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树下短篇小说最小说
Ⅰ 求经典奇幻短篇小说
短篇奇幻其实不多,即使飞奇幻上短篇也不多,所以我想你所说的大概包括中篇吧……
首先推荐一本杂志,《今古传奇 奇幻》,每月三期, 目前国内发行量最大的奇幻杂志,和《飞奇幻》风格差别很大,但水平绝对不低……
要在网上找的话建议按作者搜索……中国比较著名的奇幻小说作者有燕垒生,本少爷,骑桶人,冥灵,读书之人,文舟,沧月,丽端,沈璎璎,树下野狐,白饭如霜,凤凰,飞花,阿修罗,方白羽等,都有不少优秀作品……
挑几位介绍下作品……
凤凰:《镜魔传奇》《第七颗头骨》《荒原中的歌声》《幸存者》《圣女依莎贝尔》《忘魂花》《月影石》《坦博纳斯山的夜雾》《皇冠骑士》《诅咒之石》
阿修罗:《宠物》《莎西娅的微笑》《加尼埃的选择》不为人知的优秀中篇作家……
读书之人:《迷失大陆》《回归》《剑刃皇冠》《死灵法师》这个比较难说……他的作品到最后角色均死光光,要读必须有一定心理承受能力。
骑桶人:《微尘集》等,风格颇似《聊斋志异》。语言极好,具有相当高的纯文学水平,在现在甚为少见,但似乎不够大众化。
先说这些……有时间再补充……
Ⅱ (短篇)凤凰花开
“妹妹,你在看什么书呀?”夕阳的余晖中,我站在图书馆门口的花坛边,手里捧着一本小说正在认真地阅读,突然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
火红的凤凰花,在不远处盛开怒放。
“您是……我在看中岛敦的《山月记》。”我内心诧异,大学里还有称呼人妹妹的。但只是几秒钟的思绪过去,我循着声音转头一看,只见一个三四十岁的男子,穿着一套有些旧但整洁的西装,站在我右后方,正好奇地看着我正在读的书。他没有刻意梳得油亮的蓬松头发,总算为他赢得了我些许的好感。
“哦哦,这个什么敦,是哪个国家的作家呀?”他老是记不住中岛敦的名字,后来也是。
“日本的,我硕士论文准备写这个。”我有点迟疑该不该告诉他,看着他也许是学校里的某个老师,但感觉那神态表情又不太像。
他可能看出了我对他身份的疑惑。
“我叫张国寒,是抗战题材作家,我正在人文学院读影视学博士,今年博四。《刀寒》是我写的小说,还改编成了电视剧,不知道你看过没有?”他倒是很坦诚,连自己的名字都直接报了上来。我对抗日剧不感兴趣,倒是觉得我似乎认识了一个大作家,有点窃窃自喜。
“啊学长您好厉害啊!我可以叫您学长吗?您今年博四啊,我研三,看来我们同一年毕业啊。”我的迷妹模式已开启,同时为自己原来和大作家一个学校而且同一年毕业而感到很奇妙。
“可以啊。妹妹你手机号多少,留一个以后可以联系。”他看着特别社会人,我有些戒备,但他瘦削的脸上那种近乎修道士的憔悴的白皙却显示着他不是一个奸诈阴险之人,倒有几分专注梦想的味道,作家的脸应该就是这样的,我对这种认真的男人没有抵抗力。
我从花坛边地板上放着的书包里拿起一个本子,写下我的手机号码,撕下来递给了他。我也没有要他的手机号,反倒是他自己开口了。
“借我一下笔,我把我的QQ号给你吧,我没有带手机出来,我也记不住自己的手机号。回头我打给你,你就知道了。”他接过我手中的笔,在写有我手机号的那张纸上写下了一串数字,撕下一个长条递给我。
我莫名觉得好笑,他到底是什么年代的人啊,看着年纪比我大好多,叫我“妹妹”,妹妹这个称呼就有很浓烈的古早味,特别是从他嘴巴里出来,而且现在这社会,谁还记不住自己的手机号,出门还不带手机,还交换QQ号,我差点要笑出声来。
“我博士论文刚动笔,没有灵感,出来透透气,没想到看到你正在夕阳下看书,画面好美,所以忍不住就跟你打了招呼,哥哥不是什么坏人。那我先走了,回头联系。”他独自说了好长一串话,表明了他的动机,然后就自个儿走了。年龄大一点就是有这种特权,说走就走也没人敢说你怎么可以现在走。
我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凤凰花的灿烂里。
我觉得这人真有趣,于是把他的QQ号收进笔盒里,又把书放进书包里,看了一下手表,发现不知不觉已经快下午五点了,就背着书包往临近的食堂走去。
在食堂点完餐,我打开手机搜索软件,输入“张国寒 刀寒”,果然蹦出来一连串的内容,我点了其中一篇内容看,里面确实介绍了这部小说改编成电视剧,以及作者的介绍,确实是我所在学校在读影视学博士张国寒。我灵机一动,又切换到图片搜索,在一篇早一些的报道里,确实有他以前的照片,那时候瘦得都快走形了,而且头发都快披肩了,我看了一下这么难看的照片,放下了手机。同时脑中想起了今天他那西装革履的样子,真好笑,现在是不一样了,不过作为一个在读博士生,没事穿得一点学生样都没有,真好笑。
我边想着张国寒的事情,边心不在焉地扒着饭,不知不觉间就把盘里的饭菜吃个精光。我奔出食堂,带着一种莫名的兴奋,没有继续回图书馆自习,觉着这一天看资料也看得差不多了,于是骑着我心爱的自行车,哼着歌很快回到了宿舍。
看到我满面春风地走进宿舍,雯首先发现了我的异样。
“你今天看着有点花痴啊,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帅哥?”
“切,哪里是什么帅哥,不过告诉你哦,我认识了一个大作家,他还是我们学校人文学院的影视学博士。”
“哟什么大作家,别是骗人的哦。专骗你这种涉世未深的小女孩的。”
“你把我看成啥人啦。过来,我搜给你看。”
雯不是那么感兴趣地走过来,看完后就说了句:“那剧我都没看过,感觉不怎么样。”
我刚想争辩,一个陌生手机号打进来了。
我有种预感,就是他!
我毫不犹豫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果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我赶紧跑到门口去接电话。
“妹妹啊,我是你哥张国寒啊,还记得我吧?这就是我手机号啊?对了我都忘记问你名字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我叫陈锦端。耳东陈,锦上添花的锦,端正的端。”
“哦我想起了李商隐的那首诗《无题》,「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就是那个锦端吧,蛮好听的名字,就是听着有点像男孩子的名字。”
“嗯嗯是的,很多老师点名的时候都觉得我的名字像男孩子的名字。”
“你知道林语堂吧,他最爱的那个女子也叫陈锦端,和你一样的名字,林语堂挂念了她一辈子,晚年身体抱恙都不忘想去一见,她是他心口上一颗朱砂痣,生活中没了痕迹,却永远留在心底。”
“啊学长,您不愧是作家,知道的真多啊!”
“行了,我们聊点其他吧。”学长这话题切换得实在是突兀,但接话这种事,完全难不倒我,何况我这跳跃的思维,本来一般人就不太能适应得了,看来我们是一类人啊。我不小心走了神。
“妹妹你还在听吗?”学长急切的声音打断了我。
我回过神来,开始了我最擅长的“十万个为什么”,学长也有问必答,聊了将近一个小时。我明白了他大概的情况。
他大学毕业后去参军,还是在我老家所在的市,服役期间喜欢上了文学,并开始文学创作。服役结束后继续考了文学系的研究生,并结合自己的当兵经历创作和出版了几部抗战题材的小说,研究生毕业后成了北漂,和朋友一心想着去北京闯出一片天地,只可惜到北京没多久,国家就开始整顿抗战神剧,他错失了发挥特长的最佳时机,消沉了一段时间后,他才决定重新考博士,希望以后可以在大学从教,继续自己的文学创作。
他一个人滔滔不绝,我几乎只需要不时回答一个“哦”字即可。将近结束的时候,我问他为什么下午在图书馆门口会跟我打招呼,他说他觉得那个场景太美了。他这段时间创作进入了瓶颈,博士论文又迫在眉睫,压力很大,所以抽空跑到图书馆附近来溜达一下,没想到看到一个女孩子在夕阳下捧着一本小说看得那么沉醉,所以他就被吸引住了。
不愧是作家,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打完电话我心满意足地回来了。舍友又读出了我的花痴样,赶紧过来打听情况,并一再叮嘱我,一定要注意,不要被骗了,这种人就是女孩子见得少,拉住女孩子就不放,吹牛吹个不停。她还告诫我一定要找机会旁敲侧击,试探下他是不是已婚,毕竟年纪那么大了。我白了她一眼,拿着换洗衣服洗澡去了。
第二天,没有什么动静。直到大概中午的时候,他又打电话过来了,意思是他住在博士楼,离拿快递的地方太远了,有点忙,希望我方便的话帮忙去取一下他的快递。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于是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变成他的秘书一样的存在,天天替他收快递,不仅没有工资,还无怨无悔,谁叫我那么崇拜他呢。
拿完快递,已经到午餐时间,他打电话过来,让我去凌山餐厅等他,凌山餐厅是我们学校靠近博士楼的一个食堂。还是第一次到这个食堂,我走进食堂,扫视了一圈,竟没有发现他的踪迹,等了大概十五分钟,他才风尘仆仆地出现了,连连道歉,依然还是穿着第一次见面的那套旧西装。我猜他见女孩子总是穿这套。
我把快递放在一处座位上,和他一起点餐去了,他一直说要请客,我不太好意思,就点了两个青菜,他就一直说个不停怎么点那么少之类的,我感觉学长不是很有钱的样子,而且我也不太好意思,就帮忙拿了个快递,何况我有自行车,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另外,学长的话真是好多,不当作家的话估计会把自己憋坏吧,我想想觉得好笑。
当我们点好餐准备开始吃饭的时候,他的师兄周平刚好经过,于是顺理成章跟我们坐一起了。我觉得有些尴尬,学长还在那边热情地介绍我是哪个学院学的哪个专业云云,周师兄一副我全明白的样子,貌似还在跟他挑眉,暗示他什么似的。我觉得这些男人好无聊。
吃完饭我又去图书馆自习了,傍晚自己吃完晚餐,学长又打电话过来了,说周师兄和他请我去学校咖啡厅喝咖啡,还有另外一个学文学的师兄也在,可以给我指导论文。我又屁颠屁颠地过去了。
我一向胆小,害怕生人,但是我崇拜的学长邀请我了,而且我很想知道他们博士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样的,当然也真心希望可以得到一些有用的论文建议。于是我赴约了。
周师兄我已经见过了,看起来为人处事非常老道,果然听了周师兄的自我介绍后才知道,原来周师兄来读影视学博士之前已经是某个大学的老师了,这次算是来深造,他已经结婚了,还有个儿子,另外,他非常擅长作诗。接着他们介绍了学文学的林师兄,林师兄也已婚,而且已经是某所大学的老师,这次来读博是学校同意的,毕业依然要回去原来的学校任教,林师兄看着确实很有学究气息,一晚上他就只顾着跟我讲要看哪些书,哪些书对我写论文有利了。
学长又在这次聚会上开始介绍他是如何认识我的,还是那个夕阳下看书画面很美的桥段,我只能感叹上了年纪真是啰嗦啊。这次之后,他仿佛受到了林师兄的启发,觉得他也要帮一帮我找一些写论文的头绪,于是每天非常准时,大概晚上九点左右,就问我自习好了没,然后带着我走到某栋教学楼的空教室外面,跟我讲授文艺学理论!他总是挑这种黑灯瞎火的地方,仿佛他很怕被人轻易见到,又似乎被人看到跟我在一起会显得他在犯罪一样,总之我看着他那么别扭的行为,真觉得没必要。
连续两个多星期,他一个晚上一个主题一个主题给我补课,他说我一直在学习外语,缺乏西方文艺理论知识,写论文的时候就容易遇到难题。于是他从柏拉图的《理想国》,亚里士多德的《诗学》《修辞学》,讲到中世纪,又讲到文艺复兴时期,从古典主义讲到启蒙主义,讲到德国古典主义者康德、席勒、歌德、黑格尔,又从浪漫主义讲到现实主义,唯美主义。我一开始听的时候惊叹地张开嘴巴,久久不能合拢,兴趣盎然,但慢慢的,我越听脑子越累,到后面完全转不动了,但我依然强迫自己要认真听他讲课。到了最后一次,他把所有内容串联起来,又梳理了一遍,然后又跟着我开始在学校散步。
走着走着,到了一棵凤凰树下,他突然停下了脚步,问我是不是想和他在一起。我目瞪口呆,但我依然点了点头,虽然我的大脑已经疲惫不堪。
然后他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他说:“那假设我们在一起,要怎么过?”
我猜他要表达的是他一无所有,没有车没有房没有积蓄之类的。我马上回答:
“你继续写小说,我去上班。你追求你的梦想,就像李安那样,我就像他老婆那样支持你追求梦想。”我以前从没有过这样奇怪的想法,也被自己突如其来的决定吓了一跳。
他自言自语地重复着:“这就是在一起之后你要做的啊。”
然后他突然说:“不,妹妹,我都可以当你爹了。”
“啊?你说什么?你是说你已经结婚了吗?”
“那倒没有,你知道吗?我都快四十了。”
“那又怎样?”
“你知道吗妹妹,我完全可以把你骗去我住的地方,然后不负责任,但是我不想那样啊?你知道我的意思吗?我们同门的一个师妹就是未婚怀孕了,我们教授很生气。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没有回答,但我心里升腾起一股怒气。“既然不想跟我在一起,为什么要突然问我想不想和你在一起。问了又要告诉我,你不想害我。你是想摆脱我又找不到借口吧。”我在心里骂着他。但是我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
我们一直走一直走,直走到路上的人越来越少,到了离我们宿舍不远的地方,他说:
“妹妹,那我就送你到这里吧!”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我都快被气哭了。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理他,他也没有打电话给我。后来有一天,他又打电话让我帮忙去拿一下快递,说他前段时间没有在学校,所以没有联系我,他忙着去外地见几个编辑朋友了。我又心软了,觉得本来他也没有对不起我什么。
于是我又去帮他拿快递了。我们又约在凌山餐厅吃饭,他来了,手上似乎拿着一本书。远远地看着他走来了,这次他穿的是一套棕红色的崭新的西装,头发依然蓬蓬松松的,脸上依然有种很少见光的憔悴,我拿起手机,假装拍风景,偷偷拍了他好几张照片。他似乎发现了,但依然很快乐,等走到我身边的时候,把手里的书递给我,说:“拿着,这是哥哥的新书。怎么,在偷拍我啊?给我瞧瞧。”
我不太信任地把手机拿给他,同时一边说着“看一眼就好,千万不要删”。他看了看自己的照片,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随即又很满意地说:“拍得不错,看来哥哥今天很帅。”他似乎对今天自己的外表特别满意,吃完饭又跟着我在校园里走来走去,这一次他倒是没有那么在意旁人的眼光了,看到我老在偷拍他,后来索性看到哪个漂亮的角落,就站着摆好姿势,说一声“帮我拍一张”。
走了大半个下午,他的心情似乎很愉快。我以为我们的关系终于迎来了新的变化。
晚上回去一登QQ,发现他竟然把我删了。我打电话过去质问,他说那里面的联系人都是编辑和出版社的朋友,不是私人号,他平时也不聊天,所以就把我删掉了。我感到一种背叛,也被他的反覆无常弄得头昏脑胀,我甚至开始怀疑,他说自己在学校读影视学博士到底是不是骗人的,他没有结婚是不是也是骗人的。
这次不愉快的质问之后,我们有好几个月没有联系。毕业班的时光总是快速而短暂,离毕业只剩下最后两个月了。
硕士论文的准备过程中,我时时想起他那时候每个晚上在那里无偿给我详细补习文艺学理论的情景,觉得他似乎对我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差。何况,他也没有实质性欺骗了我什么,只是删了我的QQ而已,还有电话呢!我想起了这件事,打电话过去,发现手机是关机状态。
一时间的生气过后,我想起了他那近乎修道士的苍白甚至有些皱纹的脸,我突然又觉得他的生活肯定很不容易。我记起那时候和周师兄和林师兄在咖啡厅聚会,他讲述的自己小时候的经历:他出生在河南一个很贫困的家庭里,家里姐姐很多,那时候家里好穷,他经常穿着姐姐穿过的不合身的棉裤,有一次屁股那边的棉絮都跑出来了,还被小伙伴一直嘲笑,羞得抬不起头呢。周师兄很无语地暗示他不应该在我面前说这个。
想到这里,我一瞬间又心软了,感觉他的生活真的很不容易,我毕竟了解他的生活太少了。于是我又打了个电话过去,依然没有人接。我突然有点担心他,于是一个人走到他的宿舍楼下,在那边一个人晃荡。后来似乎有人叫住了我,我转头一看,是周师兄!他似乎很着急,似乎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思考了一下他还是告诉我了。
他说学长已经失踪三天了,他的导师打电话给他都没有人接,现在导师已经报警了。我感觉自己的脸一定吓得失去了血色。周师兄安慰了我一下,又赶着先去见他们俩共同的导师了。
我发疯似地打电话,怎么打都没有人接。一时间那些博士跳楼、跳湖、烧炭自尽的新闻全蹦到脑海中来,我承受不住痛苦,抱着头蹲了下来。等平静下来后,我突然想起那次他穿着棕红色西装,和我走到博士宿舍楼后面那片湖去,他还一直跟我说他很喜欢那边的风景。我一瞬间有点发呕,但我依然坚持着向坡上爬去。等我到了湖边,面对着稀稀疏疏盛开着的荷花,突然又觉得学长不会跳湖的,我的预感告诉我,何况如果他真的跳湖了,现在肯定也浮上来了吧。我在湖边站了一会,有些害怕,又一个人跑下坡回到了他们宿舍楼下。待了将近半小时,我不得不回宿舍等着周师兄的消息了。
直到那天天快黑的时候,周师兄给我打电话,告诉我学长找到了!他并没有轻生,只是一个人把自己关在单人宿舍里,不停地写作。周师兄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操场上奔跑着,用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接完电话,我蹲下来哭了起来,和我一起跑步的雯吓坏了,以为我跑步后身体不舒服,直到知道真相后,才气愤地说:“这个人真的太讨厌了,把你害成这样。天天出尔反尔。端,你忘了他吧。他不适合你。”
我抱着她,哭得更厉害了。那天晚上,我没有打电话慰问他,他也没有打电话给我。我不确定周师兄是否有告诉他我知道他失踪这件事,不过也无所谓了。
凤凰花更加用力地绽放,仿佛担心即将毕业的学子们会忙得忘记抬头仰望它们的光彩。
忙碌的毕业时光,也一天天飞闪而过。论文答辩的前几天,学长突然又给我打电话了。
“妹妹,好久不见了。”
“哦学长,好久不见了。”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又要叫我拿快递。
“你现在在干什么啊?一个人吗?”
“我和我舍友在一起,准备去食堂吃饭。”
“哦,我刚想叫你一起吃饭。那你等我一下,你在哪个食堂,我待会去找你。”
“我在我们学院附近这个安园餐厅。”
“好的,我待会打电话给你。”
舍友急忙问我是谁打的电话,哪个学长,是不是那个老是出尔反尔,把我弄哭的学长。
我带着责备的眼神看着雯,暗示她不要再揭我伤疤了。
“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大人物。”雯依然愤愤不平。
等我们在点餐的时候,学长的电话又打过来了。我接起电话,那边传来他的声音,我依然满怀期待。
“妹妹,我突然有点事情,晚上我再约你好吗?”
“嗯。”我失落地“嗯”了一声。
“他说他不来。”我朝雯说了句,声音低得自己差点都听不到。
雯的脸色变得比我还难看。
“怎么什么人都有。”
雯吃了几口饭,依然愤愤不平。
“端,不要再跟他联系好不好?你值得更好的。”
我点了点头。突然间,某种神谕降临到我头上一样,我觉得我应该作个了结了。
“雯,我把他手机号拉黑吧。以后不要再联系了。”
“嗯,我支持你!”雯肯定地点头。
我拿出手机,找到刚刚的通话记录,把他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接下来的日子忙碌而紧张,我也渐渐忘记了和他的这段短暂的缘分。一直到毕业典礼那天,当毕业礼堂的滚动屏幕上硕士生毕业名单滚动完毕,开始滚动博士生毕业名单的时候,我又想起了他。
我屏住呼吸,眼睛跟随着滚动屏幕,开始抓捕他的学院和他的信息,终于,“人文学院 张国寒”的名字出现在我的视线中,我一时间鼻子一酸。不知道是因为他按时毕业了,我替他开心,还是因为终于确认了他的身份,他确实没有骗我。我心情复杂,终于在校歌结束的一瞬间,溜出了毕业大礼堂。
我和雯穿着硕士毕业装,在校园里找寻熟悉的角落,拍摄单人照或者合照,当我们走到几棵凤凰树下的时候,看到几个穿博士服的男生已经在那儿拍照了。我一眼看到了学长,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穿西装以外的服装,我有点想溜走,雯似乎察觉出我的异样,赶忙问我怎么了。
“学长就在那儿。”我低声说。
“哪个,去看看,怕什么。”雯拉着我,我刚想摆脱她,学长已经看到我了。
他朝我走了过来。
“妹妹,好久不见,我们都毕业了。我拿到理工大学的offer了。”
“很好啊,恭喜你学长,这学校不就在我们学校不远处吗?看来你还能经常来学校看看。”
“是啊,我们合张照吧。”学长走到了我左边,我把手机递给雯。
“帮我和学长合张照吧。”
雯接过我的手机,打开相机做好拍照准备。
我僵硬地站着,为着我把他号码拉黑了,感到非常尴尬,似乎我做了什么坏事一样。当我正在迟疑的时候,学长的手绕过我的背,轻轻放在我右边的肩膀上。我感觉脸上突然火辣辣起来,表情变得更加僵硬了。这突如其来的亲密,这光天化日的亲密我太不习惯了,它也太不适合那么死板的学长了。
雯微微笑着,把拍完照的手机递给我。
“凤凰花都比我更上相。”我接过手机,看了一眼说。
“给我看一下。”学长把我手机拿了过去。
“很像跟对象拍的结婚照。”学长做了个让我无比尴尬的比喻。
我看到雯差点笑出声来。
我无奈地笑了笑。
我曾以为他会是李安,而我会是那个一直站在他背后默默支持他的林惠嘉。想来是我想太远了,毕竟直到今天,我才真正相信他没有骗我,我们之间,隔着太多未知和陌生。
学长似乎想说什么,但终于没有说出口。
我也有好多话想对他说,但我终归是现实中的陈锦端,不是林语堂爱的那个陈锦端,更何况,他也不是林语堂。
于是,我沉默地看了他一眼,笑着没有说再见。但我知道,他正如校园里这一季的凤凰花一样,今生我都永远也不会再见到了。
Ⅲ 谁知道一些凤凰树是资料或故事
太长,我给你地址哈!?
Ⅳ 女主叫花似锦的小说
女主叫花似锦的小说是花似锦站在凤凰树下。
男女主角分别是花似锦、南宫昊苍的虐文作品《花似锦站在凤凰树下》,原名《三世繁花与君别》,凄美至极!是作者夏雷炮提笔书写的。完整版故事内容为:花似锦原本的人生该是十分美好的,但是她却因为爱上一个人,结果令自己的人生开始走向了毁灭。
被那个叫做南宫昊苍的男人动了一颗心,从此一心扑在了此人的身上,幻想着可以有一天比翼齐飞,再也不用经受那么多的情感煎熬,可是这样的愿望还是成为了奢望,而属于花似锦的余生里只剩下了痛苦。
女主叫花似锦的小说的精选片段:
闷闷的声音从怀里传出,南宫昊苍胸膛因为他的笑小幅度的起伏着,花似锦整个人像是被丢进开水里煮熟的鸭子,头上都开始冒气泡。
南宫昊苍松开了她,花似锦整理下凌乱的衣摆,抬眸与他对视,她不想隐瞒他什么,所以十分坦诚的说出了此刻心中所想。
“南宫昊苍,虽然我拒绝了星晖,但是我可没说接受了你。”
“我现在只想好好的学习,努力提升自己的实力,我想继承我娘亲的遗愿,成为花神,之前是我太冲动了,感情的事,我觉得还是应该放一放,以后再说。”
南宫昊苍有那么一瞬间的失落,但很快他又重新振奋起精神。
只要她还是她,没有对其他男人动心,他愿意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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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花开我本来想为学校书画展起的名字,但没被选中。挺美的名,我不想它被遗望,姑且顶替为这篇小小说的名字吧!~桌子语。
正是令夏时节,学校*场一角那株一年一开的凤凰树的花又开了,火红的花点缀满了树,远看就像一把火炬。树下赏花的人还是像往常一样多,其中还不乏一对对的学生情侣,他们在树愉快地嘻笑打闹着。他,漠然注视着那一对对,心中也不禁泛起那些酸涩的往事。
也是那年凤凰花开的时节,他牵住女孩的手来到了凤凰树下。他迫不及待地向女孩表白了他在心里珍藏已久的爱意。女孩笑了,她说其实她也是喜欢男孩的。男孩激动地把女孩抱在怀中,他说就让凤凰树为我们这段情缘见证。这一刻,他们陶醉在树下自私的幸福小天地里。男孩一辈子都忘不了树下女孩那张被火红的凤凰花花染成红色的可爱笑脸。
那年的凤凰花谢了,火红的花瓣撒落了一地,像一张天然的红地毯。男孩和女孩就此展开了热恋,他们恨不得每时每刻都可以腻在一起。在那段日子里,每天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