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Ⅰ 真相的小说原文
墨白
多缓慢啊狱中的时刻
就像一支送殡的队列
——(法)阿波利奈尔⑴:《烧酒集·狱中时刻》
我冒雨回到家那会儿,已是下午四点多了,可是家门却紧紧地闭着。我在雨伞下走着,身边一座座红色的瓦房被洗得异常生动,唯有哥家的土屋像个乞丐蹲在雷雨里瑟缩,雨里炸起的雷声,使我突然想起了十年前。
一个雨后的夏日,我正在院里看彩虹,爹突然回来说,老二死了。我们一家人都惊了,忙跟去看。二大像一条死狗躺在一张破席上,七窍出血,他的头皮被剥了一大块,皮肤地片一样黄。爹说,他正在树上给村里接线,突然下起雨来,一个响雷砸下来……爹没有说完,声音就哽咽了。妈用一块破布遮住二大的身子,一只焦黑的手仍然露在外面。后来我对这事儿产生了疑惑,二大可能不是被雷打死的,如果是雷击而死,他那双手为什么会是焦黑的?我想,可能爹当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他一个劲地对众人说,被雷击死的。
在我师范毕业以后,我曾经给村里的许多人画过肖像,可是让我迷惑不解的是,在这个冬天是一片银装素裹,春日里是一片桐花紫雾围绕的村庄里,为什么却养出一些目光灰暗的人来?我始终想从那些灰暗的目光里找出答案来,结果我很失望。二大被草草地埋掉了,后来我一想起这件事,就觉得二大的死不应该这样简单,我应该去追查一下事故的原因。人命关天,怎么会就这样草草地完结了?村里的支书很关心这件事,他亲自代表大队送来了二百块钱,为了这二百块钱,我们家人都非常感激,爹为此哭得很伤心。为了这二百块钱,村里人十分眼气,都说二大该死,死得值。二大活得很恶,活得很横,就是和我爹打起架来他也会不要命,抓起一把抓钩就往头上锛,村里没有一个人不指着脊梁骨骂他的。可是二大死后,村里的男女老少没有一个不出来送他的,二大的葬礼很隆重。二大死了,大队里没了电工,支书就叫我哥接了班。这事儿村里没人说闲话,都说应该,因为哥像爹一样活得和气,与二大判若两人。
我踏着泥泞来到大哥家,哥家的房门虚掩着,我就朝屋里叫一句,哥。片刻,门开了,灰黑的门框里镶着一个睡眼惺忪的女人。
他小叔呀,多会儿回来的?说着,大嫂的腋下拱出两个头发纷乱的小脑袋来。
刚才,哥呢?
你哥给人家打架了。
我吃了—惊,和谁?
程小楼的。
程小楼的谁?
程子兴,程家福的侄子。还有两个我不知道。
为啥打?
他们来偷咱村的电线,让你哥碰上了,就打起来了。
伤着了?
你哥头上打了两个口子,在马集住着呢。我守了他一天,回来刚睡着。
要紧吗?
柴医生说多亏了他的身子骨,要不……说着,大嫂的脸色就变得阴沉,眼框里流出泪来。
爹呢?
在那儿守着呢。
我去看看。说着我就走出了院子,我的脑海里闪现出一个满脸秀气的女子,她在嘻嘻地朝我发笑。大嫂好像是在一夜之间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我想,我应该抽空给大嫂画张像,和留在我脑海里的那个秀气的女子做个比较。那张青春的面孔留给我的印象太深了,她曾经拨动过我火样的春情。她刚跑来俺家那阵儿,我领着她在村前的麻地里躲过几回,让她那个满脸怒气的娘家哥回回扑空。大嫂的哥哥满脸黑斑,样子十分凶狠,三十五岁那年想拿妹妹换个老婆,可是妹妹却跑到了我们高家,要和她情投意合的情哥儿过日子,这事儿曾经在我们那儿轰动一时。
其实我哥长得并不漂亮,高山这个名字也叫瞎了,论个头他还没我高,但他性情豪爽,爱朋好友,又讲义气,可能大嫂就看中了他这一点儿,想跟他恩恩爱爱地过日子,可是两胎女婴生下来,哥就变得爱酗酒起来,把承包大队电业挣来的钱都扔到小铺里,不管家里的闲事。有一次他喝酒和大嫂闹气,拿着绳子去上吊,大嫂直了嗓子地在院子里喊叫,等人跑来割断绳子,他却摸着后脑勺儿哭,原来他上吊不挂前脖挂后脖。
在柴医生的诊所里,我见到了大哥。他的脸色使我想起了死去的二大。看他要起身和我说话,我就忙上去按住了他,我不小心碰了床边的吊针架,没绑牢的瓶子就滑下来,哥的血像只小虫子从针头里爬出来,吓得众人一齐叫。柴医生忙从里屋跑出来,提起瓶子,那血又流回去,众人这才出了一口气,又都去看我哥。
哥的头上裹满了白纱布,头顶上有一片被血染红了。一看到哥这个样子,我的胸口就有些闷。我说,到底咋回事?
爹说,程小楼子的程子兴,他们来摸咱村的线,你哥去管,就被打成这样子。
我气愤地说,还有没有天地?那俩是谁?
一个是程瞎子的二弟,一个是程大头的三儿。
我把目光转向大哥说,三人打一个?
我没想和他们打……哥吃力地说,都是三里五村的,就是抓住他了,往后去还咋见面?没想他们倒先动了手……大哥有些委屈.说着说着,眼里就含了泪。
爹说,还是怨你,你要不管呢?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不能和他们算完!我愤怒得不能自己,两手握着拳站起来,在屋子里踱着步。天色黑下来,众人的面目变得模糊不清,只有哥头上的纱布白得瘆人,那纱布上的血迹像一朵盛开的鲜花。没有电,电线被程子兴他们几个铰断了。有人给柴医生道一句,柴医生家那个身上喷了香水的闺女就拿了一株白蜡走过来。火光在蜡烛的捻子上“啪啪”地跳着,映得人脸阴一半阳一半,只有柴医生闺女的脸照得楚楚动人,但她飞快地瞭我一眼,就走了。她苗条的身影使我想起了莲姐,一想到莲姐,我心中的火气就更大,我说,坚决不能跟他们算完!众人的心也都被我拨动了,他们吸烟.狠狠地拔气.烟头像一个个火球在灰暗里燃烧,他们吐出的烟气布满了屋子。这时我们听到外面的公路上传来了汽车声,汽车的机器声越来越近,驶到诊所的外面突然停住了,接着就听到有人下车,随着咚咚的脚步声,就有人喊叫起来,老柴——
柴医生忙从屋里走出来,他一边迎出去,嘴里一说,听出来了,听出来了,是程主任,屋里坐屋里坐。
是程家福。屋里不知是谁小声说一句,众人都小心翼翼地站起来.朝门口迎着。
高庄的那电工住在你这儿?
在这儿,正挂着针呢。
那就好,我特地来看看他。说着,就有一个高大的身影横进来,程家福接着说,噢,都在这儿。程家福的脸上挂着无比亲切的笑容,可我却像被蛇咬了一口,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抽烟抽烟。宝利呀,你也在这儿?让你受气了。
程家福一边握住爹的手一边弯腰去看哥,让你吃苦了。
众人肚子里的那股硝烟好像被程家福这一席话都给扫光了。程家福在哥的床边坐下来,又说,感觉好些了吗?哥却像个木人一样呆着,没有一句话。
小刘——程家福一边说一边回身朝外喊一句,接着就进来一个提包的青年。程家福把包接过去,从里面掏出一些罐头糕点之类的东西放到床边的桌子上说,先补补身子。程家福说完就对着众人说,我一听说这事儿就气得要死,叫我这个做叔的咋还有脸回来见人?大家放心,我已经给派出所的陈所长说了,这回一定要好好地管教他。
咋个管教法?我觉得程家福是来耍我们,我忍不住问道。
程家福还没有张嘴,爹就厉声地朝我喝斥道,出去!哪有你小孩子家插的话!
我的脸像被鞋底张了两下,爆爆地疼。
正说着,柴医生来换注射液,程家福谦和地站在一边看着他换好,就说,老柴,这孩子就交给你了。说着就从兜里摸出一叠钱放到爹手里,他说,老高,咱都不是外人,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这一百块钱先用着,不够就先记在我的名下。
说罢,程家福就拉着我爹的手,诚恳地说,老高,有你们在,我就放心了。你要是有事就去镇子里找我,卖个棉花,买个化肥,灌个柴油什么的,只管对我说。说完,程家福又转身伏在床边温和地对我哥说,好好地养病,改天我再来看你。
说完,程家福又给众人散了一回烟,这才给大家告别。众人一起拥出门去送他,看着程家福上了车,等一个个折回来,脸上还都带着敬佩的表情。爹说,人家老程真看得开。
众人说,就是就是。
爹说,放在别人,他不来看你,你咋着他?
我很生气,咋着他?告他!
爹把眼一瞪说,就你能,那老程也是好告的?
我不服气地说,谁干的事儿就告谁!
爹说,你懂个屁!他侄儿也是好告的?你识两字皮子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就是把他抓起来,人家照样能用钱买出来!告他顶啥用?人家还是人家,净算得罪人!还是商量着赔几个钱,给你哥看病要紧。
我把程家福散到我手里的烟捏得粉碎,狠狠地扔在地上,我说,愚昧!
你说谁?妈那个Х你说谁?爹生气了,爹吼道,没大没小,滚!
屋里的空气十分的沉闷,再待下去我就会窒息。我说滚就滚!我几步冲到门外,一股清新的气息扑鼻而来,灌进我的肺腹里,和我肚子里的药气扭打起来,最后化作一股浓烈的农药气翻滚上来,那气味在我的鼻孔里久久地不散,左右着我的嗅觉。
记得那天我走进屋子里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噎人的农药气,我就惊慌地叫一声,姐。但我没有听到姐的回声,只听到里屋的床板被踢得咣咚咣咚响。我慌忙跑进去一看,姐躺在床上,两手扒着胸口,嘴里喷着白沫,我叫一声窜出来,喊,爹——但还是晚了,那天我们还没有把莲姐拉到镇上的医院里她就死了。至今我还后悔得要死,恨自己笨,恨自己没有长脑袋瓜儿。七年前出事的头天下午我还跟姐一块儿去镇上送面粉,回来的时候已是满天的星斗,缺油的车轴呼啦呼啦地响,我坐在架子车上望着莲姐那瘦小的身子在月下走,她单调的脚步声听得我的心里紧作一团。等到了大队面粉楼,姐要我陪着她去会计那儿算运费。会计嬉笑着说,是莲儿,算运费?好好好。会计开了抽屉拿出账本说,一共二车,每车两块,我再给你加两块,一共六块?姐说,为啥加二块?会计说,你娘不是有病吗?别说算到公家账里,就是我个人掏腰包也是应该的。我看着他那赖蛤蟆皮一样的脸就恶心。姐说,不要,该多少就多少,你快拿钱吧,明个我还要给俺妈取药呢。会计说,哎,真不巧,钥匙忘家里了。姐说,那俺回去。会计说,你回去可得几天使不着钱,我明天一早就去郑州出差呢。看莲姐左右为难,会计就说,你先叫岭儿回去,我这就去拿钥匙。莲姐想了想出来小声对我说,你先回去,反正不远,你先给妈说一声,一会儿我就回去。可姐回来的时候就满脸的泪痕,妈一问,她就哇一声地哭起来。再问,就什么也不说,只是一个劲地哭。天快亮的时候她出去一回,回来就不哭了,我们想着是睡了,谁知……
我后悔没有和姐在一起,哥两眼充了血,他拿起一根棍就往外跑,但被爹拦住了。
爹说,干啥去?
哥说,我给他个龟孙拼了!
给谁拼?你抓住人家的手脖啦?
哥喔喔地哭起来,哥一边哭一边跺着脚。爹就和家族里的几个老人在一起议事,爹说,这样的事传出去还怪好听的,是不是?这样的事儿传出去,咱脸上有啥光彩,高庄谁家谁家的闺女出事了,这好听?闺女死了我就不伤心?可咱闺女死也得死个清白,省得人家说闲话,是不是?退一步说,咱去查,查谁去?再退一步说,就查出来了,那也不是人家逼她喝的药呀,顶多判他个十年八年,判他十年八年又能咋着?他家里一个寡妇领着几个孩子过日子,咱就心里好受?
众人都说爹想得开,这事儿办得恰当。可莲姐的笑容从此就在我的面前消失了。一想到她,我就闻到了那股浓烈的农药味,那药味掺和在空气里,从此就一时一刻在麻醉着我的心肝,使我慢慢中毒,从此我感到早晨升起的太阳再也没有以前的红了,冬天的雪粒像掺和了许多灰尘,春日的泡桐花变成了一个又一个紫色的硬套了。
外边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雨水肆无忌惮地从空中泼下来,一会儿就打湿了我的衣服。湿衣服贴在身上使我浑身发抖,我的身后响起了雨水击打伞面的声音,我回过身来,看到了柴医生的大女儿。她把雨伞伸到我的头顶上,她的身子和我贴得很近,可我却激动不起来,我心里始终想着我那苦命的姐。姐死得那么惨,姐死得那么冤。我心里说今天哥这事再不能再这样就完了。我说,能给我找辆车吗?
她说,干啥用?
我说,到镇里去。
她说,你要告?
我说,要告!
她想了想说,你等着,我去给你推。
她把伞递到我手里,就回屋去推车子。我听爹在屋里问,现在推车干啥?她说,岭哥用。接着爹就出现在门口,爹说,天黑下雨你骑车干啥去?
我说,你别管。
爹说,车子不叫骑。
我说,不让骑我走着。
说完我转身就走,爹从后面追过来,他一边追我一边说,你给我回来,我知道你想干啥!
爹不说还好,一说我走的更快。我在风雨里跑着,有一阵风猛地吹过来,那伞“呼”地一声翻上去,像一朵见了太阳的牵牛花。我呆了一刻,爹乘机赶上来,在我头上实实在在地掼了两个巴掌。
我对哥说,写张状子吧。
哥说,能中?
我说,中!
哥想想说,就得写。不然我也太亏了,他赔一百五十块钱,连药费也不够。我要是这样躺在床上三月两月的,不能上工是小事儿,我那四五亩地谁种?
这是小事。
啥是大事?
咱不能老这样受人家的气!
你能给哥多要些钱就中。你知道这两年我有多难,那回修理变压器一下子空了一千多块。
那责任不在你。
哥说,我被那闷雷一样的爆炸声惊醒后,就从变电房里逃出来,看到东边的变压器冒着青烟。我忙返回屋里扳了闸。我又出来时,就看到东边面粉楼那儿燃起了一股黑浓浓的烟。等我跑到了那里,有两个血肉模糊的人已经被抬了出来,一个是面粉厂会计,俺龟孙该死,面粉楼的半个房顶也掀掉了,接着乡派出所的老陈就来了,在这里蹲了十天,就用铐子把我铐住了……
我正巧从报纸上读到一家面粉厂由面粉微粒引起爆炸的消息,就赶回来和所长理论。我说,电源连线引起什么样的后果?
所长说,失火。
我说,那爆炸声从何而来?
所长无言对答。我说,这里有一则因面粉微粒引起的事故,你看看。
所长看完后当即去问那个伤员,你在里面吸烟了?
那个人回忆说,不是我,是会计。
所长不再说什么,他黑着脸把哥放了。爹听了这事狠狠地用皮带教训了我的屁股,说,孩子乖,等着吧,早晚有你好果子吃!果然不错,爹真有眼光,这没报掉的一千多块钱的变压器修理费就是第一个例证。我和哥为这事足足跑有一百趟,银行的贷款在悄悄地长着利息。第二个例证就是我高考录取后去派出所办理户口,陈所长眯着眼说,查无此人。第三个例证就是眼下这宗事,我拉着哥跑到颍河镇里,所长说,让他们赔你们一百五十块钱的药费算了。
我说,你让他们拿刀把我们杀了吧。
所长说,你什么意思?就这人家还不乐意拿,人家伤得也不轻嘛。
我说。你讲不讲理?
所长说,他偷线不假,可也没有偷走呀。
我说,我要是公安局长,我现在就把你开除了!
所长说,可惜你不是……
诸如此类。所长没有学过法律,我对他无话可说,我只好写了这份状子。我把状子抄写一遍,分别装进两个信封,掏了两个四角,分别挂号带回执寄给了县人民政府和县电业局。爹听说这事后拿着铁掀追了我三圈子,爹说,能死你了,你再想让人家赔你一个钱,比登天还难!
我在村里子丢尽了面子,一气之下我两个月没回家,我寄出去的状子也毫无音信,连半片回执也没有看到。
同事说,那事还没有着落?
我说,没有。
同事说,我有一个同学是省报通讯员,你给他说说,让他写一写,咋样?
我说,那太感谢了。
我就和同事一起去见了他的同学。那位通讯员面容清癯气质非凡。他说,这事有点新闻价值,眼下七、八、九三个月正打击刑事犯罪。
三天后,也就是七月四日,我在当天的省报头版右下角看到了一则有关我哥的消息。消息说,我哥以顽强的毅力与三个歹徒搏斗了两个多小时,追击路程达十余里,最后终于捉到了一个盗贼。消息说,当把歹徒押回村时,高山同志当场昏倒在地。消息还说,经医生诊断,高山同志身上二十四处负伤,头顶两个伤口分别长达四寸。由于流血过多,到记者采访时,高山同志的身体仍十分虚弱。消息最后说,令人不解的是,三个歹徒至今仍逍遥法外。
在读到这则消息的时候我的心情十分激动。这使我对党报产生了一种无比亲切的感觉。第二天一早我就赶回去把这消息告诉了哥。哥还是那个样子,懒懒地躺在一张小兜床上,几个头发杂乱的小侄女在围着看他用开水泡油条吃。柴医生的小诊所里住进了几个因吃死猪肉而食物中毒的患者,病房里的空气十分污浊。柴医生的大女儿穿一白底红花的连衣裙,那衣服质地细腻,透过衣服就能看清她白色的乳罩和红色的裤头。她在门口的阳光里站着,优美的线条十分夺目。我死死地盯着她看,甚至想到该不该和她成为夫妻,然后做一番快乐的事。
这时门外的公路上停下了一辆银灰色的小轿车,从车上下来两个红光满面的中年人,其中一个稍微胖些的朝柴医生的女儿问,姑娘,高山同志住在这里吗?
她说,是的,他就住在这里。说完,她就领着他们走进来。
当时我正十分心酸地看着几个侄女分吃哥吃剩的油条。那两个人走进屋来,蹙了一下眉头。那个稍胖一些的上前握住哥的手说,高山同志,王县长来看你了。
说完,就闪到一边,把床前唯一的空地方让给王县长。县长很白,五十多岁年纪,县长说,高山同志,让你吃苦了,感觉好些了吗?
哥因受宠而痴呆,他的江湖气一点儿也没有发挥出来。我说,好些了,躺在这样的床上,要比挨打的味道强些。
县长和气地看我一眼,然后那和气就消失了。他说,乡里来看过你吗?
我说,没有。
县长说,村里来看过你吗?
我说,没有。
县长面色沉下来,说,太不象话了……县长然后说,你寄给县政府的信我看过了,你的问题应该解决。县长然后又说,你安心养伤。
说完,就起身和胖子先后走出去,一群肥大的蚊子跟在他们后面“嗡嗡”着送行。下午稍晚一些,柴医生的门外又开来了两辆轿车,都是来看哥。一辆是电业局的,局长亲自带队,带来许多营养品,还有二百块钱。另一辆是公安局的,他们告诉哥一个消息,说是那三个歹徒都已经逮捕归案了。
事情来得突然,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支书的嗅觉极灵,当晚就带着全体村干部来到了柴医生的诊所里。支书说,躺这样的兜床怎么行?哥身下的床立刻就被换成了硬板的。支书说,这铺盖像个啥?哥身上身下的铺盖立刻换上了一套全新的。支书说,你这头发太长了。村里剃头的老梅随后就来了。众人再看,理了发的哥果然精神了许多。乡党委书记和乡长第二天天不亮就来了。
书记说,高山同志是党员吗?
哥说,不是。
书记说,写张入党申请书吧,这样好的同志不吸收到党内还等啥?
哥说,我写不好,我只读过两年学。
书记说,这没关系,找个人代笔嘛。
这个神圣的使命自然落在了我身上,我有些惶惶然。接下来柴医生的诊所前便是车水马龙,哥的名字也随着县人民广播站和省人民广播电台传得更远。七月十八日,县人民政府在县影剧院召开立功授奖大会,高山同志荣立二等功,奖彩色电视机一台,飞鸽牌自行车一辆。七月二十五日,颍河镇召开表彰大会,奖凤凰牌自行车一辆,现金二百元。高山同志被招为县电业局正式职工,并被评为出席省先进电工代表。在印发有关我哥的一些先进材料里,我看到了一些与哥风马牛不相及的文字。哥在我的想象里高大起来,我哥已经变得不是我哥了,我突然产生了一个强烈的愿望,我得赶紧回去,去看一看我这个一奶同胞的兄长,去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已经变了。那天我乘车回到马集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哥,哥和爹穿得一整二齐正站在马路边等过路的班车,他们手里还提着人家送来而没舍得吃的补品。
我说,爹,干啥去?
爹说,去看程子兴。
我很吃惊,我说,去监狱?
爹激动地说,是呀,要不是他们几个打你哥一顿,咱家咋会有今天?
听爹这样一说,我的头轰地一下变得斗一样大,我顿时怒火满腔,认不清面前站着的就是生我养我的老爹,我伸手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这个老混蛋!
爹一伸手就给了我一个响亮无比的耳光,爹骂道,妈那个X,想死?
爹说完回身对哥吼道,还不走,站这儿挺尸呀!
哥跟着爹上了一辆刚停下的客车,客车放一股难闻的汽曲屁,开走了。柴医生的女儿走过来,小心翼翼地望着我,她说,疼吗?
白裙子白乳罩红裤头,但却带有一股难闻的农药气,这使我想起了莲姐。我想那个时候我的面色一定灰黄,同二大死后的脸色一样吓人。二大那片蜡黄的脸化成了一片秋天的树叶,从遥远的天空里飘落下来,一直落进了我的心里。
1987年8月作。
载《山西文学》1988年第10期。
⑴阿波利奈尔(1880~1918),法国著名诗人、小说家、剧作家和文艺评论家。主要作品有诗集《烧酒集》,小说集《异端头领及同伙》、《被杀害的诗人》,剧本《时间的颜色》,理论著作《美学沉思录》等,由他开创的“超现实主义”一词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Ⅱ 恐怖小说短篇鬼故事超吓人
鬼 故事 大量出现于志怪小说始于魏晋南北朝时期,下面这些是我为大家推荐的几篇恐怖小说短篇 鬼故事 超吓人。
恐怖小说短篇鬼故事超吓人1:噩梦缠身
我是做了梦就会忘的人,可偏偏这几天做的噩梦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一天,我照常看完电影准备睡觉。在半梦半醒间忽然就觉得有人在看着我,我睁开眼睛,本能的抬头向上看,只有一个类似人头的黑影,我赶忙闭上了眼睛。但是还是觉得黑影在动,在盯着我看。我吓的不敢动不敢出声,一直精神紧张的抓着被子希望赶快天亮。就这样,我睡着了。
这一夜无梦到天亮,醒来后我找来之前爸爸送我的小佛珠,围着屋子念阿弥陀佛,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晚上再睡的时候就没有在做梦了。
过了几天我又做了一个噩梦,梦里我在睡觉,然后就感觉门外有动静,我坐起身来但就是不敢下去看看,虽然没动却能清楚的看到门外有一摊水,门边靠近墙根的地方有一个血手印。我怕极了,赶忙躺下把整个身子蜷在被子里不敢出声不敢动。可是又能感觉到门外像是有一个人满手是血的在向我房间慢慢爬过来,一点点的又感觉床的一角好像陷下去一点,就像有人压过来一样,我吓得忘了喊叫忘了呼吸,突然就醒了。
心有余悸的我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坐起身想去倒杯水喝,脚踩到地板上湿湿的,瞬间血液都凝固了,我僵硬的转身对着门的方向,就看见门的下方缝隙处有阴影在动!
嗡的感觉脑子都要炸了,心都快跳出来了,这时我又惊醒了!这次是从床上坐起来了,浑身是汗。
这样一会儿醒一次一会儿醒一次弄得我自己都不知道是醒了呢行了还是又是做梦呢。我就闭着眼睛心里默念阿弥陀佛,然后又没心没肺的睡着了.....
第二天醒了以后我越想越害怕,导致我都不能正视我卧室的门了,我就给我的一个同学打电话。
“喂?”
“喂,王艳,是我琪琪,你在哪呢?”我焦急的问她。
“我在吉林啊怎么了?”
“我最近总是做恶梦,你爷爷不是懂这些么,想让你帮我问问你爷爷怎么回事,以前做了噩梦都是醒了就忘了,可是这几次我都记得特别清楚。”
“行,你给我具体 说说 你梦的什么。”
“就是那天我看完电影………”
“好,我知道了,我去问问我爷爷,你听我电话啊。”
“嗯,行,你快去吧,拜拜。”
“嗯,拜拜。”说话她就挂了电话。
等了两天都没给我回电话,也好在这两天我都没做恶梦。不过要说这人不识念叨啊,事也一样,刚说完这两天没做噩梦,晚上就又让我梦见了。
这一次梦见我在一个双层别墅里玩,梦里清楚的知道我是来找同学王艳来玩的,可是找了半天就是没看见她在哪。
“王艳!王艳!王艳?你在哪呢?”奇怪,怎么没人回我呢,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叮叮叮~~~”清脆的声音在空荡的房子里显得格外刺耳,是短信!
“我在家,你来找我吧,找到了给你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___王艳”
惊喜?什么惊喜?这丫头又想什么鬼主意呢,哼,看我不把她找出来的!
一楼的几个房间很快就被我找过了,别说人了连跟狗毛都没有,咦,对呀,她家的狗呢,怎么连狗都藏起来了。心里疑惑着,我顺着楼梯往上走。
突然感觉手背上一凉,低头一看,红色的液体!这是什么?!血么?我抬头往上看。“啊啊啊!!!!!!!”二楼的楼梯顶上挂着王艳家的小狗白又白,原本浑身雪白没有一跟杂毛而现在全是红红的血色,吓得我抱着头不敢再看一眼。
“你叫什么?我不是让你找我么,你在这闹什么?”
“啊啊啊!!!”一只手拍在我的肩上我本能的朝前跑,可是腿都吓软了迈不开步子差点摔倒。
“你怎么了?怎么一惊一乍的,你跑什么,我是王艳啊琪琪。”身后的人扶住我快要摔倒的身子。
“王艳?真的是你呀,刚才吓死我了,我看见你家白又白被挂在楼顶上浑身是血的样子,而且血都滴在我手上了,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抬起头看了看真的是王艳,心里的恐惧减少了几分。
“什么?白又白被我爷爷牵出去散步了啊怎么会挂房顶啊,你看错了吧,那是灯。”她朝房顶看了看对我说。
“不可能呀,刚才明明就在那,而且血都滴到我手上了,你看,咦?怎么回事?!”我抬头看,那里确实除了吊灯什么都没有,就连手上的血都没了。
“你是不是恐怖电影看多了,好好的一个灯你都能看成狗的尸体,你也是没谁了。”她很鄙视的看着我。
“是么?可是刚才明明很真实啊,血滴在手上凉凉的触感,白又白那没有精神气的眼睛,我怎么可能会看错呢。可是又怎么不见了呢,手上的血也不见了,怎么回事呢。”灯跟狗差那么多我不能会看错啊。
“哎呀好了,你就别纠结了,先跟我去看惊喜,然后待会爷爷带白又白散步回来你不就能证实你是不是看错了吗。”她一边说一边推着我往楼上走。
“好吧,哎你别推我,你慢点呀。给我惊喜我都不急,你看把你急的。”
“快点走,我迫不及待了嘛。”如果我现在回头就能看见她脸上诡异的笑。
“到底是什么惊喜呀?”被她这么一说,好奇心马上就取代了刚才紧张的情绪,整个心被吊了起来。
“你快点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到了,你快开门吧。”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激动。
二楼走廊的最后一个房间门口,我握着门把手,不知道为什么,心跳的特别厉害,我突然觉得很害怕,我想回家。心里这样想着,转身就要离开。
“想走?你觉得我会放你离开么?快给我进去!”她打开门把我推进了房。
“啊,王艳,你要干嘛?”她的力气好大,一下子我就摔到了地上。看着她陌生的样子我很不安。
“你说我要干嘛。”说着她手里多了一把剪刀,是过去老裁缝铺里用的那种剪刀。她手摩挲的剪刀看着我,那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
突然,她举起剪刀朝我刺了过来,我下意识的抬起手臂挡了一下。就听见她啊的一声叫,我睁开眼睛就看见我手腕上挂着的小佛珠金光大盛,再看王艳跌坐在墙边,难道是被我的小佛珠振过去的?不能吧?我疑惑的伸手就要摸小佛珠。
“铃铃铃....”一阵电话响把我吵醒了。
“喂,谁呀?”缓了一下神,我才接起电话。
“你好我是XX快递,有你的件,请开门取下快递。”一个年轻的声音。
“哦,好我这就开门,你稍等啊。”套了件长裙就赶忙去拿快递。
“请签下字,好的,再见。”快递小哥离开后我拿着快递进屋关上了门。
是王艳寄来的,我拆开包装,是一个纸盒子,打开一看,剪刀!!!一把老裁缝用的剪刀!
恐怖小说短篇鬼故事超吓人2:头发织成的毛衣
李菲和曾诚走在了一起,他们是在一次旅行中认识的,两个人都是以单独的旅行,在漂流中,每一艘船一定要坐两个人。你是这两个单独的人就被坐在了一起,这是因为这一次的缘分,把两个人深深的结合在了一起。
李菲家里比较有钱,是一个标准的富二代,曾诚就是一个普通的打工仔,家里没有什么钱,到时候他觉得有一些自卑,认为自己配不上李菲。但是,李菲并不嫌弃他,还是对他非常的好,两个人在一起非常的甜蜜。曾诚没有想到李菲,这样的爱自己,他也加倍的对李菲好。
两个人是别人眼中的模范情侣,很多人都羡慕他们,有个人如胶似漆。李菲经常买一些礼物李菲经常买一些礼物送给曾诚,刚开始的时候,曾诚真不想接受这些礼物,因为他认为用自己女友的钱很没面子,他有着强烈的自尊心,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他的自尊心被无限的放大。
李菲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姑娘,她也理解曾诚,不管是哪个人在这样的情况下,都会更加的保护自己脆弱的自尊心,她人忍让着曾诚,每次总是告诉他只是普通的礼物,曾诚才愿意接受,并且他也经常拿出钱来给李菲买喜欢的礼物。两个人很小心的维持着各自的感情,他们希望能够永远的在一起,能够在一起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这样的爱情神话,也许真的只会在电影里面上演,在现实的生活中,他们承受着各种各样的压力。巨大的压力就是来自李菲的父母。他们一直当自己的女儿是掌上明珠,希望女儿以后找一个好人家,可是没有想到却找了这样一个人,他们觉得这个人配不上自己的女儿,于是强烈反对他们在一起。
李菲这是在自己父母强烈的压力之下,也跟曾诚在一起没有想过要分手,他们还是每天形影不离。李菲感觉自己的眼光不错,真的没有选错人,曾诚这一辈子都会疼爱自己不会离开自己。但是她忘记了一件事情就是人是在改变中的,她没有想到时间会消息去新的方向发展,让他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她已经没有能力再挽回。
李菲的父母因为投资失败,家道中落差点破产,辛辛苦苦赚的钱所剩无几,他们非常的伤心痛苦,那一段时间,李菲看见自己的父母逐渐消瘦,她非常的心痛,她因为帮不上父母的忙所以很自责。
更加戏剧性的是,曾诚这个时候因为买彩票中了头等奖,一下子就变成了千万富翁,他的钱足够可以抵消李菲父母欠下的外债,但是他犹豫了。他知道李菲,对自己非常的好,给我自己很多的帮助,你知道李菲给自己买的那些礼物其实价值不菲,但她为了自己的自尊心却骗自己说是便宜货。但是这钱毕竟是自己的,自己没有责任和义务要给他的父母用,就说是借给他的父母东山再起,他也是不愿意的。
他记得以前,李菲的父母经常拿脸色给他看对他并不好,他心里的怨气难平,你还是决定不给他父母任何的帮助,也不把这些事情告诉李菲。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李菲就知道他中了头奖,李菲恳求他拿一部分钱出来帮助自己的父母,并且承诺一定会还给他,但是他却不为所动坚持不肯借给李菲的父母。
李菲非常的失望,他没有想到曾诚,居然是这样的人,有钱以后就翻脸不认人。李菲在痛苦和绝望之中离开了,曾诚有钱以后,身边漂亮的女人就多了起来,他现在已经不在乎李菲,因为自己的身边比他有钱比他长得漂亮的女人多的是,这就可以在这些女人当中随便挑一个,你要可以做自己的女朋友,自己现在有钱,不管做什么都可以。
不久以后,曾诚就听到了李菲被车撞死的消息。在他的心里还是非常喜欢李菲,这是因为她家道中落,而自己变成了有钱人,所以才跟她分手的。知道她已经死了以后,曾诚还是非常伤心的,他想如果这个女人还活在世界上的话自己一定会让他坐牢而来,并且给她一部分钱让她的父母东山再起。毕竟现在的钱对他来说根本就不值什么,这些投资都非常的成功这些钱为他赚了不少的钱,他现在已经是一个彻彻底底的上流人士。
李菲想着以后只为他带来了一段时间的伤心,很快他又觉得生活是颓废都没好的了,这就可以每天跟这些美女在一起,让他觉得生活特与您有滋有味了。
有一天他回到家里的时候,发现自己的面前有一个包裹他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件毛衣,也许是哪个暗恋自己的人,悄悄给自己知道,不好意思送给自己只好用这种方式。这件毛衣是黑色的摸上去非常的柔软就像是有什么丝织成的一样,摸上去太舒服了,让他想起了自己以前摸着李菲的头发时候的感觉。
他将衣服拿了进去,洗完澡以后就迫不及待的穿了起来,这件衣服的大小刚刚好穿在自己的身上特别的舒服,感就像是有一双柔嫩的小手在抚摸着自己。他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他闭上眼睛享受着。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一幕差点把他给吓死,只见他的衣服长出一个头来,这个头就悬挂在自己的衣服上面,就好像是这颗头的头发缠绕着自己,将自己整个身体包裹在里面。
曾诚惊恐的大叫一声,想把缠绕在自己身上的头发给拨了下来,但是不管他怎么的努力,这些头发就像是生长在自己身上的一样,怎么也拔不下来,而且没拔一点下来自己的身体都会感受到剧烈的疼痛。他惊恐地发现这些头发已经钻进自己的身体,扎进了自己的五脏六腑,这个头发像一根根钢丝一样,糟践自己的身体里面骑着自己的养分,自己感觉就像是一个,养头发的肥料。这些头发像一个个孩子一样在吸食着他的身体,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发了剧烈的疼痛整个人迅速的消瘦干瘪,直到最后变成了一具干尸。
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已经逃离了身体,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舒适感,他却对自己已经死了。他看见这样的一件衣服慢慢的变成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李菲。
恐怖小说短篇鬼故事超吓人3: 意外的报恩
我叫阿信,今年二十岁,是个不错的自由写稿人,以赚稿费为生,读书英语很好,因此我经常写英文稿子发到国外,用美元换人民币,几年来,倒是成为了有钱人,虽然不是富豪,富翁,生活也有滋有味。
但是我做梦意想不到,因为一次意外,让我真正的成为了富豪。
事情是这样的。
记得,呃,有天发完稿子,就无聊的想出去转转,我出门了,吃完午餐 ,去我家所在地附近的公园散步。
我在公园刚走不久,我忽然呆住了,光天化日下,居然会有那么荒.唐的事情发生。
更可气的更是没有人敢阻止。
五个青年正在欺负一个十六七岁左右的姑娘,那个姑娘哭哭啼啼的一脸色哀求着,由于太远了点,听不清楚说什么。
有个头发染红色的,貌似是带头的,其他四个青年站在他身后,这个红头发的一脸色凶狠,根本不理睬姑娘的哀求,接连几巴掌抽在姑娘脸上。
姑娘不敢反抗,忍受住。
我还看到几个青年在检查一个米黄色的女式手提包,翻看里面的东西,很快一个拿着一个银包出来,把钱全拿走,才把银包扔了。
这下我是明白了,不是欺负那么简单,是明目张胆的在抢劫。
这么对待一个姑娘?我霍的怒火燃烧起来,我不是一个好人,可是看到这种事情我无论如何,都忍不了了。
我冲到姑娘身边喝道,“你们这么抢劫一个姑娘,不怕被警方捉去坐牢吗?”
“你们一群男人抢劫一个小姑娘,羞不羞?”
姑娘见到我帮他说话,先是感激的道了谢,然后不知道为什么拉着我让我不要再说了。
没想到红发青年看到了姑娘的举动,脸色一下狰狞起来,笑道,“你个小子,算个屁啊!也敢惹我。”
“今天就要打断你的狗腿子,让你知道老子大刀帮少帮主是你老爷。”
我听了,心理一惊,这大刀帮是个黑社会帮派,势力非常大,能量很大,曾经杀了十几人,都没有事情,新闻说是和政府官员有勾结,这样的帮派的少帮主绝对得罪不得,要讨好。
尽管吃惊对方的身份,不过我是牛脾气,决定做了的事情绝对做到底,绝不后悔。
我说,“居然你那么富有,还回姑娘的东西,现在把东西通通还回来,我当没看到,也不会报警捉你。”
我也软了,打算让步,虽然不知道对方身份是否为真,我还是要小心一点,能把事情化小也乐意。
那知道对方听了为的话,脸色满是不屑,说,“你当我好欺负吗?今天就打扁你。”
跟着他们五个人就过来打我,可是我也不是软柿子,我每天都和一个师傅学功夫,目的强身健体,但是用来打人,还真不是好看而已。
十五分钟的打打停停,我把他们都揍得鼻青脸肿,当然我自己也被打了不少,不过我比他们好多了,我帮忙把姑娘被抢的东西取回来放回包里,还给姑娘。
我们一起出了公园,姑娘给我留了手机号,就先走了,我也不想停留,要是红发青年真的是大刀帮少帮主,我死都没人发现。
我开车立即离开公园,回到了家里。
回到家后,我上网查询了下,真你他么的倒霉,原来那红发青年真的是少帮主的身份。
我知道他们能量真的很大,立即收拾东西,把重要的都捡了,不能搬走的就算了,是的,我打算马上离开现在在的城市。
一点半,我驱车离开了小区,才过了十分钟,我的邻居打电话告诉我有十几个身有刺青的中年人找我,说可能是混混,让我暂时不要回家。
我自然不想回了,心里庆幸万分,幸好走得快,不然被堵住了,铁定要拼命,才会有希望活下去。
车子开了八个小时后,天已经黑了很久,可是我还非常担心,继续的开,要是大刀帮真的和官员有勾结,可以通过公路的摄像头知道我的所在。
我不能冒这个险。
夜色越来越深,我把车开入了泥路的山区,我要去一个偏僻地区避开大刀帮的追逐。
十一点左右,夜里已经升起了雾,我特别小心的慢速度的开,正在思索中,我愕然了,因为前面出现了一个漂亮女人,挥手要我停车,我没有意外,经常有些可恶的出租车司机,载人不载到目的地,就收钱了,乘客愤怒,之后争吵起来,最后司机扔下乘客,乘客只能认命的再等车乘。
我停车了,说,“小姐去那里?这么晚了 反正我也有空,免费送你一程回家好了。”
那女子愕然了下 ,才笑了笑说,“这位大哥,看你不是载人赚钱的人,那就劳烦下大哥了,呃,也不是很远 就在前面三里左右我就到家了。”
说着他没有客气话,上了车,我开车和他沿路聊天,不得不说,女子很会说话让我意犹未尽,很想他的家再多几十里路,和他继续聊天。
可是果然如他所说,开了三里路,他就下年了,我们道别后 我继续上路。
凌晨四点,我开车出了山区,再过一段路就能进入我想到的城市了。
正在我心里松了口气的时候 忽然傻眼了,心里猛的一沉,你他么的,那红发青年正坐在车头抽烟喝酒看着我,见我来了喝骂了起来。
他的身边有十几人,我现在到了十字路口的中间,四个路口中已经有三个路口都有两台轿车,人都下来了 拿着刀 铁管,冷笑的看着我。
我心里寒气直冒想转车往原路逃跑,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这条路也出现了两台车。
我知道我玩完了 四个路口被堵死了,我根本没办法走人了。
红发青年 ,狠声道,“就是这个王八蛋打伤了我,大家一起上,跺他成肉酱。”
我心里恐惧了,纵然我身手不错也不可能一个打几十人,然后成功走人。
然而,正当我心里下定决心拼命干架时,让我一生都难以忘怀的一幕出现了,一辆车突然之间出现了。
所有人都看到了,都心慌了,因为那是一辆在空中行驶的车,更是一辆纸车,更是难以置信的是开车的人更是我晚上载过的那个女子。
“鬼啊!”
有人吼叫了起来,想逃跑,可惜所有人最后都被女子的车给撞死了。
最后女子走前对我说了句话,“这位阿哥你好心载我一程,现在我也帮你点小忙。”
几十人死了,我怕会坐牢,虽然人不是我杀的,可是我说是鬼杀的,没人会相信,天亮后,我立即订 出国 的机票,一个星期后,我到了美国。
因为我本身英语好,能在美国无障碍的生活,不久后我的作品大受欢迎,居然就这么成了富豪。
而我也可说幸运,那天我帮助的姑娘,后来居然成了我妻子,我觉得如果没有帮助姑娘的事,就不会有现在的生活,我很庆幸,当时做了抱打不平的举动。
Ⅲ 《消失的真相》txt全集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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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初过,春雨来袭!这抑压多日的灰色天空终于憋不住冒起了倾盆大雨。随着雨水湿润那干旱已久的水泥地,在这人来人往的道路上,五彩缤纷的雨伞闪相亮场。
黄子洪,墨励大学的一年级生。毕业于市高级中学,成绩虽然不算优异,但脑子转得特快,一米七五的他留着一束乌黑色的短发。在这场无情的大雨中,只见他捂着头脑拼命的奔跑着。
而在另一边的餐馆包厢中,于一面落地玻璃窗内,一群青轻男女正围成一桌静候着黄子洪的到来。
“不好意思,突然下起大雨……”良久,黄子洪总算狼狈的赶了过来,正当他慌忙着想解释什么时,甘大宝毫不客气的将账单递在他的跟前,并且细声说道:“没事没事,你看着办就得了。”
顿时,整个包厢热洪洪一遍。
这一天,3月10日,是墨励大学新学期不久的一个星期天,也是黄子洪等人相约聚会的一天,原本是七人的聚会,可这天却缺少了一位主角。
“你说,小桐这人怎么还没来,明明是她提意聚会的!”说话的是吴大维,墨励大学三年级的优……
别忘了采纳哟
Ⅳ 哪里可以看小说恐怖的真相
《恐怖的真相》是连载于17K小说网的一部悬疑小说类网络小说,作者是醉梦佛。
文案:接二连三的知名恐怖小说家离奇死亡,与死者所著小说一模一样的死法,面对着这样一桩桩的离奇死亡案,J市刑警队长于洋将如何去追查事件的真相。最终的真相又是怎样的呢,于洋是否可以承受住最后的真相。让我们一起迎接恐怖的来袭吧!!
Ⅳ 消失的真相的txt全集下载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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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章:厕所爆炸案
四年前的某天与今天一样,黝黑的天空下起了滂沱大雨。于高速公路上,一辆装有两亿元现金和明朝佛祖图的运钞车在两辆八人坐位的警车保护下直划而过。正当雨水依旧拍打车前玻璃时,突然从三辆汽车前面传来了一声巨响,顿时黑烟拦住了去路。
十多名警察见状都紧张兮兮的拔枪而出,在这时候,从后出现了一帮人,他们黑布蒙头,手持散弹枪不停的冲着警车扫射。
这是一宗凶残的血腥案件,现场无一生还,有的只有一具具血肉模糊的遗体和那三辆被烧得通天的车辆。那两亿元与一幅无价的明朝佛祖图也就这样在这场滂沱大雨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因为雨水的破坏,现场已经采集不到任何的证据,来回的高速关口也没能拍摄到这辆车子的牌号。这宗轰动全国的血腥案件足足拖延了一年之久,原公安局长的位子也被邱金勇的父亲替上。直至到一年之后,从银行的储藏记录中意外发现掉失的银码,而储款人则是方丁志。
跟着方丁志这线索,警方查到了李明华、曾炯、柳业。……
Ⅵ 真相小说txt全集免费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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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是2011年5月内蒙古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图书。作者是英国的P.D.詹姆斯,译者是杨培川。本书主要讲述了一场谋杀案的侦破过程。
Ⅶ 恐怖悬疑短篇故事
在如今日益千篇一律的生活里,人们的生活节奏越来越快,人们需要感官上的刺激,于是便有了鬼 故事 这种文学消遣,下面这些是我为大家推荐的几篇恐怖悬疑短篇故事。
恐怖悬疑短篇故事1:不要给他开门
那时候我还是个孩子,读小学3年级,因为家里并不富裕,所以我家就住厂房,就是那种一排排,连成一片的房子。听一些厂里的老人说,这片厂房还没建成之前是座坟墓地,为了在这里起房子开发商挖了这里的坟地,据说当时,机器硬生生就把棺材给挖开了。
老人家说我们住的地方不干净,但是也没办法家里资金不多,况且我老爸不信鬼神之说,搬进去住了好一段时间并没有碰到什么事情,所以就没理会那些人说的话。
一个夜晚,爸爸因为要加班,所以晚上就住在了外面不回家睡了,妈妈约了朋友去打 麻将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家,我一个人在家里看电视,看到了10点多觉得累了,就去睡觉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电话响起来了,我迷迷糊糊的,爬起来去接电话是妈妈打来的,说是晚上不回家了让我把家里锁好不要出去乱跑,就挂电话了。我看了一下钟,是11点多,我收拾收拾正打算回房间去睡觉。刚上床,眼睛刚闭,但是门外有人敲门。
我就走到门边问“是谁啊?”
门外回答道“是妈妈啊,我没带钥匙快开门。”
我想妈妈不是刚刚才来过电话说不回来的了吗?怎么这会儿就在家门口了呢。我家离我妈妈朋友那里少说也有半个多小时的路程,妈妈不可能这么快就回到家里。
就在这时门外又出声了“快开门啊,我是你妈妈。 ”我从防盗门的猫眼里往外看,是妈妈。我就没多想,也许是阿姨开车把妈妈送回来了也说不定。
我开了门,回身就想去睡觉,走着想起来妈妈没有给我明天的早餐钱,我就回头想问妈妈要早餐钱,可是我回头开到的不是一个人,是一个只有一个人头漂浮在空中,没有身体的东西,是一张惨白的女人的脸,它在对着我咯咯的发笑笑,口中滴下浓稠的黑血,滴答滴答的滴在地上。突然那张脸变了,面目狰狞,双眼通红像是充血要爆开的眼球。头发滴着血的,没有耳朵的,像是被冰水浇了一道,抬腿立刻逃跑,腿脚却像是失去了知觉一般摔倒在地。那东西飞冲到我的面前, 差不多到我面前时,它的嘴张开了,发出不知名的恶臭,一些鲜红的粘液流了出来,滴到了地上,阴森的碎牙似乎随时都会冲过来咬我。我的手下意识的抬起来捂住双眼。
啊!!!”我发出一阵惨叫,它咬到了我的胳膊,我当时就感觉到一阵刺痛穿透我的神经像一根根针扎般疼痛,突然它松开口了,朝我的脖子飞来,我以为我这次死定了,刺骨的疼痛让我有些抽经却格外清醒,不知道哪来的胆子我振臂一挥把这颗鬼脑袋打的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古话说人有三分怕鬼,鬼有七分怕人,那鬼竟化作脓水,从地面上消失不见。我被吓得半死,呆住了,等我回过神来,才开到门没关,我立刻跑了过去关起门来,走到门边却双腿发软两眼发昏。我一屁股的坐在了地上,我用尽力气都直不起身子,这时我才看到自己的手臂早已被黑气侵蚀手臂上被咬的伤口咕噜噜的往外吐着绿色的液体,我跌坐在地上,想要大声呼救,但是喉咙就像是被人掐住一样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幸好路过的大婶注意到我的异样,赶忙跑了过来。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妈妈已经守在我旁边,后来告诉我,是住附近的大婶打电话通知的他们,当时的场景把大婶吓的不行,我整个人就像是中了邪一样倒在地上抽搐不已,手上也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咬了。父母收到通知即可一起回到家,妈妈还报了警,救护车也来了,医生费了好大力气才把我捆在病床上把我送到了医院。
医生说我的伤口不像是人咬的,想是被熊或者什么动物咬的,但是,伤口那会流出绿色的液体,就连医生都搞不懂那是什么,后来还有些电视台和学者慕名而来,我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如实说出但是没有人相信,最后专家发表言论说是我被不明生物咬伤后产生的幻觉,除了我的父母所有人都认为那只是我的幻觉。很快医院实在是查不出我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开了出院证明,我被父母接回家里。
我的父母为了我的手四处求医,辞去了在工地的工作,问亲戚朋友借了不少钱,却终全是打了水漂。直到有一天一个自称从新闻中知道我遭遇的人找上门来,他说我伤并非人间之物所伤,我的手上是中了尸毒。若是没有破解之法,废的就不仅仅是我的手了……
父母为了我这个儿子不惜砸锅卖铁,长大后我才知道,那天晚上那个高人就把我带回了那块工地,高人划卡开了我手上的右手滴了一碗污血,随即高人烧了道符把灰倒入我的血中洒在了地上,谁知洒在地上的血水居然像是活了起来,并没有渗进土里反倒汇聚了起来超一个方向游去。最后停住的地方竟是挖开过坟墓的地方。高人命我爸在血水消失之前赶快挖!若是没办成我可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我爸本来就害怕,现在更急了。吓的他赶快挖,终于挖到了从前被挖掘机挖破的棺材,高人下到洞里把下面的尸骨捡了出来。一遍口中念念有词一遍把尸骨重新平凑成了人形。高呼一声“破!”那尸骨顿时灰飞烟灭。
从那天晚上之后我才开始慢慢恢复正常意识,手上的伤也不再像那时候一般骇人,现在看起来就像是被人狠狠咬了一口罢了。我爸妈也在也不敢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从那之后也再也没有见过那个高人。
恐怖悬疑短篇故事2:雨夜送水人
“喂,你好,水业公司吗?请你们送两桶水,地址是平安公寓403室。”沈佳妮看着放在地板上的空桶,催促道:“希望你们能快一点哦。”
“好的,我们会尽快去送的”。对方匆匆挂掉了电话,沈佳妮伸了伸懒腰,缓缓地躺在了舒适的沙发上,看起电视来,对于她这样一个宅女来说,周末躲在猫在家里是最幸福的事了。
沈佳妮今年刚刚考上医科大学,是因为嫌弃学校的女生宿舍不干净,她便求父母在离学校不远的平安公寓租住了一间房子,从小性格高傲的她不屑于与同龄的女生为伍,做什么事都是特立独行,就连生活起居也是如此。不过好在沈佳妮独立性强,能独立照顾好自己,所以父母并没有为她的事情操多少心。虽然过着平淡的独居生活,但沈佳妮却并不在意自己的孤独,只要有电视,有电脑,就算是一个人住上一辈子她也心甘情愿。
不知不觉,又到了周末,外面天气阴沉沉的,似乎是要下雨的样子。沈佳妮却没有在意这些,反正,她今天根本就没有外出计划。虽然早就醒了,但她一直在床上赖到9点多才极不情愿地爬了起来。
简单地吃过早饭后,沈佳妮发现,饮水机的桶已经空空如也,一滴水也没有了。于是她便拨通了水业公司的电话,让他们送水来。之后,她便躺在沙发上,打开 笔记本 电脑,看起她最喜欢的韩剧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晌午,沈佳妮感觉有些口渴,而水业公司送水的人还没有来,于是她又打通了那个电话:“喂,我说你们什么时候能把水送过来啊,我都快渴死了,家里一点饮用水都没有了!”
“哎呀,不好意思,小姐。公司今天比较忙,要水的人非常多,可能会晚一些去送,请您稍等好吗?电话那边的人说,
“好吧,请快一点。沈佳妮无奈地摇了摇头,没办法,她只能从厨房的水龙头里接水烧开后喝。自来水烧开后有股怪怪的味道,沈佳妮喝了一口就觉得恶心不已。她倒掉了剩下的水,又躺到了沙发上摆弄起电脑来,希望以此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看了没多久,沈佳妮觉得有些困倦了,她便又闭上眼睛,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沈佳妮一觉醒来后,天已经完全黑了,外面正在下着大雨。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了一眼手机,现在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
“唉,周末的时间过的总是那么快,一转眼就过去了。沈佳妮叹了口气,准备打开客厅的灯。但却发现灯泡怎么也不亮。原来是停电了。唉,屋漏偏逢连夜雨。没电没水,看来晚饭要泡汤了。送水公司这效率也太差了,都那么久了还没把水送过来,看来真得好好投诉一下他们了!”
沈佳妮刚想完,忽然听到外面有敲门的声音,“咚咚咚,咚咚咚”一连敲了好几声,沈佳妮有些害怕,这么晚了,又下着雨,是谁在敲自己家的门呢?”
“是谁啊?沈佳妮有些忐忑地问道。
“你好,送水的,把门开一下”。外面的人缓慢地回答。
听到是送水的,沈佳妮终于稍稍松了口气,她慢慢打开门,只见一个身穿工作服,戴着鸭舌帽的男人站在自己门口,因为太黑,沈佳妮看不清他的面孔,但她注意到,门口放着两桶矿泉水。
“唉,我说,你们水业公司的工作效率也太低了吧!看到送水工人,沈佳妮把一肚子的不满和怨气都发泄了出来:“我从早上就打电话让你们送水,可你们竟然现在才来,害我整整渴了一天,你说怎么办吧!”
“哦,对不起.....送水工小声地回答道,不知为什么,沈佳妮觉得他的声音有些不正常。
“算了,算了,你也是给人家打工的,怨你有什么用呢?好啦,你帮我把水扛进来吧。沈佳妮说着,便往客厅走去。那送水工低着头,提着两大桶矿泉水,一声不吭地跟着沈佳妮进了屋。
送水工取下了饮水机上的空桶,把满满一桶水放到了饮水机上。正要拿着空桶离开时,沈佳妮叫住了他:“师傅,你这水颜色不对啊,看起来怎么黑黑的。虽然屋里没有灯光,细心的沈佳妮还是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就算天再黑,水是透明的,可以清楚地看到。可是送水工刚刚放到饮水机上的矿泉水,里面的液体却不是透明的,看起来像极了污水!
“你这水是矿泉水吗?不会是拿刷锅水糊弄我吧。沈佳妮有些气愤地指着那桶水:“你看那是矿泉水吗?矿泉水有那么黑,那么浑吗?
“是矿泉水。送水工忽然咧着嘴笑了起来:“你尝尝不就知道了吗?”
“好,那我就尝尝!看看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沈佳妮从饮水机下取出自己的杯子,接了一杯水喝,就在水进入口腔的一刹那,沈佳妮感到一阵恶心,这绝对不是矿泉水,这水散发着浓烈的腥臭味,而且黏糊糊的,似乎有很多杂质在里面。这水的味道像极了他在解剖室里闻到的那种腥臭味,那是血液的味道!”
沈佳妮猛地吐出了滑进口腔里的血水。她惊恐地抬起头,发现那个送水工正站在自己对面冷冷的笑着,晓得是那样令人毛骨悚然,他缓缓抬起头,摘下了一直戴在头上的鸭舌帽.....
“啊!”一道闪电划过窗棂,在闪电的照耀下,沈佳妮看到,那个送水工满脸都是脓包和血,他的眼睛是黑洞洞的一片,但更可怕的是,他没有下颚,血水和脓水正顺着他的空腔里缓缓流出.....
“小姐,我的水很好喝吧,哈哈哈哈!送水工大声狞笑着,缓缓地走向了吓得失魂落魄的沈佳妮.....
“不,不要,不要!......啊!
天空炸响了声声滚雷,很快就将沈佳妮凄厉的惨叫声湮没了.....
“不久前,我市医学院的一名大一女生在租住的公寓内遇害,死者被掰断下颚,体内血液大量流失,死状异常可怖,但现场并没有发现其他人留下的痕迹,目前警方还在进一步侦查当中,在此提醒各位市民晚上在家注意好安全。”
“切,有什么好担心的,吓唬人的吧!”王涛关掉了收音机,放下了手里的笔杆,他写的小说最后一章即将完成,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可以拿去出版社审核了。王涛揉了揉疲惫的双眼,抬头看了看窗外,外面很黑,雨还没有要停的意思。
“算了,睡一会儿再说吧。王涛站起身,正要回卧室时,突然听到客厅传来了沉闷的敲门声。
“谁啊?”王涛大声问道。
“你好,水业公司的,我把水送来了,请开下门。外面的人声音低沉地回答。
“怎么这么晚才来送水?”
“白天太忙了,所以来晚了,对不起.....”
“哦,你等着,我马上就给你开门。王涛披上衣服,缓缓地走向了客厅的那扇门旁.....
恐怖悬疑短篇故事3:东北小事之阴兵
我初中同学讲给我的故事,因为我们镇只有一所中学,所有村子的学生都是在镇里上初中,而九八年正好是我们小升初的时候。所以我听到他给我讲这件事的时候,正好是事情发生的那一年。
1998年夏天,东北很多地区都发生了洪涝灾害。我的老家因为紧邻松花江的一个支流,所以也属于严重灾区。
九八年的时候,正好是我小升初,可是因为洪水的到来,而且是小学时期的最后一个学期。所以学校的老师早早就给我们放了暑假,所有的老师都去村里的大坝上日夜守着,唯恐有哪里会决堤。
这可乐坏了我们这帮淘小子,天天就是在河边钓鱼。因为我们村处于大江的泄洪区,所以村子外面围了一圈都是堤坝。而跟我们村堤坝相对的另一边,却是在草场的另一端,离我们村子两里多的地方才是另一边的防洪堤坝。所以在发洪水的时候,江面是足有两里多地宽的。
可是我们没钓几天,我们就不敢再去了。因为有一天在我们钓鱼的时候,发现上游有死人顺流而下。回到家里,我就把看到的事情跟父亲说了,父亲说肯定是上游有地方决堤了,而冲下来的,估计就是抢救堤坝的村民。
而我这时候也才明白,为什么每年发洪水的时候,我们都会钓很多鱼,而那些鱼村里人却从来没有人家吃,而都是剁碎了喂狗或者喂猪。因为村里人认为发洪水的时候,江里的鱼是吃死人肉的。所以这个时期的鱼,村子里从来都没有人吃。
有些村民想把那些尸体打捞上来安葬,可是被村里的老人制止了。因为老人们说以前有一次发洪水,村里就有人把江里的尸体打捞上来了,结果在村里引发了瘟疫。
洪水依旧在肆虐,村子周围的田地里颗粒无收,所有的农作物都泡在了水里。父亲想把我送到市里的亲戚家,可是从村里去城里的路已经全都断了,现在村民连镇里都去不了。
没过几天,村里就已经断粮了,可是依旧没有人吃鱼。就在村民都绝望,以为我们被遗忘了的时候。军绿色的卡车拉来了上千名军人,整日整夜的和村民们轮班驻守在堤坝上。而且他们还给村里带来了很多的粮食和加固堤坝用的 编织 袋。
而那个部队的领导对我们说,他们本来前一周就能过来。可是路过上游一个村子的时候,堤坝发生了决堤,而且冲走了很多村民,所以他们就留在当地填补了大坝的缺口,还顺流而下寻找了几天幸存者。
为了以防万一,部队用卡车把老人和孩子还有孕妇全都送到镇里,而青年人无论男女,全都自觉留下来保卫村子。如果在城里有亲戚的,部队还可以把我们都送到城里。于是父亲便拜托部队把我送到城里,那边有亲属接应。
其实我们村子并不算大,老人和孩子还有孕妇什么的都加在一起,才装满了两卡车。我坐在前一辆卡车上,卡车晃晃悠悠的向着镇里开去。
在距离镇子还有十里左右的地方,卡车突然熄火了,怎么也打不着火了。于是护送我们的军人下车检查。水大概有半米多深。陪着我们坐在车厢里的军人,也都下车去帮忙检查,可是检查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就在这时,突然我们看到远处来了马车。没错,就是马车,而且还不是一辆,是一串的马车,一辆接着一辆,排出去好远。而这个马车,却不像我们平时看到的那种简易拉柴火的马车。而是很像电视里演的那种,带一个车棚,还都有个小门帘,完全看不到车里面坐着什么人。马车就这么缓缓的在半米多深的水中向我们驶来。
走近了,我们看见每辆马车上都挂着一个小铃铛,随着马车的前进,发出清脆的“叮铃铃~~”的响声。而最诡异的,是这些马车上,并没有人在驾车。所有拉车的马匹都是目不斜视,就这么一步一步的向前走,马匹的动作步伐都非常的统一。
看那些无人马车走进,那几名军人全都钻进了两辆车的车厢里,安抚着紧张的村民。还让我们不要出声,那几名军人摘下了背着的枪,紧张的看着外面。我们这群孩子也都好奇的从帆布的车棚向外看去,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能有这么大的排场。可是从始至终我们也没能看到一个人。
大约走了十几分钟,这个马车组成的车队才全部走过去。又过了一会,马车便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而在马车消失之后,军人们再次尝试发动卡车,卡车直接就启动了。于是我们有惊无险的来到了镇里。
在路上的时候,就听跟我们同乘的老人说,这是阴兵借道,肯定是哪里死人多了。不过当时我们这帮半大小子也不太懂这些事情,只是觉得那些马车怪好看的。
到了镇里,我们村来的人都被安排在镇中学的一间教室里。因为洪水水位又上升了,所以去城里的路是走不了了,于是父亲给我二叔打了电话,二叔在隔壁的镇子,因为他们镇离大江比较远,尽管也遭受了水灾,但比我们镇的情况要好不少。
当天,二叔就和堂哥划船来我们镇把我接走了,因为两个镇之间的路已经都是一米多深的积水了。汽车根本过不来,只能划船来回。
我每天无所事事,就跟堂哥天天在家看电视。而电视里演的,也都是这次的水灾,看到了电视里演的,我和堂哥才知道,原来还有很多地方比我们这里灾情更加严峻,而我们这里都已经遇难了这么多人,那些重灾区又要损失多少人口?这段时间,就我亲眼在江里见到了浮尸,都不下二十具。
二叔经常住在粮库,不怎么回家。可是有一天,二叔失魂落魄的回来,回来就大病了一场。在家被单位闲置了好久,才又被找回去上班的。一直到水灾之后,二叔送我回家,和我父亲聊起此事,我才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二叔在他们镇里的国有粮库工作,最近因为水灾,国家给拨了大笔的赈灾粮食,我们区的赈灾粮食都存储在他们的粮库里。在粮库的大院子里,建起了六个粮囤。这几个粮囤我也见过,直径大约五六十米,高也有三四十米。里面存储着第一批到来的赈灾粮食。因为事关重大,所以粮库专门派人值班,二十四小时守着这六个粮囤。
这天,守粮囤的老头闲着无聊,到了晚上便叫了三个同事一起打麻将,而我二叔就是其中之一。四人打的不亦乐乎,到了深夜,还弄了点酒喝,喝完之后继续打,因为领导有规定,轮到夜班的人是不许睡觉的,必须保证粮食的绝对安全。
到了午夜时分,二叔坐在面对窗户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外面院子里的粮囤。于是每打几张牌,二叔就抬眼看一下粮囤。可是二叔又一次抬眼看的时候,却发现在玻璃窗的左下角,露出了一个纸人,在偷偷的往屋子里看。
二叔发现有人偷看,便以为是有人想偷粮食,弄纸人来吓唬他们。于是这四个壮年男人便停下了手里的牌局,拎着棍棒铁锹,想出去轰走偷粮食的贼。
可是当他们打开门之后,发现院子里有很多的纸人纸马。在院子里飘荡,不是被风吹动,而是就那么悬空的飘在院子里。还有两个纸人不停的抛撒了纸钱,就跟出殡的时候撒纸钱一样。
我二叔胆子小,直接就吓晕过去了。 其它 三人也顾不上我二叔,全都赶紧跑去找粮库的领导,过了二十多分钟,那三个人带着领导,还有驻扎在他们镇抗洪救灾的部队领导,一起赶到了粮库。
而他们来的时候,只看见满院子都是圆圆的黄纸钱,而值班的屋子里,地上更是铺了厚厚的一层纸钱。大家这才想起来二叔还在晕着,于是七手八脚的救醒了被盖在纸钱底下的二叔。
可是当他们去检查粮囤的时候,六个粮囤有三个已经空了,而门上的封条都完好无损,粮库也没有被破坏的地方。部队的领导直接把在场的人都抓起来了。因为事关重大,所以当场所有人都被隔离审查。最后官方给出了结论,说是粮库领导监守自盗,盗窃国有资产,盗窃赈灾物资。因为影响太过恶劣,直接给判了无期,还把判决印成传单,贴的大街小巷都是。还有十多个人受到了牵连,都被判了重刑。
我听说了这么离奇的事情,便去问二姨,因为小时候的我感觉二姨什么都懂,我非要找出点二姨不能解释的事情,这样会让我很有成就感。不过二姨听完我的讲述,却哈哈大笑,说他早就知道这件事,说粮库的事情叫阴兵借粮,历朝历代有大灾大难的时候也发生过,不算稀奇,没必要大惊小怪的,还说因为我同学的二叔晕倒没有阻拦阴兵借粮,以后他肯定会有福报的。
而我同学看到的,二姨说那是阴兵借道,是有地方集中大量有人死亡,才会出现的。因为是突然死亡,鬼魂大量集中,他们潜意识里还以为自己活着,所以不去地府,地府只能派阴兵把这些鬼魂带到地府。
果然如二姨所说,在第二年企业改编的时候,粮库里绝大部分工人都被买断下岗了,我一个远房亲戚也在那里上班,被买断后给了两万块的买断费。而我同学的二叔也没托关系也没送礼,反倒被留了下来。现在他二叔已经退休了,每个月领着四千多的退休金。前两年有一次去我同学家玩儿,正巧他二叔也在,我便问起他当年阴兵借粮的事情,二叔只是打哈哈说自己眼花看错了,并没有跟我讲出实情。我想从其他人嘴里得到确切的消息,可是发现其他几个知情人,现在还在牢里没有出来。
Ⅷ 短篇小说txt全集免费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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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大家好,这里是心声节目组,胡言乱语节目,对于昨天的打架斗殴事故,我表示遗憾,因为我没有单挑赢越南二货,但幸好集体的力量是伟大的,我们栏目组集体动手,将二货打出了现场。好了,废话不多说,今天我们有幸请到专家代表参加我们的节目,让我们大家鼓掌欢迎。
专家上场,西装领带大裤衩,凌乱头发飘雪花,他溜溜达达,来到场上就坐。
记者:专家先生,你好专家:你好!
记者:专家先生,请问您是哪方面的专家呢?
专家:什么叫哪方面的专家,一看你就是个外行人,所谓专家,那就是全才,是什么都懂得,你明白了吗?
记者:哦,原来是这个样子,请问专家贵姓?
专家:寡人姓傻名叉字二蛋别号二艾斯叉记者:傻先生,你好,请问你是那所学校的高材生呢?
专家突然站了起来,大声怒吼道:“你在侮辱我吗?你认为我的个子不够高吗?小子我告诉你,虽然我不够高,但我确实很有财的,我有很多财,我的财多的都能吓死你,我上下左右都有人,富商权贵天天给……
Ⅸ 超短篇恐怖鬼故事小说
并不是长篇的鬼 故事 才值得让人去阅读,有时候一些超短的恐怖 鬼故事 同样值得我们去阅读。下面是我为大家准备的超短篇恐怖鬼故事小说,希望大家喜欢!
超短篇恐怖鬼故事小说篇一
那一声尖叫,吓醒了客运上的所有乘客。
尖叫的是个女孩。当其他乘客朦胧地睁开眼睛时,看到这个女孩站在过道上,正扯开喉咙尖叫。她用左手把自己的行李抱在胸前,右手指着自己的座位。很明显,造成她尖叫的原因就在她的座位上。
“啊啊啊——”女孩用极为恐怖的高音摧残着其他乘客的耳膜,“他死了!死了!死了!”
后面几句话比令人茫然的尖叫要实用上一万倍,至少可以让其他人知道她到底遇上了什么事。毕竟除了疯子之外,不会有人平白无故在客运上尖叫。
“谁死了?”
大家开始议论纷纷,有几个人站起来往女孩的位置走去。
女孩用颤抖的纤细手指指着这场闹剧的罪魁祸首,正是坐在她邻座的家伙。
女孩的座位在靠过道的位置,而她的邻座上坐着一个穿黑色厚外套的男人。他的头侧向右边,颓废地抵在车窗上,两眼紧闭着,两手抱在胸前。他也是女孩尖叫后惟一还能睡着的人,前提是,这男人还活着。
男人看起来约三十五六岁的年纪,下巴上有微微的胡渣。事实上,一看到他的脸,稍微胆小的人就会马上吓得叫出来。因为男人的脸上实在没有半点儿可以称为活人的特征。他的脸色惨白,没有半点儿血气。更重要的是,他的脸太过于平静了,没有任何动静,没有任何呼吸的迹象。
“小姐,你确定他死了吗?”三个男人聚集过来,但没有人伸手触摸疑似死亡的男人。
“当然,他肯定死了!”女孩看起来是个休假回家的女大学生,她的音量大到客运上每个人都听得到,“这个人从一上车就一直在睡觉。我本来没有理他,后来发现他真的不对劲儿,因为他没有半点儿鼾声,身体甚至完全不会动,而我们从开车到现在也有一个小时了吧?这怎么想都很奇怪啊!”
三人中一个年纪较轻的青年终于伸出了手,在男人的鼻下探了一下,然后打了个哆嗦,把手缩了回来,喃喃地说:“真的,他没有呼吸。”
“唔,光凭呼吸就判定他死亡有点儿……”
“不然怎么办?难道车上有法医或医生吗?有的话请过来一下。”
车上没人答应,很明显没有。
“是因为车上冷气太强导致的心脏麻痹吧?不然就是其他的隐藏病因,除非……”说这句话的人把眼神移到女大学生身上。
“什么意思?我可没杀他!”女学生驳斥。
“我没这么说。”那人对着司机大叫,“司机先生,可以先在路边停车吗?最好先联络一下警察。”
此言一出,车上的乘客怨言四起。
“什么?要叫警察?”
“没多久就到车站了,到时再叫警察来也可以吧?”
“不要拖我们时间啊!”
“反正又不是他杀事件,那家伙是自己死掉的吧?反正人部死了,救护车跟警察什么的不用急啦!”
青年忍不住说:“喂,你们别这样。死者为大,他又不是自己愿意死在这里的。”
前面的司机大哥说话了:“停在高速公路上很麻烦,还是等到站吧。再说很快就到车站了,那里也有警察,比较方便。”
“是啊,还要停下来等警察,会浪费更多时间!”大家纷纷说。
少数服从多数,连司机也不赞成靠边停车,青年也不能再说什么了。
不过,这次换女学生有意见了:“什么!我可不要继续坐在尸体旁边!”
不过,车上已经没有空位了,刚好满座。
“那你只能站着了。”有人说。
“不要!我不站!腿很酸的!”女学生再次用高音询问车上所有乘客,“喂!谁能跟我换座位?”
乘客中不知道谁回了一句中肯至极的话:“什么白痴问题?有谁会想坐尸体旁边?大小姐你还是慢慢站着吧!”
“喂!谁说的啊?”女学生拎起行李,作势要丢过去。
“别在车上打起来,有一个人死掉已经很糟糕了!”青年赶快把女学生的行李拿下来,“我跟你换位置好了。”
“真的?”女学生眨眨眼。
“真的。”青年叹了口气。
在如此不得已的情况下,这位青年只好在尸体边坐下。
当然,说不害怕,鬼才信呢。在这样一辆密封的车上,坐在一具尸体旁边,谁不怕?
青年硬是鼓起了勇气,端详着死去的男人的脸。
男人的脸色比起前几分钟显得更惨白了,甚至有点儿淡绿色。
“哇,好恐怖。”青年把目光往下移,注意到了男人的双手。
男人虽然把手抱在胸前,但还是能看到他的手腕。青年注意到男人的双手上戴着厚厚的棉手套。
不太对劲儿,今天艳阳高照,算是大热天,为什么这个男人要穿着厚外套、手上还戴着冬天用的棉手套?
青年的视线移到男人的裤兜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
应该联络一下男人的家属吧?他的裤兜里应该有手机或皮包,可以让我们知道他是谁吧?
青年把手掌拍向男人的裤兜,但这一拍,让青年既惊讶又错愕。
不对劲儿,怎么说呢,裤兜是空的,但这触感……人类的大腿应该不是这样的吧……
青年把手往上移,握了握男人戴着手套的手。
这次青年彻底明白了为什么男人会在这种季节戴着棉手套。
“那个……刚刚那位小姐……”青年的声音打破了车上难得的寂静。他是在叫那个女学生。
“干什么?”女学生伸长脖子。
“上车的时候,你确定这位先生还活着吗?”
“对啊,他坐下来后,我才坐下的,然后他就一直在睡觉啊。而且他的眼睛好像没有睁开过,说不定他坐在椅子上之后就死掉了。”
“哦。”青年揉揉眉头。
该把刚刚的发现跟大家说吗?
不,还是不要说吧,那只会让车上更乱而已,这件事还是等到站、警察来了之后再说。
车上没有半点儿声音,也没有人睡得着,大部分的人都低头玩着手机。
一直到车子到站,都没有人再出声。
等终于到了目的地车站后,大家都呼了一口气:“终于到了啊!”
“准备下车了!”
就在每个人还在座位上舒展筋骨时,有一个人先站了起来。
车上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气。这一瞬间,每个人部停止了动作,像是有人在车上按下了动作暂停键。
站起来的,是那个每个人部认为已经死去的男人。
男人扭了扭脖子,从外套口袋中拿出一副墨镜戴到脸上。
司机似乎没注意到这个情况,他把车子在车站停好,打开车门后,才从镜子中看到了这幅画面,顿时也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青年让出了位置。男人无视车上其他人的反应,直接跨过座位,往车门走去。
就在青年刚才触摸到男人时,他就感觉到了,男人衣服下的身体,不像是一个人类。
在那衣服之下,到底是什么,青年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是外星人或是机器人吗?
不,他总觉得,男人的衣服下藏着更恐怖的真相。
青年跟车上其他的乘客就这样看着谜一般的男人孤独地走下车。
所有人目送着他的背影混入人群,然后消失不见……
超短篇恐怖鬼故事小说篇二
在X市里,这里是由玩具闻名的,一有人提到玩具,所有的人都会联想到一个地方,就是X市。
现在在市面上的玩具很多,厂家跟厂家的竞争十分的激烈,为了多方位的发展,X市里的一间最大规模的工厂引进了充气娃娃的工作线路。
多了新的部门,自然需要到人手了。
秦叔是这家工厂的老员工了,好说在工厂工作少有也有10年之久了,从工厂开始运营到现在,一直陪伴着工厂一路走来的。
当年跟秦叔一起到工厂工作的员工走的走,跳槽的跳槽,只有秦叔一直跟工厂共存亡。工厂的老板也把秦叔当成了自己家亲人一般的看待,许多后来就职的新员工都要听从秦叔的差遣。
秦叔的工作质量一直很好,但是有一点实在是令人憎恨。秦叔工作上亲力亲为,什么事情都喜欢自己动手,偏偏他就喜欢上了赌博。
工厂的老板念在秦叔为工厂尽心尽力,已经好几次替秦叔还了赌博的钱,尽管保证了保证,但是往往赌瘾一上来,谁都控制不了。
而这一次,老板不在为秦叔还债了。工厂老板帮到这个分头上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无论秦叔在怎么求,老板就是不为所动。
秦叔一直都是管着整个厂的运作的,最近新开了一个充气娃娃部门,他把重心全都放在这上面了,连午休休息,他都在放有充气娃娃的房间里面休息的。
在被老板拒绝后,秦叔落魄的回到了放油充气娃娃的房间里。
“秦叔还没有来么?”
今天工厂老板已经不下十次到达了工作间询问工作组长秦叔的去向,回答都是一样的。组长们的回答都是昨天看到秦叔在空地上坐了好久,后来也没再见他的人影的,当时以为是他已经回去了,工作组长也没有在意。
不过现在事情远远看上去并不简单,如果不是秦叔的老婆到厂里来要人,他们都还不知道秦叔已经没有回家2天了。
众所周知的,秦叔对下属,对家庭都是十分好的,就是爱赌这一点不好以外,做人处事绝对没有人敢说第二句的。
秦叔的失踪是件不争的事实了,工厂不能一日没有人指挥。
就这样,工厂这里继续找着秦叔的身影,一边开始着手招聘总管理的对象,秦叔无缘无故失踪一直没有下文。
小李是在秦叔失踪后的第四天被聘请到厂里的,一切环境还习惯。小李的工作间依然是使用秦叔之前的。
工作间不大,大约10平方左右,加上角落边上放着一些杂物,能走动的位置也就那么点。
角落里的几个黄皮箱子几乎把工作间的位置霸占了一半,在进入工厂工作的时候,老板就说过,这里的东西都是秦叔在的时候管理的,现在秦叔的人暂时没没有确切的下落,所以原本有的东西还是不要去翻别人的,等哪天秦叔回来了,再给小李一个新的工作间就行了、
小李当然没反对,什么都是得老板说了算,既然老板都开了口,他还能说什么呢!这间厂的主要运作是幼童玩具,后来多添加了一个新的项目,是充气娃娃,在来工作之前小李也对该厂进行了一番详细的调查。
否则,自己怎么会幸运的被选中呢。
小李注意到自己工作台的身后就放着两排高高的黄皮纸箱,上面写着“充气娃娃”四个字的字样,真是令人想入非非的四个字。
小李可是不好这口的,家里还有女朋友等着他疼惜呢。
一天,小李吃完午饭,趁着午休的时候,准备把厂里接下来的计划好好的策划一下,他坐在工作台打着字,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
刚开始,小李并没有在意,有可能是老鼠,一会就会走了。工厂那么大,出现老鼠的情况再正常不过的。不过,这个想法很快就被否决了。
都说老鼠天生胆小,小李咳嗽了几声,身后的声音忍让持续着。
小李的工作间是没有窗户的,白天夜间都是得靠灯光的照亮。小李起身回头,准备一探究竟。就在这时,头顶上的灯光突然熄灭了。
整个屋子陷入了黑暗中,借助着门外走廊的灯,小李踮着脚,似乎想看清楚最上面的纸箱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光线阴暗,小李的双眼又有些散光,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个略有反光的黑色物体就摆在纸箱的最顶上,小李看不清是什么。
幸好的是房间里的线路是跳闸的,小李摸索的在工作间的墙边打开了工作间内的总开关。这不开不要紧,一开简直没把小李吓出了心脏病。
原来放在纸箱上面的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一个腐烂的人头,他的头被包在了透明塑料袋里,透过透明袋,小李不敢怠慢,他强忍着呕吐的感觉,立刻拨打了110的电话,警车很快到场。
事情一下子在厂里炸开了锅,顿时间,流言蜚语满天飞。
小李循例的配合警方做了口供,在警方最后调查出来的结果是,秦叔是自杀的死的。令人费劲脑力都想不透,既然秦叔要死的话,为什么要把自己装进了塑料袋里呢?还要装在写有“充气娃娃”的纸箱里,这是上辈子跟充气娃娃有仇了,令人费解。
以警方的调查,是秦叔生前欠了外面人家一大笔钱,还去接了高利贷,利滚利的特别快,无力偿还的秦叔最终以结束自己生命为解脱,可惜跟他生活一起的结发妻子,一生就这么一个女人拉扯孩子长大。
后来怎么样了,后来的事情,小李也不知道了,在发生秦叔在工作间自杀死亡的事件后,小李在厂里没过多久就走了。
想想自己跟一个死人在同一间工作间呆在一起的画面,小李不由得不寒而栗,现在总有个心理,总感觉身后又什么人在背后似的。
所以说,赌博真的是害人不浅的,不该是你碰的东西,最好就是连看都不要看上一眼。
超短篇恐怖鬼故事小说篇三
任小影去上大学的头一天晚上,父亲捧着本书来到她的卧室。
“闺女,我让你看个东西。”父亲轻轻地打开书,从里面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张黑白照片。
照片里有两个年轻人,肩并肩坐在一大块岩石上,后面是一片汪洋大海,小影认得其中一个人是自己的父亲,旁边那个微笑的年轻男子她从没见过。
“这是我年轻时最好的朋友庞伟。”父亲擦了下眼泪说,“我们那时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当上警察,可惜啊。我们18岁临考时为了放松心情一起去海边 游泳 ,你庞叔叔游得比我快比我好,可是,却没有游上岸。”
小影立刻明白了父亲的意思。她扫一眼照片里那个朝气蓬勃的小伙子,尤其是他的剑眉,生得那么有英气。
“太可惜了,那后来呢?”
“等我和其他同学把他从海里拖上来,他整个人都变成了泡得发涨的尸体。唉,太可惜了,太可惜了。”
小影也惋惜不止。父亲说:“我实在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在他盖棺之前,我偷偷剪了他一绺头发,留作纪念。”
小影也看到那书里还夹着一绺黑发。时间过去了这么久,还显得很有光泽。
“一定要努力学习啊,你身上寄托了我们俩人的希望!”小影明白现在在火葬场做火化工的父亲的话。
无巧不成书。在小影的任课老师中,也有一个姓庞的中年老师,生着一双和父亲故友一样的剑眉。
系里好多同学都喜欢教授法医学的庞老师。庞老师单身一个人住在学校的宿舍里,每个周末都会有同学找庞老师,听他讲形形色色的死尸的故事,他也是个爱热闹的人,喜欢和学生们打成一片。
这天大一的小影被同寝室的王晶拉去找庞老师玩。俩人刚进门不久,王晶的手机就响了,班主任找她有事。
王晶走后,屋子里就剩下了小影和庞老师,小影觉得有些尴尬,刻意地环顾了一下庞老师的小客厅。
一张眼熟的照片正落入她的眼里。那是父亲让她看过的那张黑白旧照片!只是在庞老师这里放大了,工工整整地摆在墙上。
“庞老师,这张照片……”
“噢,这是我年轻时和我最好朋友任大年的合影照片。唉,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我们那时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当上警察。可惜啊,临考时我们为了放松心情一起去海边游泳,任大年游得比我快比我好,可是,却没有游上岸。”
任小影听得真真切切。她使劲咬咬自己的嘴唇,掐了掐自己的胳膊,钻心的疼。
“等我和其他同学把他从海里拖上来,他整个人都变成了泡得发涨的尸体。哎,太可惜了太可惜了。”庞老师重复着和父亲一样的话!小影惊得头皮阵阵发麻。她呼吸急促,好像被人勒住了脖子。她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庞老师从墙上取下那照片,慢慢地打开,从里面抽出一绺褐黄色的头发。
“我实在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在他盖棺之前,我偷偷剪了他一绺头发,留作纪念。”庞老师把那绺褐黄色的头发捧到小影面前。
“你看,这头发的颜色和你的一样,都不是纯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