受文学的力量,创刊《新莞人》是时代的呼唤和需求"!......

《新莞人》报》创刊已发行了,没有刊号,没有发行权,但通过各种渠道,两万余份报纸顺利到达了各个阶层读者的手中,都是以赠送的方式发行的,还邮寄了一些给部分省级报纸和杂志。东莞、广州等地的一些民间刊物为《新莞人》报》作了免费的创刊广告宣传;在这里我们要提一下功劳最大的是我们《新莞人》报的编委钟秀,利用不加班的机会做义工帮忙免费把《新莞人》报送到工人手里;还有打工作家李新春打电话请香港文联主席蔡丽双为《新莞人》报题词;有一些读者来电来信对我们的报道提出反馈意见;投稿也很丰富,作者包括一些打工者和一些文学刊物的编辑,还有一些关注打工文学的作家。这说明,大家对我们还是比较支持的,我期待着这份报纸能有更大的影响 。

《新莞人》创刊受欢迎

——汗水泪水凝结成“打工文学”

本报讯:2007年8月1日下午三点钟,《新莞人》创刊出版的消息率先在《广州日报》《南方日报》《南方都市报》《中央电视台》《广东卫视》《东莞电视台》《侨乡之声》作了报道。随即,中国文学网、新浪网等40多家文学网纷纷转发此消息,一时成为众人热议的话题。四面八方的电话、邮件不断骚扰青年作家张子保出版的《新莞人》。才短短5天,仅通过网络宣传,2000份《新莞人》抢购一空,逐渐增至5000份……

在这个物欲横流、人气浮造的年代,立志写作、投身文学的人太少了,不少人宁可花三四十元买瓶酒喝,也不肯花一二元买书看报!《新莞人》为何热情?他的出版为何如此牵动读者,特别是千万打工读者的心了?

因为,这《新莞人》上的打工文学原汁原味,有血有肉,记录了新莞人的生存状态和精神史,我们的宣言:新莞人在异乡像主人一样活着!关注低层打工群体!为漂泊的人生作证!其鲜活、生动的艺术形象感染着各个阶层人士……

《新莞人》是命运抗争的一面旗帜,是催人泪下的呐喊,是从心底发出的最真实的声音。因为真实,所以嘹亮,因为真实,所以充满力量。

正如羊城晚报集团《创业》杂志打工诗人罗德远为本刊题词所写:

我们是铁骨铮铮的漂泊者

高举流浪的旗帜勇往直前

我们拒绝诱惑拥有思念

我们曾经沉沦我们又奋起

我们遭受歧视但我们决不抛弃自己

青春的流水线上

我们用笔用沉甸甸的责任

构筑不朽的打工精神

通向我们的幸福理想家园

愿这些温暖的诗歌照亮您孤寂的心灵,愿所有的打工朋友都通过自己的努力,找到幸福理想的家园。

下面是各大媒体文学编辑对《新莞人》的评论:

《人民文学》主编李敬泽说:“看到文友张子保寄来的《新莞人》,那些含泪泣血的文字,却感动着我,我好像又回到当年知青草根低层文学的时代。”

《打工族》编辑孙春云评论说:“你们加班很晚,业余时间和文友办报,精神可嘉可贺!”

《江门文艺》责任编辑宋世安说:“东莞市政府给各位打工仔、打工妹改名新莞人后,你们办报快,马上办一个《新莞人》报。”

热心文友苏春燕、孙宜峰、钟秀、张建卫、罗青、彭一瑾等人评论说:“那些含泪泣血的文字,并不华丽,却可以感动着我们,激励我们去改变自己的命运。每当看到我们的文章发表时,给精神文明增添晓花,有一种说不出的骄傲与自豪!”

......

《新莞人》报出了第二期,在这期间,我拿到了香港的和北京的部分赞助,这使我信心大增。我说,其实在上海、北京等打工群体比较集中的地方,打工文学仍然广泛流传,创作群体中有打工者,也有职业写手,很多作品的影响力很大,读者市场也很庞大。,<中央电视台>、<广州日报>、<南方都市报>.等媒体作了报道。

城市在日新月异地发展,打工文化也在不断发展。

我认为,在这15余年的打工生涯中,我见证了东莞打工文学发展的点点滴滴。我深知,在打工文学式微的今天,杂志以及报纸的前景不会太乐观。他更加关注自己的报纸在这片曾经让打工文学火爆一时的土壤上,能否触动沉寂多时的打工文化,成为促其突围而出的一股力量。

那段时间,打工文学火爆一时,它有特殊的读者群和创作群,是打工者群体中最需要的,也是最能反映打工者心声的一种方式。

与此同时,一批批充斥着色情、暴力等低俗内容的非法刊物,大大降低了打工文学的格调,也搅乱了整个文学市场,使得一些著名的杂志刊物不再为打工文学提供阵地,甚至有些编辑只要看到这类题材的稿件,不用考虑就扔了。他们误解了我们的意思,我们的思想阵地也在逐步地丧失。当时,我自己好不容易从打工者行列中跳出龙门。

我的成绩不一般的突出,上级领导独眼慧珠提拔到首都某媒体

天道酬勤。在集团里,张子保当上了企业报的主编。李老板慧眼识珠,把张子保挖到他身边当助理员。就这样,张子保在党支部内提了不少的合理化建议,为党支部出谋划策。

对外宣传张子保有一套经验,张子保采写的《当善良被利用之后……》和《垃圾婆献爱心》小说改成的小品,组织人员两个月的排练和演出,还制订阶段训练目的与选材计划,同时还要考虑选择风格多样的作品穿插排练,使排练工作始终保持新鲜感。小品《垃圾婆献爱心》被省政府评为优秀奖,市政府评为二等奖,报送央视台主办的文艺晚会荣获三等奖。党支部年年被省评为先进党支部。先进党支部的经验被媒体报道后,引起了中央高层的高度关注。中央高层贺国强到东莞视察时,并亲自接见李老板,并说,你们的先进的党支部经验全国推广。”说完后并合影留念。

在这中期间,是我发表文章的黄金时期,我一心为创作。张子保在全国报刊杂志网络等媒体发表文章达200多篇,获全国大奖8个,省级奖6个。被报社领导看中,张子保进了南方都市报做一名卧底记者,再者张子保还为中央纪委提反腐建议10条,采用5条,后被伯乐李梅社长发现了我,经她推荐我进了北京媒体工作。

在这10年里,张子保学到了许多了书本难以学到的知识。如何做一名称职的反腐记者,怎样做卧底保护自己等先进经验,在记者联谊会上,向同行介绍了经验。这不,最近他和社长到美国(美国之音)去学习反腐经验。

10多年来,节假日别人搂着妻子拉着孩子走亲串友休息游玩,我则是开着车东奔西跑忙采访,晚上到单位附近小饭店吃了饭,我又伏案写稿直至深夜。每到北京兄弟单位交流,我更珍惜这当面向老社长请教的短暂时光,从不借机游风景,逛市区,常在招待所通宵改稿。迷人的故宫、风水宝地的十三陵、八达岭长城、西山八大处 、潭柘寺 、白云观等名胜古迹对我还是陌生的去处。

我珍惜这来之不易的一切,从南方报道卧底小组开始他就不断的这样告戒自己,做好自己的每一个新闻选题和稿件。从一个普通反腐卧底记者做起,我无数次的奔跑在通往新闻现场的路上,稿件开始被搬到媒体的头条,现在他从普通记者提升到副社长、社长。这令我很是亢奋。这个职业给了我一种久违的认同感和满足感。 10多年过去了,在新闻界前辈的帮助之下我逐渐的成长起来,玩了命似的工作也终于得到了圈内的认可。回首当年,这,也许是他唯一值得自豪的一件事情罢......

本文主人公简历:

张子保,资深媒体人,河南省正阳县人,毕业于河北大学传播学院学系,曾就读于北京鲁迅文学院作家班。多家刊物编委、网站的版主、顾问和评论家,从1992年起开始反腐,因多起特殊案件维权,曾多次受到中共中央高层领导的亲切接见并给予高度评价。他在多年的工作中,共发表评论、纪实作品若干,从上任到现在曾用多个笔名曝光已处理中央级省级50名高级贪官。被人民群众评为:“反腐勇士,群众的贴心人!”

《撰稿:刘明辉》

❼ 求浪漫唯美忧伤的爱情短篇小说

走失在春暖花开 乐小米

——我微笑,含着泪看着麻蛋红红的眼睛,曾经我就用这种的眼神看着胡杨,踩烂了他暖暖的围巾,踩碎了我的春暖花开。

(一)麻蛋说,洛洛,你说话呀。
我喜欢奔跑在田野上。像个撒野的孩子,任性而张狂。一直以来,我都固执的认为,春天的田野,浓郁的花草气息就是母亲的味道。
我没有母亲。我一出生,母亲就去世了。
我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周洛儿。奶奶说给我起名字的是一个下乡的大学生。从小到大,奶奶逢人就说,我孙女的名字是状元爷起的,长大了准有出息。
我吃着百家奶长大。一天,和村里的小孩玩,同麻蛋为了抢玻璃球打起来,我把他的脸抓得“纵横交错”。他扯着嗓子边哭边骂,你个没娘的小母鸡。
我回家后,问奶奶,我娘去哪儿了?
奶奶刚要开口,父亲黑着脸吼,你娘就让你个杂种给克死了。说着像拎小鸡似的把我拎到天井里,狠狠一顿揍。
父亲认定是我克死他的妻,对我充满仇恨。我不哭,我习惯了这种非打即骂的生活。奶奶抱着几乎七零八落的我哭得撕心裂肺。
我一动不动,紧紧握着玻璃球,盯着天空问奶奶,这玻璃球真是状元爷给的?
奶奶擦着泪说是啊,是个俊俏的状元爷给的,你将来也是女状元。
我说,奶奶,我想上学。

夜里,奶奶跟父亲商量什么。我竖起耳朵,父亲说,喝酒都没钱,还读什么书?奶奶说我拿我的棺材本还不行?
后来,是父亲压抑的哭声。
不几天,我上学了。我是村里最小的学生,我6岁,太多的皮肉之苦让我太早的成熟。或者,我慧根早种。
麻蛋开始崇拜起我来,每天帮我拎书包到学校。也难怪,他都快9岁了,还没上学。麻蛋走时,我站在教室门口打量他,颇有感慨,麻蛋,你得多吃点。弄得自己跟面汤儿似的,怎么替我背书包?
麻蛋说好。

我聪明伶俐,虽然人来疯有点讨人嫌,但教书的女老师还是对我特别好。有时候看她在讲台上擦汗的样子,特端庄,我都想,她可能是我妈。
放学时,我对麻蛋说,我觉得女老师可能是我妈。麻蛋说,对对对,我看也挺像。我问麻蛋,你见过她?麻蛋憨憨的笑,说,这是我妈做的热窝窝头,给你。我一看那两个黄灿灿的小窝头,也不管它们是不是在麻蛋那双墨黑的狗爪子里,逮过来就吃。还说,麻蛋,你也吃。得吃胖点,随手又将另一个窝头也咬了一口。左一口,右一口。
麻蛋嘿嘿的笑,说好。那洛洛,给我唱歌儿听好不好。
我看着麻蛋说,我在吃东西呢?等以后吧。
麻蛋说好。

年底,我考了全班第一。
过年时,女老师帮奶奶包饺子。她鼓励我好好读书。我问她,我可不可以叫你妈?她笑,脸微微的红。
大年夜里,父亲开始喝他的小酒。我坐在他旁边。他瞪了我一眼。等奶奶端上热腾腾的饺子,我突然想起女老师包饺子时温柔的表情。腾腾的热气中,第一次,我想对眼前这个男子谄媚,我说,爸,你说那老师是不是我妈?
父亲的脸霎时铁一般黑,夹起滚热的水饺塞到我嘴里:就闭不上你的乌鸦嘴!
水饺的热度里,烫烫的油沸腾着我的咽喉。我竟然还在想女老师包水饺时对奶奶说,多放点肉,让洛洛长胖点。我想现在好了,我的舌头胖了,嗓子也胖了,完了,麻蛋,我怎么再陪你那首歌?
大年夜里,父亲喂的水饺让我声音变成了乌鸦一样。那是有生之年父亲第一次喂我。
麻蛋说,洛洛,你说话呀。
我摇头。

(二) 后来,我告诉麻蛋,有人告诉我一个词,很美,叫春暖花开。

第二年,麻蛋也来读书。起了个学名郑安明。女老师回城了,回城那天,我一直哭,哑哑的声音。她抱着我,落泪。她说,洛洛,我可怜的孩子。
同学们早习惯了我的无言。麻蛋依旧给我背书包,依旧给我从家偷东西吃。
我的成绩依旧优异。只是,不会了笑。
冬天,麻蛋将狗皮帽子套在我小脑袋上。我看着他冻红的耳朵,就拽下帽子,嘶哑着声音想说,你想把虱子传染给我?最后用小纸条写下来。
麻蛋红着脸说好。
麻蛋从家里偷鸡蛋给我吃。我想起他妈追打着他满街跑就想说,但一想自己可怕的声音只好翻出纸笔:麻蛋,我早吃够了。我家母鸡早让我杀了。
麻蛋点头说好。
从此,麻蛋手里总是握着一本小本子和一截铅笔。天冷的时候就揣在小棉袄里,拿给我的时候,还有着暖暖的温度。
我的口袋里也装满了很多“快捷回答”——“麻蛋,拿开你的破围巾,全是大鼻涕。”
“麻蛋,这手套都破成这个样子,一边去。” ……
小学六年,麻蛋是我唯一的朋友。后来我到镇上读中学。麻蛋拉着我,小眼泪是哗哗的流。
我走时,奶奶为我收拾行囊,摸着我的头发眼泪就往下掉,跟滑了线的珠子。我回头看看虎着脸的父亲,头也不回离开家门。
离开村子时,麻蛋欲言又止,最后他说,洛洛,以后别叫我麻蛋好不好?我瞪着眼睛看着他通红的脸,笑。蹲下身来,用小树枝在地上一笔一划写道——好的,郑安明。
他挠挠头,笑。洛洛,我给你攒鸡蛋。
我走,手里握着玻璃球。我想告诉麻蛋,昨天我又梦到了女老师,她哄着我睡觉,哼唱着一首歌谣。只是,麻蛋,我无法唱给你听……

第二年,麻蛋也到镇上读书,我有了伴。见到他,我就掏出一张纸条说:郑安明,你好。他挠挠头,傻笑,跟个河马似的。
我在他的小本子上写道:有不会的题目,请教我。
麻蛋说:是,女状元!
后来,我告诉麻蛋,有人告诉我一个词,很美,叫春暖花开。
麻蛋只说好。

两年后,中考填志愿,麻蛋问我要报三中还是七中。我伸出三根指头。麻蛋说,你不是一直想去七中吗?
我腼腆的笑,麻蛋恍然大悟,一脸坏笑,他说我得去跟奶奶说让她给你备嫁妆了,春暖花开就将你嫁出去。

我如愿考上三中。村里人来道贺。奶奶说,我就说我孙女是个女状元。父亲依旧颜面不展,小酒不断倒进肚子。晚上,不见他的影子,奶奶说,灌了猫尿又到你娘坟上哭丧去了。
我傻傻的想,他是不是要把我考上高中的喜讯告诉母亲呢?
第二天一大早,村里人声沸腾,闹哄哄的。奶奶打开门,一帮人抬进一个人来,奶奶一看,没来得及哭就晕了过去。大伙七手八脚把奶奶抬到炕上喂热水。我愣愣的看着地上父亲湿漉漉的头发,像一头受伤的小兽一样嘶吼——救他啊。
我难听的声音刺激着在场的每个人的耳膜,包括麻蛋。
父亲被抬到卫生室。奶奶转醒后,麻蛋背着她狂奔到诊所。我没去,任凭奶奶怎样求我,我想起他身上每一根骨头就吱吱嘎嘎的乱颤、剧痛。刚刚乌鸦般寒碜的声音冰凉了我每一个毛孔,想到麻蛋都倍受惊恐的神情,我知道,自己一辈子只能做个完美的哑巴。

父亲去了。奶奶坐在炕头不停的哭,不停的唱——大山雀,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
我想起自己欠麻蛋一首歌,我一直想像女老师一样唱给麻蛋听。然后看他笑。但是,这只是个梦了。
我离开家,没参加父亲的丧事。麻蛋说,村里人都说我不通人情。我看着麻蛋忧伤的脸,突然意识到他已经比我高一个头了。骨骼噼噼啪啪生长的声音是谁也阻止不了的。我告诉麻蛋,胡杨和我在一个班里。麻蛋看着我写下的这九个字,咧咧嘴笑,你奶奶现在肯定给你做不了嫁妆。
想到奶奶,我哭。

(三)他说他喜欢画我的颈项,很柔美。我微笑,不语。我知道,他也喜欢画苏然的下巴,像个精灵。

高中生活,学习和胡杨成了我的全部。我喜欢胡杨因为他和我一样的安静。不同的是他因为天生的优越我却因为自卑。
胡杨有一手很好的素描,我就成了他画中的女主角,他说他喜欢画我的颈项,很柔美。我微笑,不语。我知道,他也喜欢画苏然的下巴,像个精灵。
改年,麻蛋进了三中。我笑,麻蛋你是我的影子。麻蛋接过我手中的笔改道:郑安明你是我的影子。
麻蛋见到苏然,说,洛洛,那小妮子很漂亮。
我拼命点头,麻蛋推我,别晃了,再晃脑袋就掉下来了。
我对麻蛋“说”,幸亏声音不能画。麻蛋摇摇头表示不理解。
我“说”,胡杨画了一手好画。我想想又“说”,苏然声音像银铃。

麻蛋一脸向往的陶醉。说好,我就追她了,不过,洛洛你的声音也很性感啊。
狠狠的向他的小腹就是一拳,麻蛋抱着肚子“大哭”,说还好还好,还差那么几公分。我看他一脸阴险的笑。想起我就在这张脸上练过“九阴白骨爪”。
胡杨问我说,周洛儿,你的小麻蛋来了?
我微笑“说”,不,是郑安明。
胡杨说,你笑起来很好看。 我仰视着他干净的笑容,那是一脸温柔的明亮,浓得化不开。
我见了麻蛋就笑,麻蛋说,碜得慌,洛洛,你得了失心疯了?
我“说”,胡杨说我笑起来好看。
麻蛋说,跟苦瓜上画张鬼脸似的。对了,你得帮我追苏然呀。你看人家那小微笑。

苏然是我的好朋友吧。我是个孤独的人。生活在无声的世界里。而且是人为禁锢,疼痛无以复加。苏然是个天使,她给了我最多笑容。我喜欢她给我梳小辫,喜欢她给我穿她漂亮的衣服。她从家里带来好吃的,总是两份。她买东西,总是两份。然而,胡杨不会是两个。但我明白,自己永远是灰姑娘,而且穿不了水晶鞋。

我知道,麻蛋喜欢苏然。他总在她面前高谈阔论。还有胡杨,在苏然面前像个绅士一样。不像对我那样霸道独断。
冬天的时候,我总是略显单薄。胡杨就将他的围巾给我套在颈项上,说,别冻坏了……呃……你的脖子。我知道,他关心的也只是我的脖子。但我仍很温暖。我仿佛嗅到了一种味道,一种春暖花开的味道。在胡杨清新的气息中牵挂起麻蛋脏兮兮的狗皮帽子和暖暖的围巾。

一个周末的夜里,同学大都回家了。我不回去是因为车票之于我是一种奢侈。尽管我很挂念奶奶。苏然也破例没回去。我“说”,你的身体这两天一直不好,怎么还不回去?
苏然大哭起来。说,洛洛,你得帮我。我怀孕了。
我傻一样愣在那里。
苏然说,这是胡杨的啊。
我拼命点头答应她。我只是想和胡杨约好了明天要去看冰灯的。
我抚摩着她的发丝,安抚她,微笑着平息她的恐惧。她沉沉的在我怀里睡去,天使一样。半夜里,我眼睁睁看着床单变成红色,惊恐在我喉咙里流窜,我感觉到胡杨的血在流淌。
苏然在疼痛中醒来,我抱着她,她抱着我,我心里低低的哭,麻蛋,出了大麻烦了啊。苏然突然弓起身子,我眼睁睁看着一大团血块从她身体里掉出。我泪眼朦胧,感觉仿佛有东西也从我的身体里剥离了一样。
我帮她然收拾床,帮她擦拭晶莹的肌肤,直到我认为很干净了。她虚弱的微笑着,说谢谢。我微笑,看着这个美丽天使。
她指指那些血迹斑驳的床单,我示意她我将它们扔掉。她疲惫的闭上眼睛。
开门时,突来的手电筒划过我的脸庞。我惊慌失措,床单散落一地。查夜的老师说:“你在做什么?”我看着满地的血色知道无从隐藏,惊恐的哑哑的摇头。惊醒了的苏然从床上冲了下来,看到手电筒光束下那堆床单和血块,她紧紧的护住我,几乎哀求的对着查夜的老师说:老师,你们就放过周洛儿吧。她是个哑巴,她不会说话,她是被骗才做出这样的傻事。

我看着苏然为我着急的都流泪了的眼睛,呵呵的傻笑。
第二天早上,我没见胡杨。
下午胡杨阴着脸问我为什么爽约?我看着他,眼睛血红。将他的围巾恨恨的摔在地上,用脚狠狠的踩。胡杨冷笑,说,难为你还有这么大的力气啊?
我看着他的愤怒的脸和痛恨的眼神,咽喉像火烧一样痛苦。
胡杨啊。

周一,我进了主任室,主任叹气,摇头,顿足。再叹息,再摇头,再顿足。
周洛儿,你写出那个人的名字,你就从轻发落。
我一脸茫然。我写什么?我站了一个上午。
下午,我继续站在主任室。主任谆谆教导,我的良心都哭了。可我写什么?
你想被开除吗?主任问。这时麻蛋从门外进来,他说,主任,是我。与她无关。

很简单,麻蛋被开除了。我是受害者我无辜我没罪我没有受到任何处罚。只是周围多了那么多双同情的眼睛。
给麻蛋送行的时候来了很多同学,麻蛋人缘很好我知道。
我在一边看麻蛋和他的哥儿们相互揶揄。
苏然走到我的面前,抱住我就哭,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几乎想原谅她。她接着说,我该好好保护你照顾你怎么能让你做了这样的傻事啊?我推开她,她倒在近在眼前的胡杨怀里。像个受了委屈的天使。

胡杨看着我。像是用痛苦锩刻而成的塑像。
麻蛋拍着胡杨的肩膀走到一边,我只听到咚咚的两拳。
麻蛋回头扬扬手,跟国家首脑道别似的,洛洛,同学们,我走了。
我看着麻蛋摇摇晃晃远去,摸到口袋里的玻璃球,突然想,麻蛋说过,等以后一定要在未名湖边再和我挣抢这个玻璃球的。可……

后来,麻蛋给我写信,说他在广州打工,让我好好读书,将来我能在未名湖接见他,他自己是去不成了也不想去了,没劲。我想你怎么说的跟北大是我爷爷开办,我大爷在那看场子似的。
我很少回家,村里人当我是瘟疫我能感觉到。只是,睡梦里,我总梦到奶奶站在村口张望。醒来,枕头是湿的。我想自己汗真多啊。胡杨以前总说我先天不足,气虚盗汗。

我的生活中只剩下了学习。我想,我不要胡杨了。
麻蛋经常给我寄钱,寄东西,叮嘱我回信时要叫他郑安明。
高考的时候,我的成绩就跟牛市一样,杠杠的。麻蛋听了很高兴,回信说了句很不人道的话,小成绩跟人民币一样坚挺啊。我浮想联翩。如果麻蛋知道准会拍我的头,说你个小色狼。
我不提苏然。我怕麻蛋知道她已是胡杨的女朋友伤心。麻蛋哭的时候不好看,咧着嘴巴像个河马。同样,我也没有告诉他,报志愿的时候,我没有去。
因为我没有钱,我读不了大学。
我不想在写上北京大学的志愿表面前,流泪满面

(四)我不能理解难道我是哑巴我做的饭菜会变成毒药?城市的夜晚,也无风雨也无晴。

等通知书的日子我也跟真事似的窝在家里陪奶奶,她已经老得出乎想象。看着她我就想哭,撕心裂肺。
最多的时候,我在山坡上傻站着,看着满山遍野的野花,看它们晶亮的颜色,看它们倔强的绽放。发呆。天空依旧是蓝色的,太阳光依旧刺眼,空中依旧弥漫着浓郁的山野花草的气息。只是,我不肯去相信,这气息依旧是思念的味道。
麻蛋回来了。直奔我家。我正在盯着着玻璃球发呆。
麻蛋问我洛洛通知书下来了吗?我摇头,指了指他手上厚厚的手套满脸疑问。他笑,工作总戴着手套,忘了摘下来。说着从口袋掏出厚厚一搭钱,说这是给你的学费。
我看看那些钱。抱着他就哭。
麻蛋,不,郑安明,我没报志愿我没报我没报啊。

热点内容
小说句子摘抄无关爱情经典语录 发布:2025-07-04 19:10:27 浏览:307
小说东湖往事免费阅读txt下载 发布:2025-07-04 18:58:15 浏览:374
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小说说 发布:2025-07-04 18:49:16 浏览:443
再生都市小说 发布:2025-07-04 18:42:17 浏览:695
作文言情小小说700字 发布:2025-07-04 18:35:58 浏览:669
网游一亿倍数小说排行榜 发布:2025-07-04 18:35:49 浏览:782
八十万字以下的完本网络小说 发布:2025-07-04 18:35:17 浏览:487
重生成明星的都市小说 发布:2025-07-04 18:35:07 浏览:804
免费总裁书小说下载迅雷下载 发布:2025-07-04 18:25:25 浏览:820
坐在腿上打游戏小说 发布:2025-07-04 18:23:59 浏览:1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