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情精神病人外国短篇小说
⑴ 怎样外貌描写泰格特写的《窗》里的两位病人 速度 10分钟
文题为“窗”,线索为“窗”,文眼同样是“窗”。作者设置的环境十分简单:一个十分窄小的病房,一扇门,一扇窗,其他一概从略。人物只有两个:靠窗的病人和不靠窗的病人,连姓名也没有交代。两个重病人在这狭小的天地里当然没有什么惊心动魄的斗争和错综复杂的纠葛,惟一的矛盾就是不靠窗的病人想得到靠窗的病床。正是透过微观世界中的这一矛盾,我们看到了善恶两个灵魂的猛烈撞击,那飞溅的点点星光中折射出了人生哲理、世态人情。临窗的病人虽身患重病,但他热爱生命,凭残剩的精力、羸弱的病体和满腔的热情极力想像,描绘出一幅幅优美的图景,以此来激励自己同病魔作顽强的斗争;同时也用生机勃勃的人类活动去点燃同伴奄奄一息的生命之火,激发病友的生之欲望,活之动力。在他的心目中,窗是他们两人共同的财富,窗外的“春天”理应两人共同享有。而不靠窗的那位病人,虽然每天下午津津有味地听病友描述扣人心弦的球赛,浪漫的情侣散步,……充分享受了这段美好时光,但他却不以此为满足,他还强烈地渴望占有那扇窗户。这虽然也是热爱生活的愿望使然,但其核心却是自私的。私心极度膨胀,最终导致采取见死不救的手段堂而皇之地取得靠窗的床位。然而,生活偏偏不肯饶恕他,他费尽心机得到的只是光秃秃的一堵墙。一扇窗户照出了两个灵魂,表现出两种截然相反的处世态度,揭示了人性的美与丑。由此可见,短篇小说欲求得令人震撼的艺术效果,它无需编造引人入胜的故事情节,甚至可以不去追求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刻画,只要善于从微观世界中揭示人物丰富的内在精神世界,看似简单的一扇窗口,就可以成为我们窥视灵魂、认识人的复杂内心世界的了望台。
[编辑本段]虚与实
《窗》的艺术构思中最令人拍案叫绝的莫过于:在靠窗的病人嘴里栩栩如生的景象,到了不靠窗的病人眼里变成了光秃秃的一堵墙。这是对不靠窗的病人的丑恶灵魂的有力鞭挞。从艺术上讲,又是虚与实的巧妙结合。运用虚的手法,正如绘画中的空白艺术,又似音乐中的休止符号,常常能取得“此时无声胜有声”的艺术效果。窗内的环境单调,两位病人的病情又很重,当然只能凭藉近窗这一优势来感受生命的活力。可窗外实实在在只是一堵光秃秃的墙。这样内外单调的环境在靠窗的那位病人眼里为何能幻化成五彩斑斓、生动活泼的景象?能化实为虚的动力来自他对生活的满腔热望,他为了给他人带来生命的欢乐和求生的力量,支撑着与另一位同样沉重的病体,编织出美好的梦幻:
很显然,这个窗户俯瞰着一座公园,公园里面有一泓湖水,湖面上照例漫游着一群群野鸭、天鹅。公园里的孩子们有的在扔面包喂这些水禽,有的在摆弄舰艇模型,一对对年轻的情侣手挽着手在树阴下散步。公园里鲜花盛开,主要有玫瑰花,但四周还有五彩斑斓、争相斗妍的牡丹花和金盏草。……
这虽是心造的幻影,但只有以纯洁的心灵、高尚的人格、满腔的赤诚才能浇灌出绚丽多彩的生命之花,才能幻化出这充满生机、安详和谐、沸腾热烈的生活之景。一个心中没有春天的人,他的眼中同样没有春天。这虚幻的景象中包蕴着一个伟岸的形象,一颗美好的心灵。真是虚笔一处胜实写无数。
当不靠窗的病人用自己的卑鄙手段揭开了窗外之谜时,这“光秃秃的一堵墙”的实景又产生了巨大的感染力。文章虽到此结束了,而留给读者的想像却很多。人们不禁要问:原来窗外的美景缘何而来?得到靠窗位置的病人该会想些什么?他的命运又将如何?实写恰到好处,又引出虚笔无数。
[编辑本段]正与反
《窗》的篇幅虽短,却通篇巧用对比,从不同的角度挖掘了人物的性格内涵。窗外虽然只有一堵光秃秃的墙,在靠窗的病人讲来却是那么富有生活情趣,那么娓娓动听,这对他本身来说是“自欺”,对同伴来说却是“为人”。可享受这美景的病人产生的想法不是发自内心的感激,而是“挨着窗口的为什么不该是我呢?”这种自私者的嫉妒,进而发展为怨愤。这正如培根所说的,“嫉妒能把凶险和灾难投射到他的眼光所注目的地方”,嫉妒者“只能用败坏别人幸福的办法来安慰自己”。
为了排遣同伴的苦闷,靠窗的病人虽然没有看到什么公园,却尽自己的想像力在编造美景,用心可谓良苦,可当他生命垂危的时候,不靠窗的病人虽然醒着,却两眼盯着天花板纹丝不动,尽管只要举手之劳,同伴就可转危为安。从这里,我们看到了极端自私者的本性,他不惜以别人的生命为代价来摆脱自己心灵的困扰。两个灵魂,一个那么崇高,一个却如此卑下。那位靠窗的病人,在为同伴讲述的时候是多么的幸福,在他离开人世的时候又多么的凄惨!
再看那位不靠窗的病人,当同伴生动地描述所“见”到的一切时,他听得那么津津有味;当他心中最初涌出那可耻的想法的时候,他也为自己有这种想法感到惭愧,可他愈是克制,这种想法愈是强烈,最终由嫉妒而至怨愤,由怨愤而至残忍。同样都是热爱生活,珍惜生命,他却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同伴的死亡之上,这种“热爱”充其量只是满足自己的私欲。他心中的一星善良倏忽即逝,反衬出的是丑恶无比的灵魂。
《窗》的主题如此深刻而篇幅却如此之短,其原因是它省去了一切可以省略的笔墨,如人物经历的介绍,人物的外貌描写,人物性格的发展变化,人物心理活动的细微流程等,而把笔墨泼洒于人物心态和环境的对比上,塑造出两个迥然相异的形象:道德品质上的崇高与卑下,精神面貌上的光彩照人与污秽不堪,形成令人惊诧的强烈反差。
以上三组艺术辩证法范畴又具有内在的联系和转化功能。它以正与反的强烈对比作为全文的艺术结构框架,以虚与实的对立统一作为艺术描述的基本手段,并辅之以欲抑先扬、相反相成的艺术笔法,最终达到微与著的辩证转化:知微显著,小中见大,一扇小小的窗户中充溢着世态的炎凉,人情的冷暖。结尾处,“他看到的只是光秃秃的一堵墙”,那戛然而止的收煞,是猛甩之豹尾,正反、虚实、微著等三对辩证法范畴全部聚焦于此。它出人意料之外,然而,因其揭示了深刻的社会主题,便又进入情理之中。这样,艺术辩证法就揭示出了思想辩证法,完成了全文思想和艺术之间的内在转化。
(选自《名作欣赏》1994年第2期)
二、互为表里,相选相生——《窗》的艺术辩证法(朱广盛、刘孝焱)
澳大利亚作家泰格特的短篇小说《窗》,虽然只有1 200余字,但内涵十分丰富。所以,当其译文在1987年7月号的《外国小说选刊》发表后,不久即选入中学教材。初读此文,觉得它像一泓清泉;再读之,则如橄榄在口,愈嚼愈有滋味。诚如译者刘根龙所言:“这篇小说文字简洁,短小精悍,寓意深刻,读来确实耐人寻味。对这篇小说,不同读者可以作出不同的理解,如细细回味,也许可以悟出点人生哲理。”我们以为,这篇小说之所以产生出如此艺术效果,恐怕不仅仅是因为采用了“欧·亨利式笔法”,而且也因为它蕴含了丰富的辩证艺术。
原文
在一家医院的病房里,曾住过两位病人,他们的病情都很严重。这间病房十分窄小,仅能容下两张病床。病房有一扇门和一个窗户,门通向走廊,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外界。
其中一位病人经允许,可以分别在每天上午和下午扶起身来坐上一个小时。这位病人的病床靠近窗口。
而另一位病人则不得不日夜躺在病床上。当然,两位病人都需要静养治疗。使他们感到尤为痛苦的是,两人的病情不允许他们做任何事情借以消遣,既不能读书阅报,也不能听收音机、看电视……只有静静的躺着。而且只有他们两个人。噢,两人经常谈天,一谈就是几个小时。他们谈起各自的家庭妻小,各自的工作,各自在战争中做过些什么,曾在哪些地方度假,等等。 每天上午和下午,时间一到,靠近窗的病人就被扶起身来,开始一小时的仰坐。每当这时,他就开始为同伴描述起他所见到的窗外的一切。渐渐地,每天的这两个小时,几乎就成了他和同伴生活中的全部内容了。
很显然,这个窗户俯瞰着一座公园,公园里面有一泓湖水,湖面上照例漫游着一群群野鸭、天鹅。公园里的孩子们有的在扔面包喂这些水禽,有的在摆弄游艇模型。一对对年轻的情侣手挽着手在树阴下散步。公园里鲜花盛开,主要有玫瑰花,但四周还有五彩斑斓、争相斗艳的牡丹花和金盏草。在公园那端的一角,有一块网球场,有时那儿进行的比赛确实精彩,不时也有几场板球赛,虽然球艺够不上正式决赛的水平,但有的看总比没有强。那边还有一块用于玩滚木球的草坪。公园的尽头是一排商店,在这些商店的后边闹市区隐约可见。
躺着的病人津津有味地听这一切。这个时刻的每一分钟对他来说都是一种享受。描述仍在继续:一个孩童怎样差一点跌入湖中,身着夏装的姑娘是多么美丽动人。接着又是一场扣人心弦的网球赛。他听着这栩栩如生的描述,仿佛亲眼看到了窗外所发生的一切。
一天下午,当他听到靠窗的病人说到一名板球队员正慢悠悠地把球击得四处皆是时,不靠窗的病人,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为什么偏是挨着窗户的那个人,能有幸观赏到窗外的一切?为什么自己不应得到这种机会的?他为自己会有这种想法而感到惭愧,竭力不再这么想。可是,他愈加克制,这种想法却变得愈加强烈,直至几天以后,这个想法已经进一步变为紧挨着窗口的为什么不该是我呢。
他白昼无时不为这一想法困扰,晚上,又彻夜难眠。结果,病情一天天加重了,医生们对其病困不得而知。
一天晚上,他照例睁着双眼盯着天花板。这时,他的同伴突然醒来,开始大声咳嗽,呼吸急促,时断时续,液体已经充塞了他的肺腔,他两手摸索着,在找电铃的按钮,只要电铃一响,值班的护士就立即赶来。
但是,另一位病人却纹丝不动地看着。心想:他凭什么要占据窗口那张床位呢?
痛苦的咳嗽声打破了黑夜的沉静。一声又一声……卡住了……停止了……直至最后呼吸声也停止了。
另一位病人仍然盯着天花板。
第二天早晨,医护人员送来了漱洗水,发现那个病人早已咽气了,他们静悄悄地将尸体抬了出去,丝毫没有大惊小怪。
稍过几天,似乎这时开口已经正当得体。剩下的这位病人就立刻提出是否能让他挪到窗口的那张床上去。医护人员把他抬了过去,将他舒舒服服地安顿在那张病床上。接着他们离开了病房,剩下他一个静静地躺在那儿。
医生刚一离开,这位病人就十分痛苦地挣扎着,用一只胳膊支起了身子,口中气喘吁吁。他探头朝窗口望去。
他看到的只是光秃秃的一堵墙。
⑵ 泰格特《窗》的概括
一位身患重症的病人为了得到在窗口观看外面世界的权利,间接害死了他在窗口的好朋友,结果等到他移到窗口的床位时,才发现旁边只有一堵光秃秃的墙。
《窗》的主题如此深刻而篇幅却如此之短,其原因是它省去了一切可以省略的笔墨,如人物经历的介绍,人物的外貌描写,人物性格的发展变化,人物心理活动的细微流程等,而把笔墨泼洒于人物心态和环境的对比上,塑造出两个迥然相异的形象:道德品质上的崇高与卑下,精神面貌上的光彩照人与污秽不堪,形成令人惊诧的强烈反差。
澳大利亚·泰格特《窗》原文:
在一家医院的病房里,曾住过两位病人,他们的病情都很严重。这间病房十分窄小,仅能容下两张病床。病房设有一扇门和一个窗户,门通向走廊,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
其中一位病人经允许,可以分别在每天上午和下午起身坐上一个小时,这位病人的病床靠近窗口。而另一位病人则不得不日夜躺在床上。
当然,两位病人都需要静养治疗。使他们感到痛苦的是,两人的病情不允许他们做任何事情借以消遣,既不能读书阅报,也不能听收音机、看电视……只有静静地躺着。而且只有他们两个人。
噢,两人经常谈天,一谈就是几个小时。他们谈起各自的家庭妻小,各自的工作,各自在战争中做过什么,曾在哪些地方度假,等等。
每天上午和下午,时间一到,靠近窗的病人就被扶起身来,开始一小时的仰坐。每当这时,他就开始为同伴描述起他所见到的窗外的一切。渐渐地,每天的这两个小时,几乎就成了他和同伴生活中的全部内容了。
很显然,这个窗户俯瞰着一座公园,公园里面有一泓湖水,湖面上照例漫游着一群群野鸭、天鹅。公园里的孩子们有的在扔面包喂这些水禽,有的在摆弄游艇模型。一对对年轻的情侣手挽着手在树阴下散步。
公园里鲜花盛开,主要有玫瑰花,但四周还有五彩斑斓、争妍斗艳的牡丹花和金盏草。在公园那端的一角,有一块网球场,有时那儿进行的比赛确实精彩,不时也有几场板球赛,虽然球艺够不上正式决赛的水平,但有的看总比没有强。那边还有一块用于玩滚木球的草坪。公园的尽头是一排商店,在这些商店的后边闹市区隐约可见。
躺着的病人津津有味地听这一切。这个时刻的每一分钟对他来说都是一种享受。 描述仍在继续:一个孩童怎样差一点跌入湖中,身着夏装的姑娘是多么美丽、动人。接着又是一场扣人心弦的网球赛。他听着这栩栩如生的描述,仿佛亲眼看到了窗外所发生的一切。
一天下午,当他听到靠窗的病人说到一名板球队员正慢悠悠地把球击得四处皆是时,不靠窗的病人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为什么偏是他有幸能观赏到窗外的一切?为什么自己不应得到这种机会的?他为自己会有这种想法而感到惭愧,竭力不再这么想。
可是,他愈加克制,这种想法却变得愈加强烈,直至几天以后,这个想法已经进一步变为紧挨着窗口的为什么不该是我呢?
他白昼无时不为这一想法所困扰,晚上,又彻夜难眠。结果,病情一天天加重了,医生们对其病因不得而知。
一天晚上,他照例睁着双眼盯着天花板。这时,他的同伴突然醒来,开始大声咳嗽,呼吸急促,时断时续,液体已经充塞了他的肺腔,他两手摸索着,在找电铃的按钮,只要电铃一响,值班的护士就立即赶来。
但是,另一位病人却纹丝不动地看着。心想,他凭什么要占据窗口那张床位呢?
痛苦的咳嗽声打破了黑夜的沉静。一声又一声……卡住了……停止了……直至最后呼吸声也停止了。
另一位病人仍然继续盯着天花板。
第二天早晨,医护人员送来了漱洗水,发现那个病人早已咽气了,他们静悄悄地将尸体抬了出去,丝毫没有大惊小怪。
稍过几天,似乎这时开口已经正当得体。剩下的这位病人就立刻提出是否能让他挪到窗口的那张床上去。医护人员把他抬了过去,将他舒舒服服地安顿在那张病床上。接着他们离开了病房,剩下他一个静静地躺在那儿。
医生刚一离开,这位病人就十分痛苦地挣扎着,用一支胳膊支起了身子,口中气喘吁吁。他探头朝窗口望去。
他看到的只是光秃秃的一堵墙。
(2)热情精神病人外国短篇小说扩展阅读
内容简介:
两个重病人在这狭小的天地里当然没有什么惊心动魄的斗争和错综复杂的纠葛,惟一的矛盾就是不靠窗的病人想得到靠窗的病床。
正是透过微观世界中的这一矛盾,我们看到了善恶两个灵魂的猛烈撞击,那飞溅的点点星光中折射出了人生哲理、世态人情。
临窗的病人虽身患重病,但他热爱生命,凭残剩的精力、羸弱的病体和满腔的热情极力想像,描绘出一幅幅优美的图景,以此来激励自己同病魔作顽强的斗争;同时也用生机勃勃的人类活动去点燃同伴奄奄一息的生命之火,激发病友的生之欲望,活之动力。
在他的心目中,窗是他们两人共同的财富,窗外的“春天”理应两人共同享有。而不靠窗的那位病人,虽然每天下午津津有味地听病友描述扣人心弦的球赛,浪漫的情侣散步,……充分享受了这段美好时光,但他却不以此为满足,他还强烈地渴望占有那扇窗户。
这虽然也是热爱生活的愿望使然,但其核心却是自私的。私心极度膨胀,最终导致采取见死不救的手段堂而皇之地取得靠窗的床位。然而,生活偏偏不肯饶恕他,他费尽心机得到的只是光秃秃的一堵墙。一扇窗户照出了两个灵魂,表现出两种截然相反的处世态度,揭示了人性的美与丑。
不靠窗病人也是一个热爱生活的人,想占有靠窗的床位的想法是可以理解的,退一步说,人有点自私心也是正常合理的,况且他还曾为有过这种想法感到惭愧,也控制过,可是他的私欲膨胀到无法控制的地步,为了私欲,竟然在病友生死挣扎关头,见死不救,自私心泯灭了良心,行为卑劣无耻,不可原谅。
由此可见,短篇小说欲求得令人震撼的艺术效果,它无需编造引人入胜的故事情节,甚至可以不去追求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刻画,只要善于从微观世界中揭示人物丰富的内在精神世界,看似简单的一扇窗口,就可以成为我们窥视灵魂、认识人的复杂内心世界的瞭望台。
《窗》的艺术构思中最令人拍案叫绝的莫过于:在靠窗的病人嘴里栩栩如生的景象,到了不靠窗的病人眼里变成了光秃秃的一堵墙。
⑶ 有没有主角人格分裂或精神问题的恐怖小说,谢谢!
《24重人格》作者卡梅伦·韦斯特,主要讲述一个人格分裂病人知悉自己的病情并治疗的过程的故事。
《禁闭岛》美国小说家丹尼斯·勒翰,联邦警官泰迪和搭档乘船来到波士顿附近的禁闭岛精神病犯监狱调查一桩离奇失踪案。发现岛上有本应不存在的第67名精神病人,而这第67个危险的病人是……后来这本书拍成了电影。
⑷ 介绍一下“茨威格”
斯蒂芬•茨威格(Stefan Zweig)(1881.11.28-1942.2.23)生于维也纳的一个犹太商人家庭。父母都受过良好的教育,为此,茨威格从小耳儒目染,对文化艺术产生了强烈的兴趣。当茨威格在维也纳上文科中学时就对里尔克(Rainer Maria Rilke)的诗篇及尼采(Friedrich Nietzsche)的哲学著作其为崇拜。当时他还读了许多施尼茨勒(Arthur Schnitzler)和霍夫曼斯塔尔(Hugo von Hofmannsthal)的作品,后者成为他的榜样。1899年茨威格高中华业,在维也纳大学学日耳曼学及法国文学。这期间,他利用大学的自由,不断阅读和写作。1901年他把已发表的诗歌汇辑成册,名《银弦集》(Silberne Saiten)。1906年第二本诗集(Gedichtband)出版,名《早年的花环》(Die frühen Kränze)。《银弦集》发表后,受到了赞赏。不久他又前往柏林,在那里结识了许多现代派的文人及各种各样的人物,这位他开阔了视野,深入到了生活的里层。柏林之后,他又去了比利时,他去的目的是为了认识当时的著名诗人维尔哈伦(Émile Verhaeren),因为这位诗人发现了工业时代日常生活的美。他并不缅怀过去时代的消逝,而是热情地歌颂当今的时代,他的对人生乐观肯定的态度使茨威格受到了莫大的鼓舞。除维尔哈伦外,对茨威格产生较大影响的还有法国的文学家兼批评家丹纳(Hippolyte Adolphe Taine)以及心理分析的创始人弗洛伊德(Sigmund Freud)、俄国作家陀斯妥也夫斯基(Fjodor Michailowitsch Dostojewski)。
1904年茨威格获博士学位后又开始旅行,首先去巴黎,在那里他除读书外,还和许多朋友来往,罗曼•罗兰(Romain Rolland)及雕刻家罗丹(Auguste Rodin)就是他的好友。以后,他又去了伦敦、意大利、西班牙、荷兰。1910年甚至去了印度,还有美国、巴拿马和哈瓦那。第一次世界大战前,他曾发表了许多作品,剧本有《特西特斯》(Tersites)、1910年的喜剧《化身戏子》(Der verwandelte Komödiant)、1911年的《海滨之屋》(Das Haus am Meer)(剧本)及中篇小说集《最初的经历》(Erstes Erlebnis. Vier Novellen aus Kinderland)和《火烧火燎的秘密》(Brennendes Geheimnis)。他的这些中篇大部是以童年时代的经历作为创作的源泉。
1914年爆发的世界大战,使茨威格深恶痛绝,当时许多著名作家,包括霍普特曼(Gerhart Hauptmann)在内都不能认识这场战争的反动性质。茨威格对这种爱国主义抱着深深的怀疑。由于健康原因,茨威格没有被送上前线,而是留在了战争档案馆(Kriegsarchiv)工作,就是在这时,他酝酿写作了反战剧本《耶利米》(Jeremias)。耶利米是先知,他预言了战争的失败。1917年该剧本在德国出版,但没有上演,只有中立国瑞士苏黎世剧院(Stadttheater in Zürich)演出了此剧。茨威格到瑞士参加排练,并在那里和罗曼•罗兰相见,后者正在国际红十字会(Rotes Kreuz)总部工作。就在这时,他在瑞士继续写《三大师》(Drei Meister Balzac - Dickens - Dostojewski),论述巴尔扎克、狄更斯和陀斯妥也夫斯基。
从这时起到第二次世界大战,茨威格还发表了剧本《一生的传说》(Legende eines Lebens)(1919)、《沃尔波娜》(Volpone)(1926),传记《三大师》(1919)、《玛丽•安多纳德》(Marie Antoinette)(1932)、《玛利亚•斯图亚持》(Maria Stuart)(1935)等重要作品。1923年他和高尔基(Maxim Gorki)建立了通信联系,长达十三年之久。1928年茨威格去参加托尔斯泰(Leo Tolstoi)诞生一百周年纪念,在苏联逗留了两周,并见到了高尔基。
1933年茨威格的作品在德国被焚烧。1934年,奥地利警察对茨威格进行抄家(Hausrchsuchung),这使茨威格立刻离开奥地利去了英国伦敦。这时期,他的作品不能出版.他为理查•施特劳斯(Richard Strauss)新歌剧写的文学脚本《沉默的女人》(Die schweigsame Frau)也被禁演。在私生活上他也经历了一场风暴,和他共同生活二十五年的妻子和他离异,于是他跟他的女秘书、一个年轻的女大学生再次结婚。在流亡期间茨威格曾经竭尽全力向许多奥地利作家、艺术家提供各种帮助,使他们得以虎口逃生或生存下来,其中就有他的前妻及女儿。
1936年茨威格访问巴西(Brasilien),受到热烈欢迎。1938年他完成了唯一的长篇小说《心灵的焦灼》(Ungeld des Herzens),他的生活经历可算是相当顺利,但他心中的苦闷却无法解除,就像他的最后一篇中篇小说《象棋的故事》(Schachnovelle)(1941)里的主人公所经受的内心的精神折磨是不可克服的—样。欧洲大陆所遭到的厄运使他憎恶今日的世界,他思念过去的时代,于是在沉痛中留下了《昨日的世界》(Die Welt von Gestern)。这是本自传性(Autobiographie)作品,在他去世后于1944年出版。
1942年2月茨威格在巴西首都里约热内户(Rio de Janeiro)附近的彼特罗波利斯(Petrópolis)听到新加坡失守的消息,心中无限痛苦,终于和他的夫人双双服毒白杀。在他的绝命书里写道:“………自从操我自己语言的世界对我来说已沉沦,而我的精神故乡欧罗巴也已自我毁灭之后,我在这里比在任何地方都更愿意从头开始,重建我的生活。但是一个人年逾六旬,再度重新开始,是需要特殊力量的,而我的力量,却由于常年无家可归,浪迹天涯,已经消耗殆尽。所以我认为还不如及时地、不失尊严地结束我的生命为好。对我来说,脑力劳动是最纯粹的快乐,个人自由是这个世界上最崇高的财富。”
巴西政府为这位奥地利作家举行了国葬(Staatsbegräbnis),他最后住过的那栋别墅被列为博物馆,供人凭吊参观。
茨威格的作品从诗歌开始,受到印象主义的影响。他成就最大的是小说和传记文学。小说尤以中短篇为佳,除前边提到的长篇《心灵的焦灼》及中篇《象棋的故事》外,著名的还有《马来狂人》(1922)、《恐惧》(Angst)(1925)、《感觉的混乱》(Verwirrung der Gefühle)(1927)、《人的命运转折点》(Sternstunden der Menschheit)(1927)等。他的长篇《心灵的焦灼》和《象棋的故事》、《—个陌生女人的来信》(Brief einer Unbekannten)尤其受到中国读者的喜爱。他的传记文学非常丰富,除《三大师》外,还有《罗曼•罗兰》(Romain Rolland)(1921);《同妖魔搏斗》(Der Kampf mit dem Dämon)(1925)写荷尔德林(Friedrich Hölderlin)、克莱斯特(Heinrich von Kleist)及尼采,《三个描绘自己生活的诗人》(Drei Dichter)(1928)为托尔斯泰、斯丹达尔(Stendhal)和卡萨诺瓦(Casanova)作传。此外还有《富歇》(Joseph Fouché)(1929)及写梅斯默尔(Franz Anton Mesmer)和“基督科学(Christian Science)”的创始人玛丽•贝克一艾迪(Mary Baker Eddy)以及弗洛伊德的《精神疗法》(Die Heilung rch den Geist)(1931)等。他的传记文学并不拘泥于历史事实,着重点是刻画、反映主人公的性格,他的作品都有引人深思的情节,着重描绘的是人物细腻的心理活动,对于妇女的命运充满同情。茨威格是位真正的和平主义者、人道主义者。他的死亡表达了他对人道受到摧残的绝望情绪,因而他的死震惊了世界。
斯蒂芬·茨威格是享有世界声誉的奥地利作家。茨威格于1881年出生于维也纳,父亲是富有的犹太工厂主,母亲是银行家的女儿。在中学时代,他深受尼采和霍夫曼斯塔尔的影响,17岁已在文坛崭露头角。离开大学后,他到欧洲、印度、北非和美洲等许多国家旅行,结识了罗丹、罗曼·罗兰、维尔哈仑等人。旅行生活及与各国艺术家的广泛交往,丰富了他的思想,扩大了他的创作题材和作品的生活画面。
茨威格在40余年的创作生涯中为后人留下了丰富而珍贵的文学财富,在诗歌、小说、传记、文学理论和批评等各个方面都蔚然成家,成就卓著。其中以描写女性的中短篇小说和传记文学最为出色。
一、茨威格的女性小说
在茨威格的中短篇小说中,以描写女性的奇特遭遇、透视女性微妙心理为体材的女性小说,具有强烈的艺术魅力和社会批判精神。这些别具特色的女性小说,善于通过心理描写,提示女性隐秘的内心世界,再现人物的性格和生活遭遇;笔触细腻,语言优美,构思精巧,富有立体感。在掩卷之后,读者的面前栩栩如生地浮现了令人同情的女性形象。
1、《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这篇小说我至少认认真真地读过五六遍,但再读时,依旧会被打动。那位陌生女人的来信写得缠绵悱恻,情意缱绻,哀婉感人,袒露了一个女子痴情的内心世界,如泣如诉地道出了她痛苦的感情经历。这篇巧妙地安排两性关系的小说,“把深沉的爱,那几乎是痴情的爱,变态的爱,写得那样崇高”,“真是一部惊人的杰作”!茨威格以娴熟而细腻的心理描写手法,再现了一个为热情所驱使的纯洁女性的悲剧,有力地控诉了畸形的社会对情爱的戕害。以至于高尔基在读了这部作品后赞叹道:“你写得真好!由于对您的女主人公的同情,由于她的形象及其悲剧的心曲使我激动得难以自制,我竟丝毫不感羞耻地哭了起来。我不知道有哪一位作家,能用这么一种对于女人无限尊重而且体贴入微的态度来描写女人。”
2、《一个女人一生中的二十四小时》
这篇小说的主要特点除了心理描写外,还有对动作的描写。尤其是几段对赌徒的手的动作描写,更是精彩绝伦。“这两只手像被浪潮掀上海滩的水母似的,在绿呢台面上死寂地平躺了一会。然后,其中的一只,右边那一只,从指尖开始又慢慢儿倦乏无力地抬起来了,它颤抖着,闪缩了一下,转动了一下,颤颤悠悠,摸索回旋,最后神经震栗地抓起一个筹码,用拇指和食指捏着,迟疑不决地捻着,像是玩弄一个小轮子。忽然,这只手猛一下拱起背部活像一头野豹,接着飞快地一弹,仿佛啐了一口吐沫,把那个一百法郎的筹码掷到下注的黑圈里面。那只静卧不动的左手这时如闻警声,马上也惊惶不宁了;它直竖起来,慢慢滑动,真像是在偷偷爬行,挨拢那只瑟瑟发抖、仿佛已被刚才的一掷耗尽了精力的右手,于是,两只手惶悚悚地靠在一处,两只肘腕在台面上无声地连连碰击,愉像上下牙齿打寒战一样。”这手已经不仅仅是手了,几个动作,人物的心理,赌徒的形象,都跃然纸上了,让人不得不叹为观止。
小说的女主人公在情欲的驱使下,委身于一个赌徒,作品对潜意识心理的描写也很逼真,几乎是弗洛伊德心理分析理论的艺术再现。
除了以上例举的两例之外,茨威格写得精彩的女性小说还有很多。《女人和景物》把沉积在梦游症女人心底的本能冲动展现得淋漓尽致;《恐惧》写一个女人偷情被人发现后的一系列心理活动。作者把形形色色的人物的心灵,都活生生地猎取了,惟妙惟肖地描绘了人物的内心活动和精神状态。还有《姐妹楼》、《夜色朦胧》、《埃里卡之恋》等等,都是彰显着茨威格特色的优秀短篇幅小说。
二、茨威格的传记文学
茨威格一生写下了大量的传记文学作品,其中富有盛名的就有六部:《巴尔扎克传》、《罗曼·罗兰传》、《麦哲伦》、《玛丽·安唐尼特》、《约瑟夫·富歇》、《伊拉斯谟的胜利和悲剧》。
1、《巴尔扎克传》是一部耗费了作者十年时间的巨著。作者企图把它写成自己所著的传记中最有价值的一部。《巴尔扎克传》从巴尔扎克的童年生活入笔,既记述了他在成功前的种种努力,奇异的幻想和追求,令世人咋舌的传奇,又记述了他成名后与同时代名人、朋友、家庭的交往及他的写作生活,让人们感受到了多侧面的巴尔扎克。无疑,《巴尔扎克传》是迄今为止利用最翔实的史料写成的一部传记文献,为人们了解、认识和研究这位文学巨匠提供了详尽的资料。
2、《罗曼·罗兰传》也是一部思想性较高的传记巨著。作者在书中揭示了罗兰作品在人类精神世界中产生的巨大震动和深远影响。同时,作者的笔触还探及到了罗曼·罗兰的思想境界形成、发展和变化的深层原因。茨威格深刻的心理分析和精巧的艺术构思都可在其中窥豹一斑。
3、《麦哲伦》是作家侨居国外后的第一部传记小说。当时,希特勒的入侵让茨威格也沦为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者。作家有感于麦哲伦的远大理想,着笔塑造了一个具有深刻悲剧感染力的伟大探险家形象。
《玛丽·安唐尼特》写的是法国皇后。因为被卷入法国大革命的漩涡中,最后命丧断头台。这部作品写得真挚感人,同样被誉为世界传记文学史上的一流名著。《约瑟夫·富歇》写的是法国近代史上最没有节操的政客。这个集背叛者、败德者、狗头军师等不名誉的别名于一身的人,却比任何一个政治家更巧妙地安然度地法国大革命和拿破仑时代。《伊拉斯谟的胜利和悲剧》引用了丰富的原始资料,并对书中人物有着深刻的心理洞察,把文艺复兴时期伟大的人文主义者——伊拉斯谟的悲剧及其意义生动地描述了出来。
三、茨威格的长篇小说
《永不安宁的心》是斯蒂芬·茨威格唯一的一部长篇小说。它在1938年于瑞典问世,1946年在英国被搬上银幕。这部小说已属于批判现实主义的作品。它描写了骑兵少尉霍夫米勒与瘫痪的犹太富家少女埃迪特的爱情悲剧,对贵族阶层虚伪的尊严、荣誉以及严重的社会偏见作了有力的揭露和无情的鞭挞;小说还向读者展示了哈布斯堡王朝崩溃前夕奥匈帝国的社会风貌。
作者在这部小说中试图通过“我”(少尉霍夫米勒)和孔德尔大夫这两个具体形象来剖析两种截然不同的同情;“一种是怯懦的、多愁善感的同情。这实际上只是心的焦躁,当他人遭到不幸时,它就会尽快逃脱这种莫可名状的激情。那种同情根本谈不上同情,不过是从自己的心灵深处对他人的痛苦进行本能的抵御。另一种同情才是名副其实的—它不多愁善感,却勇于自我牺牲;它知道要干什么,便坚决、沉着、耐心地坚持下去,直到使尽最后的及至超过最后的一分力量。”这部作品的基本思想是人道主义,但作者所追求的人道主义的同情在那个时代、那个社会里是不现实的,这就更加衬托也了这部作品的悲剧性。
“罪恶是忘不掉的,只要良知尚未泯灭。”小说的结尾道出了生活在那个时代的作者的心声。
作者是以小说男主人公忏悔的口吻来说这句话,但即便是这样的醒悟,也只不过是作家的理想罢了。
通过《象棋的故事》看茨威格的小说创作
如果让我挑选一部最能代表斯蒂芬?茨威格的创作风格的小说作品,那么我会挑选《象棋的故事》。它发表于茨威格死后,在社会上一起了很大的轰动。它继承了茨威格一贯的写作手法与写作内容,可以说这是他一生中小说作品的浓缩版。那么下面,我们就通过这部作品来简要地分析一下茨威格的小说创作。
一、关于“人”的主题
“人”的话题是从17—18世纪的启蒙运动中就已经被人们广泛谈起。一般地认为是关于的人权力的学说。同样这个主题也横贯在了茨威格的小说创作中。但他并不是仅仅用于启蒙,启蒙的意义在他那里已经很薄弱了。人的主题被茨威格赋予了双层的含义,一方面是对“人性”的关注,另一方面是对“人的本性”(也就是人的本能)的发掘。这两方面在《象棋的故事》中得到了完美的结合。
(一)对“人性”的关注
这里的“人性”同启蒙运动中的“人”的学说相一致,也就是对人之所以为人的最起码所要获得权利的维护,比如生存的权利、繁衍的权利等。当这些权利受到威胁后,人本身的地位就受到了威胁。但它却不能和启蒙运动中的“人”的主题完全契合,这主要是由于作家所处的时代环境所致。
茨威格是犹太人,生活在两次世界大战之间。战争的原因促使他对人性的认识更加深了一步。于是他作品中的人性总是和战争联系在一起的。战争不仅仅是对人生存权利的破坏,更重要的是在战争的状态下以及在邪恶的军事统治下,人的精神世界受到了极端的压制和迫害,从而达到了一种扭曲的状态,精神一旦被扭曲了,人也就会达到一种混乱的状态,人也就不能称之为人了,又何谈人性?
正是茨威格看到了战争对人的精神世界的破坏,所以他的小说大多是反对战争的。同时他又从另一个方面来消解战争,剖析那些战争狂。茨威格认为,“在普通民众的战争狂热中,较少有意识形态和政治因素,更多是不同程度的夹杂着爱国主义和放纵受压抑的本能。”这不仅看到战争对人性的压制,也看到了那些战争狂们进行的战争实际上是一种发泄,而无尽的发泄也是精神扭曲的结果。战争无论是从正面还是反面,无论是从它的参加者还是从它的受害者,都只能是对人本身的迫害,并且这种迫害很大程度是根植在精神世界中的,都是对人性的压抑。在这一点上,《象棋的故事》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象棋的故事》中B博士就是如此,纳粹分子企图用无穷无尽的时间和空间的空虚来摧毁人的灵魂和意志,从而达到令其招供的目的。虽然B以顽强的毅力和非凡的智慧粉碎了纳粹的阴谋,但我们却看到了在高度的空虚下B博士灵魂的苦闷与心灵的扭曲。当一天中的所有时间与象棋结缘之后达到了短暂的缓和,但缓和之后又是一种极度的紧张。“只有象棋”和“只有空虚”的差别也不大,同样免不了受到精神的扭曲。虽然是B博士拥有了高超的棋艺,但他却永远摆脱不了象棋对他心灵的压抑,以至于在下棋的过程中差一点就又一次达到精神错乱的状态。
在这在这部作品中,作者让我们看到了战争对人心灵的扭曲,揭露了纳粹分子对人性的忽略。作者呼吁的是和平,是正常的人性,是现实世界与精神世界达到的和谐一致。由此我们不难看出,茨威格对人性的关注是基于人性受到威胁的状态下的,他对此提出的反抗就是消除战争。因此,在“人”的权利又一次受到威胁之后,茨威格终于无法忍受,在二战开始没多久就自杀了。
值得我们注意的是,茨威格对“人性”的关注也是和“种的灭亡”联系在一起的。身为犹太人,茨威格同样受到来自纳粹的生命威胁,于是他从欧洲流落到巴西。在他的作品中,对犹太人的生死,以及对整个犹太民族的命运的忧虑表现得尤为突出。这也是和“人性”中的人的生存的权利紧紧联系在一起。在他早期的作品《雪中》就有明显的体现。《雪中》描写了一群面对着纳粹分子的赶尽杀绝只能逃走的犹太人,而就在他们逃走的过程中遇到了大风雪,最终全都冻死在了荒原之中。“首奴役者将自己的幸与不幸不是归因于自身,便是归因于上帝,对第三者不报任何奢望。”“他们心中对死亡的恐惧变成了心如死灰、无望的顺从。”从这些语句中我们不难看出茨威格心中深深的忧虑,也许这不仅仅是对犹太人的命运,对于当时的整个人类也是恰当的。
茨威格对“人性”的关注是全面的,涉及到的不仅仅是人的生命的权利,更深的则是对人的精神世界的关注。
(二)对“人的本性”的发掘
众所周知,茨威格深深的受到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学说”的影响,弗氏的性本能等学说在他那里接受并被发展。于是茨威格对这种在“人的本性”驱使下产生的感情波动、情感冲动、欲念冲动等给予了充分的关注,他深入的观察这些本能对人行为产生的影响,这在他的作品中也有充分的体现。
《夜色朦胧》使他在早期的一篇中篇小说,其中他描写了一位少年在一连几个夜晚被一个莫名的女子亲吻之下产生了一系列的情感冲动。怀着对那个陌生女子的猜测而产生了一系列的情感波动,由猜测到了热爱,由热爱有达到了迷恋,这一切都仅仅是产生于相吻那一瞬间的冲动。直到后来他发现了他由猜测而达到爱恋的女人并不是那个亲吻他的女人,证实了那仅仅是一个冲动,之后一切又恢复了正常。但那种“本能与冲动”的影响无疑是深远的,这一情结在《象棋的故事》中标显得更为深刻。
在《象》中我们可以看到,人生来就由抵抗孤独的本能,只有将自己置于纷繁的外界环境中才能有所发展。但B博士面对的却是一片虚无的空间与时间,对他来说一切都成了空白,围绕他的是一种彻头彻尾的空虚。面对这种孤独,B博士动用一切的心智与其作斗争。刚开始是朗诵诗、背儿歌、背法典条文、演算算术……但就像他说的,“在空虚中,我的记忆力什么也抓不住。我已不能把思想集中在任何事情上。”这种疯狂的斗争在得到那本象棋棋谱后暂时达到了缓和,但在他将棋谱背诵了上千遍的时候,一切又回到了原来的状态。于是他又“自己同自己下棋”,从一天有计划的几盘开始,一直到后来的一盘接一盘发疯似的互相挑战……在任何时候他都没有放弃动用可能的方法与空虚作着顽强的斗争。尽管他最后还是达到了一种精神错乱的状态,但我们仍然可以看到博士已经将人的“抗孤独的本性”发挥到了极至。
茨威格的对“人的本性”发掘对人学本身来说具有非常积极的意义,他为我们文学开拓了的一个崭新的表现领域,从一个全新的角度人士人的行为,以及这些行为的根源——人的本身。
二、由内而外的展现
“人”的主题是就其小说的表现内容而言的,二者一点是针对茨威格小说的小说艺术手法而言的。
在茨威格最著名的几篇中篇小说中(《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一个女人一生中的二十四小时》、《看不见的收藏》、《象棋的故事》等),作者采用的都是一个主人公讲故事的手法写成,全文几乎都是由一个人叙述而成的。有人称之为“内向写作”。这种“内向写作”的突出优点就是能够更好的深入任务的内心世界,表现人物的情感的变化,更直接的表现人物的思想状态。茨威格自己就曾经说过:“我在写作上的主要志趣,一直是想从心理的角度再现人物和他们的生活遭际。”这句话精辟的概括了他这种内向写作的意图:从内在角度反映人物的外在经历,从而凸显出整个的外在环境。
这一点可以说于海明威的“冰山原理”构成鲜明的对比,海明威侧重于描写外界环境的变化,而不直接描写人物的内心历程的变化。他的主要目的主要是让读者自身去感受外部环境的变化对人物的内心思想、情感之类的影响,从而做出了相应的选择,而茨威格则是在心理的变化中带你去感知外在环境的变化,从而凸显整个的外部环境。从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海明威是“读者的文本”,而茨威格的小说则是“作者的文本”,他们是从两个极端进行创作的,而同时得到了广大读者的认可。
同样,《象棋的故事》中也具体的体现了这种“内向写作”的特点。他以一个棋手博士的自述来讲述了一个人的经历。作品对博士面对孤独的抵抗过程中的心理变化作了详尽、精辟的描写,从刚开始的无助到得到棋谱后的欣喜,再到最后的绝望,在心理的变化过程中我们看到了纳粹统治下的那个社会。如果说心灵是一口井,那社会就是一个巨大的黑洞,茨威格让我们通过这口井,窥见了整个的黑洞。
茨威格这种由内而外的展现有着更强的艺术感染力,让我们随着心灵的波动一齐跳动,在与心灵的接触中与整个社会紧紧相依。它能吸引人,更能打动人,能让你更全面地认识这个社会。这是茨威格的现实主义小说中最具“杀伤力”的写作手段。
茨威格是一个伟大的作家,是一个由社会责任感的作家,正是由于他的存在才是我们从心灵的角度全面了解他生活的那个时代。他对“人”的关注使我们警醒,战争是一把巨大的屠刀,我们有责任避免它的再一次屠杀。同时,另一方面,茨威格对“人的本性”的描写是对“人”的主题的完善。他从生理和精神的角度完整的诠释了人的存在。这对于我们也是一种启迪,让我们在对“人”的认识上又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