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杀妻
㈠ 爱伦坡短篇小说《黑猫》主人公变残忍的原因
酒
㈡ 有一部好莱坞电影,我只记得讲的是男主角被无缘无故的认为是恐怖分子,然后逃亡的故事,谁知道是什么电影
信息量太少了 还有别的信息吗 先贴两个类似的
《少数派报告》是改编自菲利普·迪克的短篇小说《少数派报告》,由史蒂文·斯皮尔伯格执导,汤姆·克鲁斯、柯林·法瑞尔、萨曼莎·莫顿等主演的科幻悬疑电影。[1]
电影讲述了2054年的华盛顿特区,谋杀已经消失了。未来是可以预知的,而罪犯在实施犯罪前就已受到了惩罚。司法部内的专职精英们----预防犯罪小组负责破译所有犯罪的证据----从间接的意象到时间、地点和其它的细节,这些证据都由“预测人”负责解析。他们是三个超自然的人,在预测谋杀想象方面还从未失过手
即刻救援3
剧情:
前中情局探员布莱恩(连姆·尼森 饰)这次要拯救的不是被绑架的家人,而是他自己。布莱恩发现前妻遭到杀害,自己竟被诬陷为杀妻的凶手。悲愤又失落的他为了洗刷冤屈,必须使出浑身解数,找出真相并揪出杀人凶手,同时还得躲避中情局、..
㈢ 求恐怖小说《黑猫》
1、我要开讲的这个故事极其荒唐,而又极其平凡,我并不企求各位相信,就连我的心里都不相信这些亲身经历的事,若是指望人家相信,岂不是发疯了吗?但是我眼下并没有发疯,而且确实不是在做梦。不过明天我就死到临头了,我要趁今天把这事说出来好让灵魂安生。我迫切打算把这些纯粹的家常琐事一五一十,简洁明了,不加评语的公之于世。由于这些事的缘故,我饱尝惊慌,受尽折磨,终于毁了一生。但是我不想详细解释。这些事对我来说,只有恐怖,可对大多数人来说,这无非是奇谈,没有什么可怕。也许,后世一些有识之士会把这种无稽之谈看作寻常小事。某些有识之士头脑比我更加冷静,更加条理分明,不象我这样遇事慌张。我这样诚惶诚恐,细细叙述的事情,在他们看来一定是一串有其因必有其果的普通事罢了。
2、我从小就以心地善良温顺出名。我心肠软得初期,一时竟成为小朋友的笑柄。我特别喜欢动物,父母就百般纵容,给了我各种各样玩赏的小动物。我大半时间都泡早同这些小动物玩上面,每当我喂食和抚弄它们的时候,就感到无比高兴。我长大了,这个癖性也随之而发展,一直到我成人,这点还是我的主要乐趣。有人疼爱忠实伶俐的狗,对于他们来说,根本用不着多费口舌来说明个中乐趣其味无穷了吧。你若经常尝到人类那种寡情薄义的滋味,那么对于兽类那种自我牺牲的无私之爱,准会感到铭心镂骨。
3、我很早就结了婚,幸喜妻子跟我意气相投,她看到我偏爱饲养家禽,只要有机会物色到中意的玩物总不放过。我们养了小鸟、金鱼、良种狗、小兔子,一只小猴和一只猫。
4、这只猫个头特大,非常好看,浑身乌黑,而且伶俐绝顶。我妻子生来就好迷信,她一说到这猫的灵性,往往就要扯上古老传说,认为凡是黑猫都是巫婆变化的。我倒不是说我妻子对这点极为认真,我这里提到这事只是顺便想到而已。
5、这猫名叫普路托,原是我心爱的东西和玩伴。我亲自喂养它,我在屋里走到哪儿,它跟到哪儿。连我上街去,它都要跟,想尽法儿也赶它不掉。
6、我和猫的交情就这样维持了好几年。在这几年工夫中,说来不好意思,由于我喝酒上了瘾,脾气习性都彻底变坏了。我一天比一天喜怒无常,动不动就使性子,不顾人家受得了受不了。我竟任性恶言秽语的辱骂起妻子来了。最后,还对她拳打脚踢。我饲养的那些小动物当然也感到我脾气的变坏。我不仅不照顾它们,反而虐待它们。那些兔子,那只小猴,甚至那只狗,出于亲热,或是碰巧跑到我跟前来,我总是肆无忌惮的糟蹋它们。只有对待普路托,我还有所怜惜,未忍下手。不料我的病情日益严重——你想世上哪有比酗酒更厉害的病啊——这时普路托老了,脾气也倔了,于是我索性把普路托也当做出气筒了。
7、有一天晚上,我在城里一个常去的酒吧喝得酩酊大醉而归,我以为这猫躲着我,就一把抓住它,它看见我凶相毕露吓坏了,不由在我手上轻轻咬了一口,留下牙印。我顿时象恶魔附身,怒不可遏。我一时忘乎所以。原来那个善良的灵魂一下子飞出了我的躯壳,酒性大发,变得赛过凶神恶煞,浑身不知哪来的一股狠劲。我从背心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打开刀子,攥住那可怜畜生的喉咙,居心不良地把它眼珠剜了出来!写到这幕该死的暴行,我不禁面红耳赤,不寒而栗。
8、睡了一夜,宿醉方醒。到第二天早上起来,神智恢复过来了,对自己犯县这个罪孽才悔惧莫及。但这至多不过是一种淡薄而模糊的感觉而已。我的灵魂还是毫无触动。我狂饮滥喝起来,一旦沉湎醉乡,自己所作所为早已统统忘光。
9、这时那猫伤势渐渐好转,眼珠剜掉的那只眼窠果真十分可怕,看来它再也不感到痛了。它照常在屋里走动,只是一见我走近,就不出所料地吓得拼命逃走。我毕竟天良未泯,因此最初看见过去如此热爱我的畜生竟这样嫌恶我,不免感到伤心。但是这股伤心之感一下子就变为恼怒了。到后来,那股邪念又上升了,终于害得我一发不可收拾。关于这种邪念,哲学上并没有重视。不过我深信不疑,这种邪念是人心本能的一股冲动,是一种微乎其微的原始功能,或者说是情绪,人类性格就由它来决定。谁没有在无意中多次干下坏事或蠢事呢?而且这样干时无缘无故,心里明知干不得而偏要干。哪怕我们明知这样干犯法,我们不是还会无视自己看到的后果,有股拼命想去以身试法的邪念吗?唉,就是这股邪念终于断送了我的一生。正是出于内心这股深奥难测的渴望,渴望自找烦恼,违背本性,为作恶而作恶,我竟然对那只无辜的畜生继续下起毒手来,最后害它送了命。有一天早晨,我心狠手辣,用跟套索勒住猫脖子,把它吊在树枝上,眼泪汪汪,心里痛悔不已,就此把猫吊死了。我出此下策,就因为我知道这猫爱过我,就因为我觉得这猫没冒犯过我,就因为我知道这样干是在犯罪——犯下该下地狱的大罪,罪大之极,足以害得我那永生的灵魂永世不得超生,如若有此可能,就连慈悲为怀,可敬可畏的上帝都无法赦免我的罪过。
10、就在我干下这个伤天害理的勾当的当天晚上,我在睡梦中忽听得喊叫失火,马上惊醒。床上的帐子已经着了火。整栋屋子都烧着了。我们夫妇和一个佣人好不容易才在这场火灾中逃出性命。这场火灾烧得真彻底。我的一切财物统统化为乌有,从此以后,我索性万念俱灰了。
11、我倒也不至于那么懦弱,会在自己所犯罪孽和这场火灾之间找因果关系。不过我要把事实的来龙去脉详细说一说,但愿别把任何环节拉下。失火的第二天,我去凭吊这堆废墟。墙壁都倒坍了,只有一道还没塌下来。一看原来是一堵墙壁,厚倒不大吼,正巧在屋子中间,我的床头就靠近这堵墙。墙上的灰泥大大挡住了火势,我把这件事看成是新近粉刷的缘故。墙根前密密麻麻聚集了一堆人,看来有不少人非常仔细和专心的在查看这堵墙,只听得大家连声喊着“奇怪”,以及诸如此类的话,我不由感到好奇,就走近一看,但见白壁上赫然有个浅浮雕,原来是只偌大的猫。这猫刻得惟妙惟肖,一丝不差,猫脖子还有一根绞索。
12、我一看到这个怪物,简直以为自己活见鬼了,不由惊恐万分。但是转念一想终于放了心。我记得,这猫明明吊在宅边花园里。火警一起,花园里就挤满了人,准是哪一个把猫从树上放下来,从开着的窗口扔进我的卧室。他这样做可能是打算唤醒我。另外几堵墙倒下来,正巧把受我残害而送命的猫压在新刷的泥灰壁上,壁间的石灰加上烈火和尸骸发出的氨气,三者起了某种作用,墙上才会出现我刚看到的浮雕像。
13、对于刚刚细细道来的这一令人惊心动魄的事实,即使良心上不能自圆其说,于理说来倒也稀松平常,但是在我心灵中,总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有好几个月我摆脱不了那猫幻象的纠缠。这时节,我心里有滋生一股说是悔恨又不是悔恨的模糊情绪。我甚至后悔害死这猫,因此就在经常出入的下等场所中,到处物色一只外貌多少相似的黑猫开做填补。
14、有一天晚上,我醉醺醺的坐在一个下等酒寮里,忽然间我注意到一只盛放金酒或朗姆酒的大酒桶,这是屋里主要一件家什,桶上有个黑糊糊的东西。我刚才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大酒桶好一会儿,奇怪的是竟然没有及早看出上面那东西。我走近它,用手摸摸。原来是只黑猫,长得偌大,个头跟普路托完全一样,除了一处之外,其他处处都极相象。普路托全身没有一根白毛,而这只猫几乎整个胸前都长满一片白斑,只是模糊不清而已。
15、我刚摸着它,它就表示立即跳了起来,咕噜咕噜直叫,身子在我手上一味蹭着,表示承蒙我注意而很高兴.这猫正是我梦寐以求的.我当场向店东情商要求买下,谁知店东一点都不晓得这猫的来历,而且也从没见到过,所以也没有开价.
16、我继续撸着这猫,正准备动身回家,这猫却流露出要跟我走的样子.我就让它跟着,一面走一面常常弯下身子去摸摸它.这猫一到我家马上很乖,一下子就博得我妻子的欢心.
17、至于我嘛,不久就对这猫厌恶起来了。这正出乎我的意料,我也不知道是这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是什么道理.它对我的眷恋如此明显,我见了反而又讨厌又生气.渐渐的,这些情绪竟变位深恶痛绝了.我尽量避开这猫,正因心里感到羞愧,再加回想起早先犯下的残暴行为,我才不敢动手欺凌它.我有好几个星期一直没有去打它,也没粗暴虐待它.但是久而久之,我就渐渐对这猫说不出的厌恶了,一见到它那副丑相,我就象躲避瘟疫一样,悄悄溜之大吉. 18、不消说,使我更加痛恨这畜生的原因,就是我把它带回家的第二天早晨,看到它竟同普路托一个样儿,眼珠也被剜掉一个.可是,我妻子见此情形,反而格外喜欢它了.我在上面说过,我妻子是个富有同情心的人.我原先身上也具有这种出色的美德,它曾使我感到无比纯正的乐趣.
19、尽管我对这猫这般嫌恶,它对我反而越来越亲热.它跟我寸步不离,这鼓拧劲儿读者确实难以理解.只要我一坐下,它就会蹲在我椅子脚边,或是跳到我膝上,在我身上到处撒娇,实在讨厌.我一站起来走路,它就缠在我脚边,差点把我绊倒;再不,就用又长又尖的爪子钩住我衣服,顺势爬上我胸口.我虽然恨不得一拳把它揍死,可是这时候,我还是不敢动手,一则是因为我想起自己早先犯下的罪过,而主要的原因还在于——索性让我说明吧——我对这畜生害怕极了.
20、这层害怕倒不是生怕皮肉受苦,可是要想说个清楚倒也为难.我简直羞于承认——唉,即使如今身在死牢,我也简直羞于承认,这猫引起我的恐惧竟由于可以想象到的纯粹幻觉而更加厉害了.我妻子不止一次要我留神看这片白毛的斑记.想必各位还记得,我上面提过,这只怪猫跟我杀掉的那只猫,唯一明显的不同地方就是这片斑记.想必各位还记得,我说过这斑记大虽大,原来倒是很模糊的,可是逐渐逐渐的,不知不觉中竟明显了,终于现出一个一清二楚的轮廓来了.好久以来我的理智一直不肯承认,竭力把这当成幻觉.这时那斑记竟成了一样东西,我一提起这东西的名称就不由浑身发毛.正因如此,我对这怪物特别厌恶和惧怕,要是我有胆量的话,早把它干掉了.我说呀,原来这东西是个吓人的幻象,是个恐怖东西的幻象——一个绞刑台!哎呀,这是多么可悲,多么可怕的刑具啊!这是恐怖的刑具,正法的刑具!这是叫人受罪的刑具,送人死命的刑具呀!
21、这时我真落到要多倒霉有多倒霉的地步了.我行若无事的杀害了一只没有理性的畜生.它的同类,一只没有理性的畜生竟对我——一个按照上帝形象创造出来的人,带来那么多不堪忍受的灾祸!哎呀!无论白天,还是黑夜,我再也不得安宁了!在白天里,这畜生片刻都不让我单独太太平平的;到了黑夜,我时时刻刻都从说不出有多可怕的噩梦中惊醒,一看总见这东西在我脸上喷着热气,我心头永远压着这东西的千钧棒,丝毫也摆脱不了这一个具体的梦魇!
22、我身受这般痛苦的煎熬,心里仅剩的一点善性也丧失了.邪念竟成了我唯一的内心活动,转来转去都是极为卑鄙龌龊的邪恶念头.我脾气向来就喜怒无常,如今发展到痛恨一切事,痛恨一切人了.我盲目放任自己,往往动不动就突然发火,管也管不住.哎呀!经常遭殃,逆来顺受的就数我那毫无怨言的妻子了.
23、由于家里穷,我们只好住在一栋老房子里.有一天,为了点家务事,她陪着我到这栋老房子的地窖里去.这猫也跟着我走下那陡峭的梯阶,差点儿害得我摔了个倒栽葱,气得我直发疯.我抡起斧头,盛怒中忘了自己对这猫还怀有幼稚的恐惧,对准这猫一斧砍下去,要是当时真按我心意砍下去,不消说,这猫当场就完蛋了.谁知,我妻子伸出手来一把攥住我.我正在火头上,给她这一拦,格外暴跳如雷,趁势挣脱胳膊,对准她脑壳就砍了一斧.可怜她哼也没哼一声就当场送了命.
24、干完了这件伤天害理的杀人勾当,我就索性细细盘算藏匿尸首的事了.我知道无论白天,还是黑夜,要把尸首搬出去,难免要给左邻右舍撞见,我心里想起了不少计划.一会儿我想把尸首剁成小块烧掉,来个毁尸灭迹.一会儿我到院子中的井里去.还打算把尸首当作货物装箱,按照常规,雇个脚夫把它搬出去.末了,我忽然想出一条自忖的万全良策.我打定主意把尸首砌进地窖的墙里,据传说,中世纪的僧侣就是这样把殉道者砌进墙里的.
25、这个地窖派这个用处真是再合适也没有了.墙壁结构很松,新近刚用粗灰泥全部刷新过,因为地窖里潮湿,灰泥至今还没有干燥.而且有堵墙因为有个假壁炉而矗出一块,已经填没了,做得跟地窖别的部分一模一样.我可以不费什么手脚的把这地方的墙砖挖开,将尸首塞进去,再照旧把墙完全砌上,这样包管什么人都看不出破绽来.
26、这个主意果然不错.我用了一根铁撬,一下子就撬掉砖墙,再仔仔细细把尸首贴着里边的夹墙放好,让它撑着不掉下来,然后没费半点事就把墙照原样砌上.我弄来了石灰,黄沙和乱发,做好一切准备,我就配调了一种跟旧灰泥分别不出的新灰泥,小心翼翼的把它涂抹在新砌的砖墙上.等我完了事,看到一切顺当才放了心.这堵墙居然一点都看不出动过土的痕迹来.地上落下的垃圾也仔仔细细的收拾干净了.我得意洋洋的朝四下看看,不由暗自说,"这下子到底没有白忙啊!”
27、接下来我就要寻找替我招来那么些灾害的祸根;我终于横下一条心来.不料我刚才大发雷霆的时候,那个鬼精灵见势不妙就溜了,眼下当着我这股火性,自然不敢露脸.这只讨厌的畜生终于不在了.我心头压着的这块大石头也终于放下了,这股深深的乐劲儿实在无法形容,也无法想象.到了夜里,这猫还没露脸,这样,自从这猫上我家以来,我至少终于太太平平的酣睡了一夜.哎呀,尽管我心灵上压着杀人害命的重担,我还是睡着了.
28、过了第二天,又过了第三天,这只折磨人的猫还没来.我才重新象个自由人那样呼吸.这只鬼猫吓得从屋里逃走了,一去不回了!眼不见为净,这份乐趣就甭提有多大了!尽管我犯下滔天大罪,但心里竟没有什么不安.官府来调查过几次,我三言两语就把他们搪塞过去了.甚至还来抄过一次家,可当然查不出半点线索来.我就此认为前途安然无忧了.
29、到了我杀妻的第四天,不料屋里突然闯来了一帮警察,又动手严密的搜查了一番.不过,我自恃藏尸地方隐蔽,他们绝对料不到,所以一点也不感到慌张.那些警察命我陪同他们搜查.他们连一个角落也不放过.搜到第三遍第四遍,他们终于走下地窖.我泰然自若,毫不动容.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我一颗心如此平静.我在地窖里从这头走到那头.胸前抱着双臂,若无其事的走来走去.警察完全放了心,正准备要走.我心花怒放,乐不可支.为了表示得意,我恨不得开口说话,哪怕说一句也好,这样就更可以叫他们放心的相信我无罪了.
30、这些人刚走上梯阶,我终于开了口。”诸位先生,承蒙你们脱了我的嫌疑,我感激不尽.谨向你们请安了,还望多多关照.诸位先生,顺便说一句,这屋子结构很牢固。”我一时头脑发昏,随心所欲的信口胡说,简直连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这栋屋子可以说结构好得不得了.这几堵墙——诸位先生,想走了吗?——-这几堵墙砌得很牢固。”说到这里,我一时昏了头,故做姿态,竟然拿起手里一根棒,使劲敲着竖放我爱妻遗骸的那堵砖墙.
31、哎吆,求主保佑,把我从恶魔虎口中拯救出来吧!我敲墙的回响余音未寂,就听得墓冢里发出一下声音!——一下哭声,开头瓮声瓮气,断断续续,象个小孩在抽泣,随即一下子变成连续不断的高声长啸,声音异常,惨绝人寰——这是一声哀号——一声悲鸣,半似恐怖,半似得意,,只有堕入地狱的受罪冤魂痛苦的惨叫,和魔鬼见了冤魂遭受天罚的欢呼打成一片,才跟这声音差不离.
32、要说说我当时的想法未免荒唐可笑.我昏头昏脑,踉踉跄跄的走到那堵墙边.梯阶上那些警察大惊失色,吓得要命,一时呆若木鸡.过了一会儿,就见十来条粗壮的胳膊忙着拆墙.那堵墙整个倒下来.那具尸体已经腐烂不堪,凝满血块,赫然直立在大家眼前.尸体头部上就坐着那只可怕的畜生,张开血盆大口,独眼里冒着火.它捣了鬼,诱使我杀了妻子,如今又用唤声报了警,把我送到刽子手的手里.原来我把这怪物砌进墓墙里去了!
㈣ 中外作家自杀的原意和例子!!
1893年,短篇小说之王莫泊桑用裁纸刀割开了喉咙
1905年,中国的近代作家陈天华于12月8日蹈海自杀
1914年,奥地利诗人乔治·特拉克尔曾因要开枪自杀被送进精神病院,而后服药过量自杀
1916年,美国作家杰克·伦敦病债交迫精神空虚,在自已的卧室注入过量的吗啡自杀,年仅40岁
1923年,日本著名作家有岛武郎在轻井泽管别庄与波多野秋子一同自缢
1925年,俄国诗人叶塞宁于因精神抑郁在一家旅馆自杀
1927年,诗人兼学者王国维投湖自杀
1927年,俄国诗人叶塞宁的情人、现代舞之母邓肯于叶塞宁死后,在汽车上用围巾勒死
1930年,前苏联诗人马雅可夫斯基4月14日开枪自杀,并留下《致大家》遗书
1932年,美国诗人哈特·克莱恩跳海自杀
1933年,朱湘于12月5日在南京采石矶投水自杀
1933年,美国女诗人莎拉·蒂斯代尔自溺在纽约寓所的浴缸里
1937年,拉丁美洲短篇小说家基罗加自杀
1937年,匈牙利诗人尤若夫·阿蒂拉在12月3日卧轨自杀,年仅32岁
1938年,意大利女诗人安东尼亚·波齐自杀
1941年,前苏联女诗人玛·茨维塔郁娃回国后不久,在偏远的小镇叶拉步加自杀身亡
1941年,前苏联女诗人勃洛克不堪忍受黑暗的世界自杀
1941年,饱受精神分裂折磨的英国女作家弗吉尼娅·伍尔夫在3月28日投入马斯河自杀
1942年,奥地利作家斯蒂芬·茨威格在寓所与自已的妻子一起服毒自杀,时年61岁
1950年,意大利作家塞何立·帕维泽
1956年,前苏联作家法捷耶夫于5月13日自杀
1961年,美国作家海明威,由于多种病症和精神的困扰,在海边把双筒猎枪放进嘴里,扣动了扳机自杀
1963年,美国自由派女诗人西尔维亚·普拉斯,经过艰难的四次自杀,最后一次拧开煤气在厨房自杀
1965年,南非女诗人英格立德·乔科自杀
1965年,美国诗人伦德尔·嘉雷尔撞车自杀
1966年,中国的现代作家老舍投太明湖自杀
1966年,傅雷和他的夫人朱梅馥在上海寓所双双自缢
1966年,新月派诗人陈梦家不堪文革9月3日自杀
1967年,智利女诗人维沃莱塔·帕拉自杀
1968年,著名作家杨朔,文化大革命中不堪迫害,服安眠药自杀
1968年,诗人远千里于6月22日用刀片割颈动脉而死
1970年,日本作家三岛由纪夫在日本自卫队总监室剖腹自杀
1971年,著名诗人闻捷不堪与戴厚英的“跨阶级恋爱”用煤气自杀
1972年,日本小说家芥川龙之介由于生活与理想的极度矛盾,精神苦闷,服安眠药自杀,时年,35岁
1974年,美国自由派女,维亚·普拉斯的好友诗人安·塞克斯顿在她的汽车间里吸一氧化碳轻生
1972年,日本作家川端康成极力反对自杀,含煤气管自杀
1991年,台湾作家三毛在台北自己寓所的卫生间里,用丝袜上吊自杀
1972年,美国现代自由派诗人约翰·伯利曼在明尼苏大学自桥上跳下自杀
1987年,3月3日女诗人蝌蚪用一把精致而锋利的手术刀割断了大腿上的静脉自杀,年仅33岁
1989年,3月26日诗人海子在山海关卧轨自杀
1990年,诗人方向服毒自杀,死后葬于千岛湖畔
1991年,戈麦在圆明园附近投水自杀
1994年,顾城用斧头砍伤妻子谢烨(后不治而亡),继而在一棵树上吊颈而死
1996年,著名诗人、报告文学家徐迟从六楼病房阳台上跳楼自,时年82岁
2004年,华裔女作家张纯如用手枪在美国加州洛斯盖多自杀于汽车内,年仅36岁
2004年,以21岁成为中国作协最年轻成员的作家殷谦在肯德基将毒药和着热巧克力饮料一起吞下,年仅27岁
2005年,文坛明日之星美国作家崔斯坦·伊格夫5月17日在家乡宾州的兰卡斯特自杀,年仅33岁
2006年,日本女作家鹭泽萌前在其独居的家中自杀身亡,年仅35岁
㈤ 一篇欧美的短篇侦探小说,好像是一个人将房子前的树上的风筝和阳台的金属扶手用细金属丝连起来企图杀妻。
摘自《盲侦探卡拉多斯》 布鲁克班德乡村别墅的悲剧
“马科斯,”卡莱尔先生进来后,帕金森在他身后将门关上,“这就是你答应见的霍利尔上尉。”
“是我答应听的,”卡拉多斯纠正,对面前这位气色很好但局促不安的陌生人微笑道,“霍利尔先生知道我看不见吗?”
“卡莱尔先生告诉我了,”年轻人说,“但事实上我以前就听说过您,卡拉多斯先生,从我们部队的某个人那里——是和伊万·萨拉托夫号沉没有关的那件事。”
卡拉多斯幽默地摇摇头。“当事人还发誓要绝对保密呢!”他大声说,“唔,我想这是不可避免的。您要跟我说的不是另一起沉船案件吧, 霍利尔先生?”“不,我的是件私事,”上尉回答,“我的姐姐,克里克夫人——也许卡莱尔先生说得比我好。他知道全部经过。” “不,不,卡莱尔是专家。让我听未经加工的叙述吧,霍利尔先
生。你知道,我的耳朵就是我的眼睛。” “好的,先生,我会告诉您所有的事,但恐怕别人听了只会觉得这是件小事,虽然它对我来说很重要。” “我们自己也会偶尔发现琐事的重要性,”卡拉多斯语带鼓励地说道,“别因为那而迟疑。”下面就是霍利尔上尉讲述的故事梗概:
“我有个姐姐,米莉森特,嫁给了一个叫克里克的男人。她现在差不多二十八岁,而克里克至少比她大十五岁。我的母亲——她已经过世了——和我自己都不怎么喜欢克里克。我们没什么明确的反对理由,也许,除了年龄上的差距之外。但我们毫无共同之处,他是个阴郁寡言的人,喜怒无常和沉默经常让谈话气氛变得很僵。很自然地,我们不再来往。”
“你得知道,这已经是四五年前的事了,马科斯。”卡莱尔先生殷勤地插话。卡拉多斯依然保持着沉默。卡莱尔先生擤了擤鼻子表示他感到不舒服了。霍利尔上尉继续往下说:
“经过简单的订婚仪式后,米莉森特就嫁给了克里克。那真是个可怕的压抑的婚礼——对我来说就像个葬礼。那个男人自称没什么社交来往,很明显他没有任何朋友或业务上的熟人。他是某种商品的代理人,在霍尔本有个办公室。我想他当时以此为生。虽然我实际上一点儿不了解他的私人事务,但我猜随后他的业务就在走下坡路,因为过去几年他们几乎都在靠米莉森特少得可怜的收入过活。您愿意听我详细说吗?”
“请说。”卡拉多斯表示同意。
“当我们的父亲七年前过世后,留下三千英镑。这些钱主要投资在加拿大的股票市场,每年有一百多镑的收入。根据他的遗嘱,我的母亲得到了这部分收入,在她死后将传给米莉森特,同时一次性地给我五百镑。但我的父亲私下里和我商议,如果我得到这笔钱时没什么明确用途,他想让米莉森特拥有这笔收入,直到我确实需要它——因为她没什么钱。你知道,卡拉多斯先生,父亲在我身上所花的教育和晋职费用要比她多得多,我有工资,而且,我当然比一个姑娘更能照顾自己。”
“确实如此。”卡拉多斯同意道。
“因此我没动那笔钱,”上尉继续说,“三年前我又回去了一趟,但没见到他们。他们住在一间宿舍里。自从他们结婚后,直到上星期我们只见过一次。其间我的母亲去世了,米莉森特继承了她的财产。那时她写了几封信给我,我们平常是不怎么通信的,但一年前她给了我他们的新地址——马林考曼,布鲁克班德乡村别墅——他们已经租了这房子。当我有两个月假期时就去了那儿做客,满心希望大部分时间都和他们在一起,但一星期后我就找借口离开了。那地方阴沉而令人无法忍受,整个生活和气氛都难以形容的压抑。”他警觉地看看周围,严肃地探身过去,压低声音说:“卡拉多斯先生,我认为克里克只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杀掉米莉森特。”
“继续往下说吧,”卡拉多斯平静地说,“如果只是在布鲁克班德别墅的压抑环境中生活一个星期并不会使你确信这点,霍利尔先生。”
“我并非十分确定,”霍利尔疑虑地说,“只是有些怀疑,并且在我看来,客气的憎恶也会指向这点。即便如此,也有更肯定的事,是我到那儿的第二天米莉森特告诉我的。毫无疑问,几个月前克里克打算用除草剂毒死她。她是在十分苦恼的状况下告诉我的,但随后就拒绝再提起这件事——甚至微弱地否认它——并且,事实上最大的困难
在于,我不能在任何时候让她开口谈论她的丈夫。要点是她强烈怀疑克里克在一杯黑啤酒里混进了除草剂,希望她在单独进餐时喝掉。除草剂虽然贴了标签,但也装在黑啤杯里,和其他各种液体——包括啤酒——一样都放在碗橱里,只是放在比较高的那层。当他发现没成功时,就将混合物倒掉,洗干净杯子,将啤酒残渣倒进去。我毫不怀疑,如果他回来看到米莉森特死了或者快死了,他会设法让这看起来像是米莉森特在黑暗中搞错了,在被人发现前误喝了?药。”
“是的,”卡拉多斯表示同意,“比较平常而安全的方式。”
“您得知道他们的生活范围很小,卡拉多斯先生,而米莉森特完全在这个男人的控制之下。他们唯一的女仆每天只来几个小时。这房子偏远僻静。克里克有时会一下出门几天,而米莉森特出于自尊或不关心,远离了所有的老朋友,也没再结交新朋友。他有可能毒死她,将尸体埋在花园,甚至在任何人问起她之前就远遁千里之外了。我应该怎么做,卡拉多斯先生?”
“他现在可能会用其他方法而不是投毒,”卡拉多斯想了想说,“那已经失败了,他的妻子会时刻警觉。他也许知道或者至少是怀疑有人知道这事。不……常识性的预防措施是让你的姐姐离开他,霍利尔先生。她不打算这么做?”
“不,”霍利尔承认,“她不打算这么做。我曾经劝过她。”这个年轻人犹豫了一会儿才说:“事实上,卡拉多斯先生,我不能理解米莉森特。她不再是过去的那个她了。她憎恨克里克,以沉默的轻视对待他,这像硫酸一样腐蚀了他们的生活;但她又如此妒忌他,以致除了死亡没什么能把他们分开。他们的生活非常可怕。我待了一个星期,必须说——即使我不喜欢我的姐夫——他也算相当能忍了。
如果他还是个男人,那么杀死她也不是什么无法理解的事。”
“这和我们没关系,”卡拉多斯说,“我们在这个游戏中必须有我们的立场,这样才能让我们赢得这场游戏。您提到了妒忌,霍利尔先生?什么事让您对克里克夫人有这种感觉?”
“我应该告诉你这事,”霍利尔上尉回答,“我偶尔碰见了一个新闻记者,他的报社和克里克的办公室在同一个街区。当我提到姐夫的名字时他笑了。‘克里克,’他说,‘哦,他有个漂亮的打字员,不是吗?’‘唔,他是我的姐夫,’我回答,‘什么打字员?’对方就不肯再说了。‘不不,’他说,‘我不知道他已经结婚了。我可不想搅进这种事里。我只说过他有个打字员。唔,那有什么关系?我们都有,每个人都有。’别的他就没再说什么了,但那评论和笑容——唔,就是那种意思了,卡拉多斯先生。”
卡拉多斯转向他的朋友。
“我想你现在已经很了解这个打字员了吧,路易斯?”
“我们在严密地监视她,马科斯,”卡莱尔先生得意地说。
“她没结婚吗?”
“没有,照目前的状况来说,她没有结婚。”
“这就是目前的关键了。霍利尔先生提供了三个很好的理由可以解释为什么这个男人打算解决他的妻子。如果我们接受投毒这一说法——虽然我们只有一个嫉妒女人的猜疑——这打算已经变成了决定。唔,我们要就此追查下去。你有克里克先生的照片吗?”
上尉掏出他的小笔记本。“卡莱尔先生已经让我去找了一张。这是我能找到的最清楚的一张。” 卡拉多斯摇了传唤铃。“这张照片,帕金森,”当仆人进来时,他说,“是……顺便问一
下,他的名字叫什么?”
“奥斯汀,”霍利尔说,他压制着自己对所有事都抱持着的某种孩子般的激动。
“是奥斯汀·克里克先生。我可能需要你认一下他。”
帕金森看了看照片,就将它交回主人手上。
“我问一下,这照片是这位先生最近拍的吗?”他问。
“大约六年前,”上尉说,好奇地打量这位新出场的人物,“但他没什么变化。” “谢谢您,先生。我会尽力记住克里克先生的,主人。” 帕金森离开房间时,霍利尔上尉站了起来。看来这次会晤接近尾声了。
“哦,还有另一件事,”他说,“恐怕我在布鲁克班德时做了件令人遗憾的事。在我看来米莉森特的钱早晚要到克里克手里,所以我认为最好自己先拿着那五百镑,等以后她需要时再说。所以这次我就提出来,说我现在有个投资的机会,所以想把钱拿回来。”
“你怎么想?”
“这可能会让克里克加快行动。他甚至可能已经占用了这笔钱,已经拿不出来了。”
“这样更好。在我看来,如果你的姐姐会被谋杀的话,有可能是下星期,也可能是明年。请原谅我的冷酷,霍利尔先生,但这对我来说只是个案件,我要从战略上来看待。现在卡莱尔先生的机构可以照顾克里克夫人几个星期,但不可能是永远。增加迫在眉睫的风险,就是减少持久的风险。”
“我明白了,”霍利尔表示同意,“虽然我感到很不安,但完全支持您。”
“那么我们就给克里克先生所有诱因和机会让他行动。你现在住哪儿?”
“目前和一些朋友住在奥尔本斯街。”
“太远了。”那双神秘莫测的眼睛还是平静如昔,但声音的变化使卡莱尔先生暂时忘了他受损的自尊。“请给我几分钟。雪茄在您身后,霍利尔先生。”盲人走向窗户,看起来像在望着柏树荫覆盖的草坪。上尉点燃了一支雪茄,卡莱尔先生看起了《笨拙画报》①。随后卡拉多斯转回身来。
“你已经将自己的安排放在一边了?”他询问访客。
“当然。”
“很好。我需要你现在就从这儿到布鲁克班德别墅去。告诉你的姐姐假期意外缩短了,你明天就要乘船出航。”
“火星号?”
“不不,火星号不走。在你到那儿的路上看看动向,挑出要启航的一艘船,说你被调派了。因为你要离开两三个月,所以很?望在回来时拿到那五百英镑。请别在那里逗留太长时间。”
“我明白,先生。”
“奥尔本斯街太远了,找个理由今天就离开。在城里找个有电话的地方安顿下来,让卡莱尔先生和我知道你住在哪儿,要避开克里克。我也不想这么拖着你,但我们可能需要你的帮助。如果有任何事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如果没事的话,我们会让你走的。”
“我不介意。还有什么我现在能做的吗?”
“没有了。你已经做了最好的选择——去找卡莱尔先生,让你的①英国杂志,一八四一年创刊。
姐姐受到伦敦最精明的人的照看。”这让那位被意外颂扬的先生有些不知所措。
“唔,马科斯——”当他们单独在一起时,卡莱尔先生试探性地问道。
“怎么,路易斯?”
“当然这没有必要在霍利尔面前提起,但事实上,一个人在按你的意愿拿其他人——请注意,只有一个人——的生命冒险。”
“假如他不搞砸的话。”卡拉多斯默认道。
“正是如此。”
“而且他也没想过后果。”
“是的。”
“这两个前提很重要。显然克里克要对这些产生怀疑的。你见过他吗?”
“没有。我告诉过你,我在镇上安排了一个人报告他的行踪。然后,两天前,这起案件变得有趣起来——因为他肯定和那打字员有很密切的关系。马科斯,这事随时可能发生突如其来的变化——我自己去了马林考曼。虽然房子很偏僻,但有轨电车经过那里。你知道,就是那种离伦敦十多里地的乡下田园风光——砖头和卷心菜相间。很容易了解当地人对克里克的看法。他在那儿不和任何人来往,通常是每天不定时地到城里去,而且被称为‘吝啬鬼’。最后我认识了一个老头,他曾经每天到布鲁克班德去做园艺工作。他自己有带温室的房子和花园,我花四便士买了一磅他种的西红柿。”
“这是——有回报的投资吗?”
“就西红柿来说,是的;就消息来说,没有。在我们的角度看来,这老头有个致命的缺点,就是没完没了的抱怨。几个星期前克里克告诉他不用再来了,以后他会自己做园艺工作。”
“这消息很好,路易斯。”
“如果克里克打算用豕豆素①毒死他的妻子并埋了她,而非用炸药炸死她并声称是烧煤所导致的话。”
“是的,是的。然而——”
“然而这老头儿对克里克的一切行为都有个简单的解释——克里克疯了。他甚至看见他在花园里放风筝,最后风筝缠在了树上。‘十岁孩子也比他强,’他说,‘而且这个风筝确实被缠住了,我在路上看见的。一个像他这样的人,如果神智健全,是不会花时间玩玩具的。’”
“最近有很多人在放各种各样的风筝呢,”卡拉多斯说,“他对航空有兴趣吗?”
“可能是这样吧。他看来似乎对科学懂那么一点儿。现在你要我做什么,马科斯?”
“你愿意做吗?”
“当然——在有原则的前提下。”
“让你的人留在镇上监视克里克,在你见到他们后向我通报他的情况。现在和我在这儿一起吃午饭吧。打电话给你的办公室,就说你被烦人的事务给耽搁了,然后代替应当放假的帕金森照顾我一下午,和我一起驱车去马林考曼转转。如果我们还有时间的话也许会去布莱顿,在‘船’上用餐,晚上回来。”
“亲切而幸运的人呐。”卡莱尔先生环视着房间感叹道。
①一种有毒的晶体状植物碱。
但因为意外,去布莱顿的愿望没有实现。卡拉多斯本来只打算在经过布鲁克班德别墅时,依靠他杰出的能力和卡莱尔先生的描述来了解周边情况。在离房子还有一百码时,他让司机将速度降到最低,他们悠闲缓慢地接近别墅,直到卡莱尔先生的发现改变了他们的计划。
“我的天!”这位绅士突然喊道,“那儿有块牌子,马科斯。这地方要出租。”说过几句话后,车停在路边,超过花园界限二十多步。卡莱尔先生掏出记事本,将房产代理商的地址记下来。“你可能得打开车盖检查一下引擎,哈里斯,”卡拉多斯对司机
说,“我们要在这儿待一会儿。”
“这真突然,霍利尔都不知道他们要离开了。”卡莱尔先生说。
“可能还不到三个月。不管怎样,路易斯,我们得到房产代理商那里要张名片,看看是否今天就用得上它。”
一道厚厚的树篱横在花园和马路之间,夏天的浓荫将房子完全隔绝在公众的视线之外。树篱再过去是随意生长的灌木,在离车最近的角落里有棵枝繁叶茂的栗子树。他们经过的木头大门曾经是白色的,现在看起来肮脏破旧。有轨电车经过的那条路仍是朴素的乡间小路。这是卡拉多斯所了解到的,其他看起来就没什么值得注意的了。他正给哈里斯下一步的指示,却在此时听见了某种细碎的声音。
“有人正走出这栋房子,路易斯,”他提醒他的朋友,“也许是霍利尔,但这会儿他应该已经离开了。”
“我什么也没听见,”对方回答,但就在他说话时门砰地打开,卡莱尔躲在一份《环球报》后,匆忙溜进车内。
“是克里克,”当一个男人出现在门前时,他在车里低声说,“霍利尔说得对,他没什么变化。我想他是在等车。”
一辆车很快地从克里克先生望着的方向经过,而他看起来对此不感兴趣。大约有一两分钟,他继续期待地望向马路,然后慢慢走过车道回到房子里去了。
“我们给他五至十分钟,”卡拉多斯决定,“哈里斯表现得很自然。”
不到一会儿他们就有了收获。一个送电报的小孩悠闲地骑车过来,停在门口,向别墅走去。显然收件人没什么要回复的,不到一分钟他就又骑着车回去了。在路的拐弯处,一辆有轨电车咣当咣当地驶来,这声音让克里克先生很快又出现了,这次他手里拿着一个旅行皮包。他回头看了一眼,就匆忙向车站走去。电车靠站时他上了车,在他们的视线中渐渐远去。
“克里克先生真是予人方便。”卡拉多斯平静且满意地说道,“他不在时我们就可以要求看房子并检查它了。也许查一下那封电报也是有用的。”
“也许?马科斯,”卡莱尔先生略带讽刺地表示同意,“但它可能在克里克的口袋里,你打算怎么拿到它?”
“去邮局,路易斯。”
“是啊。你曾经看过发给另一个人的电报吗?”
“我想还没有,”卡拉多斯承认,“你呢?”
“也许有那么一两次。通常这事要么费脑子要么费钱。”
“为了替霍利尔着想,我们就寄希望于前者吧。”而卡莱尔先生的笑容则暗示他会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友好地报复。
过了些时候,汽车在分岔的大街入口停下,两人进了乡村邮局。他们已经拜访过房产代理商,要求参观一下布鲁克班德别墅,并婉言谢绝了坚持要陪同他们的办事员。出租的原因很快就问明了。“事实上,”这个年轻人说,“现在的房客是应我们的要求离开的。”
“哦,让人很不满意?”卡拉多斯带着鼓励说。“他是个大骗子,”办事员对这亲切的语调作出了回应,“十五个月以来,我们一分钱房租也没拿到。这就是我为什么——”“我们完全理解。”卡拉多斯回答。邮局占据了文具店一侧。卡莱尔先生下决心进行这趟冒险,但并非毫无忧惧。另一方面,卡拉多斯却是不动声色,泰然自若。
“您刚送了一封电报去布鲁克班德乡村别墅,”他对坐在柜台黄铜隔栅后的那位年轻女士说,“我们觉得送来的那封有点不对,想再要一份。”他掏出皮夹。“多少钱?”
显然这要求并不常见。“噢,”姑娘不确定地说道,“请稍等。” 她转向桌子后面一叠电报复本,不确定地翻着上面那层。“我想是没错的。您要再发一遍?”
㈥ 徐速创作了哪些作品
徐速(1924—1981)是香港重要的小说家。1950年抵达香港后,创作了一系列优秀的长篇小说:《星星·月亮·太阳》、《樱子姑娘》、《苦恋》,中篇小说《杀妻记》以及短篇小说《十戒》等。1965年至1978年抱病创办《当代文艺》杂志,鼓吹评介香港文学,扶掖青年作者,报道大陆、台湾文坛讯息,对发展香港文学起了积极的作用。
徐速出版的散文集有《一得集》、《心窗集》、《衔杯集》、《百感集》等。散文创作不是徐速刻意为之的一种文体,他只是把散文当作记录自己心路历程的载体。对社会的看法、对生命的感悟、对文化现象的思索成为他散文的主要题材。他的散文风格有更多的中国传统文学的色彩,注重意象和心绪的关联,注重抒情,文字轻灵活泼,富有感染力。《雨》即是名篇。这篇文章依靠雨的意象营造了一个静谧的、特别适于遐想的、有些懒散的生存空间。它写出了精神疲惫的现代人的一种重返自然的精神需求。“雨,给这世界带来了宁静、萧瑟,但却给你的家庭带来了欢欣、温暖。雨,将丈夫送到妻子的身边,将子女送到父母的身边;家,不再是平时那样——只是吃饭、睡觉的‘公寓’。”人的精神压力似乎在雨水的滴答声中得到缓解,生命浸润了甘甜的雨露。
㈦ 《肖申克的救赎》结局是什么
肖申克的救赎结局是:安迪出狱后,领走了部分监狱长存的黑钱,并告发了监狱长贪污受贿的真相。监狱长在自己存小账本的保险柜里见到的是安迪留下的一本圣经,第一页写到“得救之道,就在其中”,另外圣经里边还有个挖空的部分,用来藏挖洞的鹤嘴锄。
经过40年的监狱生涯,瑞德终于获得假释,与安迪约定的橡树下找到了一盒现金和一封安迪的手写信,两个老朋友终于在墨西哥阳光明媚的海滨重逢了。
(7)短篇小说杀妻扩展阅读:
主要角色介绍
1、安迪·杜佛兰(Andy Dufresne)
演员:蒂姆·罗宾斯
银行家,误成杀妻凶手被判无期徒刑,并关进肖申克监狱。在监狱中,他与瑞德人成了朋友,他创办了新的监狱图书室,还利用自己的知识帮助大家打点自己的财务,典狱长发现他的理财特长后让他帮助自己清洗黑钱做假账。在监狱服役的19年间,他利用从瑞德那里买来的小锤子挖出了一条逃狱通道,并重获新生。
2、埃利斯·“瑞德”·雷丁(Ellis Boyd "Red" Redding)
演员:摩根·弗里曼
肖申克监狱的囚犯,因谋杀被判无期徒刑。他在狱中有门路向狱友们有偿提供各种违禁品。与安迪结为好友,为安迪提供了小锤子、海报等各类物品。曾经数次申请假释,但均被驳回。安迪逃狱后几年,瑞德终于申请假释成功,出狱并回归社会,后来,他前往与安迪约定好的地方,两人得以重逢。
3、塞缪尔·诺顿(Samuel Norton)
演员:鲍勃·冈顿
肖申克监狱的监狱长。当得知了安迪的理财能力之后,他开始利用安迪替他洗黑钱,做假账。并且在汤米向安迪讲述了安迪蒙冤入狱的实情之后,诺顿不想让安迪翻案,便找机会暗杀了汤米。安迪成功逃狱之后,揭发了诺顿的罪行,诺顿得到了应有的后果。
4、布鲁克斯·海特伦(Brooks Hatlen)
演员:詹姆斯·惠特摩
肖申克监狱的囚犯,被狱友们称作“老布”,负责监狱里的图书馆,他与一只小鸟作伴。狱警将安迪安排到老布这里方便安迪为狱警们办理避税。老布与安迪成了朋友。后来,老布面对刑满释放的机会他却宁愿以身试法也不愿离开监狱,因为在监狱服役50年的他,已经习惯了监狱里的体制化,外面的新世界使他处处不适应,最终自尽。
5、汤米·威廉斯(Tommy Williams)
演员:吉尔·贝罗斯
肖申克监狱的囚犯。曾多次因为窃盗罪入狱,在多个不同监狱服役过。他不识字,他拜安迪为师想要考个学历,安迪觉得他有天赋,很喜欢他。某次,在与瑞德闲聊时,汤米发现自己曾经和安迪杀妻案的真正凶手同房过。他将事实告诉安迪后,安迪想要翻案,典狱长怕安迪出狱后无人再帮他洗钱,而暗中将汤米杀害。
6、拜伦·哈德利(Byron Hadley)
演员:克兰西·布朗
肖申克监狱的警卫队长,也是监狱长诺顿的心腹之人。他对待囚犯残暴,经常殴打囚犯。他继承了一笔遗产,却因为需要缴纳大量税金而犯愁,安迪替他解决了问题。他还替监狱长暗杀了囚犯汤米。在监狱长被安迪举报之后,他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㈧ 求《黑猫》这部短篇小说的全文
黑猫爱伦·坡 我要开讲的这个故事极其荒唐,而又极其平凡,我并不企求各位相信,就连我的心里都不相信这些亲身经历的事,若是指望人家相信,岂不是发疯了吗?但是我眼下并没有发疯,而且确实不是在做梦。不过明天我就死到临头了,我要趁今天把这事说出来好让灵魂安生。我迫切打算把这些纯粹的家常琐事一五一十,简洁明了,不加评语的公之于世。由于这些事的缘故,我饱尝惊慌,受尽折磨,终于毁了一生。但是我不想详细解释。这些事对我来说,只有恐怖,可对大多数人来说,这无非是奇谈,没有什么可怕。也许,后世一些有识之士会把这种无稽之谈看作寻常小事。某些有识之士头脑比我更加冷静,更加条理分明,不象我这样遇事慌张。我这样诚惶诚恐,细细叙述的事情,在他们看来一定是一串有其因必有其果的普通事罢了。
我从小就以心地善良温顺出名。我心肠软得初期,一时竟成为小朋友的笑柄。我特别喜欢动物,父母就百般纵容,给了我各种各样玩赏的小动物。我大半时间都泡早同这些小动物玩上面,每当我喂食和抚弄它们的时候,就感到无比高兴。我长大了,这个癖性也随之而发展,一直到我成人,这点还是我的主要乐趣。有人疼爱忠实伶俐的狗,对于他们来说,根本用不着多费口舌来说明个中乐趣其味无穷了吧。你若经常尝到人类那种寡情薄义的滋味,那么对于兽类那种自我牺牲的无私之爱,准会感到铭心镂骨。
我很早就结了婚,幸喜妻子跟我意气相投,她看到我偏爱饲养家禽,只要有机会物色到中意的玩物总不放过。我们养了小鸟、金鱼、良种狗、小兔子,一只小猴和一只猫。
这只猫个头特大,非常好看,浑身乌黑,而且伶俐绝顶。我妻子生来就好迷信,她一说到这猫的灵性,往往就要扯上古老传说,认为凡是黑猫都是巫婆变化的。我倒不是说我妻子对这点极为认真,我这里提到这事只是顺便想到而已。
这猫名叫普路托,原是我心爱的东西和玩伴。我亲自喂养它,我在屋里走到哪儿,它跟到哪儿。连我上街去,它都要跟,想尽法儿也赶它不掉。
我和猫的交情就这样维持了好几年。在这几年工夫中,说来不好意思,由于我喝酒上了瘾,脾气习性都彻底变坏了。我一天比一天喜怒无常,动不动就使性子,不顾人家受得了受不了。我竟任性恶言秽语的辱骂起妻子来了。最后,还对她拳打脚踢。我饲养的那些小动物当然也感到我脾气的变坏。我不仅不照顾它们,反而虐待它们。那些兔子,那只小猴,甚至那只狗,出于亲热,或是碰巧跑到我跟前来,我总是肆无忌惮的糟蹋它们。只有对待普路托,我还有所怜惜,未忍下手。不料我的病情日益严重——你想世上哪有比酗酒更厉害的病啊——这时普路托老了,脾气也倔了,于是我索性把普路托也当做出气筒了。
有一天晚上,我在城里一个常去的酒吧喝得酩酊大醉而归,我以为这猫躲着我,就一把抓住它,它看见我凶相毕露吓坏了,不由在我手上轻轻咬了一口,留下牙印。我顿时象恶魔附身,怒不可遏。我一时忘乎所以。原来那个善良的灵魂一下子飞出了我的躯壳,酒性大发,变得赛过凶神恶煞,浑身不知哪来的一股狠劲。我从背心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打开刀子,攥住那可怜畜生的喉咙,居心不良地把它眼珠剜了出来!写到这幕该死的暴行,我不禁面红耳赤,不寒而栗。
睡了一夜,宿醉方醒。到第二天早上起来,神智恢复过来了,对自己犯县这个罪孽才悔惧莫及。但这至多不过是一种淡薄而模糊的感觉而已。我的灵魂还是毫无触动。我狂饮滥喝起来,一旦沉湎醉乡,自己所作所为早已统统忘光。
这时那猫伤势渐渐好转,眼珠剜掉的那只眼窠果真十分可怕,看来它再也不感到痛了。它照常在屋里走动,只是一见我走近,就不出所料地吓得拼命逃走。我毕竟天良未泯,因此最初看见过去如此热爱我的畜生竟这样嫌恶我,不免感到伤心。但是这股伤心之感一下子就变为恼怒了。到后来,那股邪念又上升了,终于害得我一发不可收拾。关于这种邪念,哲学上并没有重视。不过我深信不疑,这种邪念是人心本能的一股冲动,是一种微乎其微的原始功能,或者说是情绪,人类性格就由它来决定。谁没有在无意中多次干下坏事或蠢事呢?而且这样干时无缘无故,心里明知干不得而偏要干。哪怕我们明知这样干犯法,我们不是还会无视自己看到的后果,有股拼命想去以身试法的邪念吗?唉,就是这股邪念终于断送了我的一生。正是出于内心这股深奥难测的渴望,渴望自找烦恼,违背本性,为作恶而作恶,我竟然对那只无辜的畜生继续下起毒手来,最后害它送了命。有一天早晨,我心狠手辣,用跟套索勒住猫脖子,把它吊在树枝上,眼泪汪汪,心里痛悔不已,就此把猫吊死了。我出此下策,就因为我知道这猫爱过我,就因为我觉得这猫没冒犯过我,就因为我知道这样干是在犯罪——犯下该下地狱的大罪,罪大之极,足以害得我那永生的灵魂永世不得超生,如若有此可能,就连慈悲为怀,可敬可畏的上帝都无法赦免我的罪过。
就在我干下这个伤天害理的勾当的当天晚上,我在睡梦中忽听得喊叫失火,马上惊醒。床上的帐子已经着了火。整栋屋子都烧着了。我们夫妇和一个佣人好不容易才在这场火灾中逃出性命。这场火灾烧得真彻底。我的一切财物统统化为乌有,从此以后,我索性万念俱灰了。
我倒也不至于那么懦弱,会在自己所犯罪孽和这场火灾之间找因果关系。不过我要把事实的来龙去脉详细说一说,但愿别把任何环节拉下。失火的第二天,我去凭吊这堆废墟。墙壁都倒坍了,只有一道还没塌下来。一看原来是一堵墙壁,厚倒不大吼,正巧在屋子中间,我的床头就靠近这堵墙。墙上的灰泥大大挡住了火势,我把这件事看成是新近粉刷的缘故。墙根前密密麻麻聚集了一堆人,看来有不少人非常仔细和专心的在查看这堵墙,只听得大家连声喊着“奇怪”,以及诸如此类的话,我不由感到好奇,就走近一看,但见白壁上赫然有个浅浮雕,原来是只偌大的猫。这猫刻得惟妙惟肖,一丝不差,猫脖子还有一根绞索。
我一看到这个怪物,简直以为自己活见鬼了,不由惊恐万分。但是转念一想终于放了心。我记得,这猫明明吊在宅边花园里。火警一起,花园里就挤满了人,准是哪一个把猫从树上放下来,从开着的窗口扔进我的卧室。他这样做可能是打算唤醒我。另外几堵墙倒下来,正巧把受我残害而送命的猫压在新刷的泥灰壁上,壁间的石灰加上烈火和尸骸发出的氨气,三者起了某种作用,墙上才会出现我刚看到的浮雕像。
对于刚刚细细道来的这一令人惊心动魄的事实,即使良心上不能自圆其说,于理说来倒也稀松平常,但是在我心灵中,总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有好几个月我摆脱不了那猫幻象的纠缠。这时节,我心里有滋生一股说是悔恨又不是悔恨的模糊情绪。我甚至后悔害死这猫,因此就在经常出入的下等场所中,到处物色一只外貌多少相似的黑猫开做填补。
有一天晚上,我醉醺醺的坐在一个下等酒寮里,忽然间我注意到一只盛放金酒或朗姆酒的大酒桶,这是屋里主要一件家什,桶上有个黑糊糊的东西。我刚才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大酒桶好一会儿,奇怪的是竟然没有及早看出上面那东西。我走近它,用手摸摸。原来是只黑猫,长得偌大,个头跟普路托完全一样,除了一处之外,其他处处都极相象。普路托全身没有一根白毛,而这只猫几乎整个胸前都长满一片白斑,只是模糊不清而已。
我刚摸着它,它就表示立即跳了起来,咕噜咕噜直叫,身子在我手上一味蹭着,表示承蒙我注意而很高兴。这猫正是我梦寐以求的。我当场向店东情商要求买下,谁知店东一点都不晓得这猫的来历,而且也从没见到过,所以也没有开价。
我继续撸着这猫,正准备动身回家,这猫却流露出要跟我走的样子。我就让它跟着,一面走一面常常弯下身子去摸摸它。这猫一到我家马上很乖,一下子就博得我妻子的欢心。
至于我嘛,不久就对这猫厌恶起来了。这正出乎我的意料,我也不知道是这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是什么道理。它对我的眷恋如此明显,我见了反而又讨厌又生气。渐渐的,这些情绪竟变位深恶痛绝了。我尽量避开这猫,正因心里感到羞愧,再加回想起早先犯下的残暴行为,我才不敢动手欺凌它。我有好几个星期一直没有去打它,也没粗暴虐待它。但是久而久之,我就渐渐对这猫说不出的厌恶了,一见到它那副丑相,我就象躲避瘟疫一样,悄悄溜之大吉。
不消说,使我更加痛恨这畜生的原因,就是我把它带回家的第二天早晨,看到它竟同普路托一个样儿,眼珠也被剜掉一个。可是,我妻子见此情形,反而格外喜欢它了。我在上面说过,我妻子是个富有同情心的人。我原先身上也具有这种出色的美德,它曾使我感到无比纯正的乐趣。
尽管我对这猫这般嫌恶,它对我反而越来越亲热。它跟我寸步不离,这鼓拧劲儿读者确实难以理解。只要我一坐下,它就会蹲在我椅子脚边,或是跳到我膝上,在我身上到处撒娇,实在讨厌。我一站起来走路,它就缠在我脚边,差点把我绊倒;再不,就用又长又尖的爪子钩住我衣服,顺势爬上我胸口。我虽然恨不得一拳把它揍死,可是这时候,我还是不敢动手,一则是因为我想起自己早先犯下的罪过,而主要的原因还在于——索性让我说明吧——我对这畜生害怕极了。
这层害怕倒不是生怕皮肉受苦,可是要想说个清楚倒也为难。我简直羞于承认——唉,即使如今身在死牢,我也简直羞于承认,这猫引起我的恐惧竟由于可以想象到的纯粹幻觉而更加厉害了。我妻子不止一次要我留神看这片白毛的斑记。想必各位还记得,我上面提过,这只怪猫跟我杀掉的那只猫,唯一明显的不同地方就是这片斑记。想必各位还记得,我说过这斑记大虽大,原来倒是很模糊的,可是逐渐逐渐的,不知不觉中竟明显了,终于现出一个一清二楚的轮廓来了。好久以来我的理智一直不肯承认,竭力把这当成幻觉。这时那斑记竟成了一样东西,我一提起这东西的名称就不由浑身发毛。正因如此,我对这怪物特别厌恶和惧怕,要是我有胆量的话,早把它干掉了。我说呀,原来这东西是个吓人的幻象,是个恐怖东西的幻象——一个绞刑台!哎呀,这是多么可悲,多么可怕的刑具啊!这是恐怖的刑具,正法的刑具!这是叫人受罪的刑具,送人死命的刑具呀!
这时我真落到要多倒霉有多倒霉的地步了。我行若无事的杀害了一只没有理性的畜生。它的同类,一只没有理性的畜生竟对我——一个按照上帝形象创造出来的人,带来那么多不堪忍受的灾祸!哎呀!无论白天,还是黑夜,我再也不得安宁了!在白天里,这畜生片刻都不让我单独太太平平的;到了黑夜,我时时刻刻都从说不出有多可怕的噩梦中惊醒,一看总见这东西在我脸上喷着热气,我心头永远压着这东西的千钧棒,丝毫也摆脱不了这一个具体的梦魇!
我身受这般痛苦的煎熬,心里仅剩的一点善性也丧失了。邪念竟成了我唯一的内心活动,转来转去都是极为卑鄙龌龊的邪恶念头。我脾气向来就喜怒无常,如今发展到痛恨一切事,痛恨一切人了。我盲目放任自己,往往动不动就突然发火,管也管不住。哎呀!经常遭殃,逆来顺受的就数我那毫无怨言的妻子了。
由于家里穷,我们只好住在一栋老房子里。有一天,为了点家务事,她陪着我到这栋老房子的地窖里去。这猫也跟着我走下那陡峭的梯阶,差点儿害得我摔了个倒栽葱,气得我直发疯。我抡起斧头,盛怒中忘了自己对这猫还怀有幼稚的恐惧,对准这猫一斧砍下去,要是当时真按我心意砍下去,不消说,这猫当场就完蛋了。谁知,我妻子伸出手来一把攥住我。我正在火头上,给她这一拦,格外暴跳如雷,趁势挣脱胳膊,对准她脑壳就砍了一斧。可怜她哼也没哼一声就当场送了命。
干完了这件伤天害理的杀人勾当,我就索性细细盘算藏匿尸首的事了。我知道无论白天,还是黑夜,要把尸首搬出去,难免要给左邻右舍撞见,我心里想起了不少计划。一会儿我想把尸首剁成小块烧掉,来个毁尸灭迹。一会儿我到院子中的井里去。还打算把尸首当作货物装箱,按照常规,雇个脚夫把它搬出去。末了,我忽然想出一条自忖的万全良策。我打定主意把尸首砌进地窖的墙里,据传说,中世纪的僧侣就是这样把殉道者砌进墙里的。
这个地窖派这个用处真是再合适也没有了。墙壁结构很松,新近刚用粗灰泥全部刷新过,因为地窖里潮湿,灰泥至今还没有干燥。而且有堵墙因为有个假壁炉而矗出一块,已经填没了,做得跟地窖别的部分一模一样。我可以不费什么手脚的把这地方的墙砖挖开,将尸首塞进去,再照旧把墙完全砌上,这样包管什么人都看不出破绽来。
这个主意果然不错。我用了一根铁撬,一下子就撬掉砖墙,再仔仔细细把尸首贴着里边的夹墙放好,让它撑着不掉下来,然后没费半点事就把墙照原样砌上。我弄来了石灰,黄沙和乱发,做好一切准备,我就配调了一种跟旧灰泥分别不出的新灰泥,小心翼翼的把它涂抹在新砌的砖墙上。等我完了事,看到一切顺当才放了心。这堵墙居然一点都看不出动过土的痕迹来。地上落下的垃圾也仔仔细细的收拾干净了。我得意洋洋的朝四下看看,不由暗自说,"这下子到底没有白忙啊!”
接下来我就要寻找替我招来那么些灾害的祸根;我终于横下一条心来。不料我刚才大发雷霆的时候,那个鬼精灵见势不妙就溜了,眼下当着我这股火性,自然不敢露脸。这只讨厌的畜生终于不在了。我心头压着的这块大石头也终于放下了,这股深深的乐劲儿实在无法形容,也无法想象。到了夜里,这猫还没露脸,这样,自从这猫上我家以来,我至少终于太太平平的酣睡了一夜。哎呀,尽管我心灵上压着杀人害命的重担,我还是睡着了。
过了第二天,又过了第三天,这只折磨人的猫还没来。我才重新象个自由人那样呼吸。这只鬼猫吓得从屋里逃走了,一去不回了!眼不见为净,这份乐趣就甭提有多大了!尽管我犯下滔天大罪,但心里竟没有什么不安。官府来调查过几次,我三言两语就把他们搪塞过去了。甚至还来抄过一次家,可当然查不出半点线索来。我就此认为前途安然无忧了。
到了我杀妻的第四天,不料屋里突然闯来了一帮警察,又动手严密的搜查了一番。不过,我自恃藏尸地方隐蔽,他们绝对料不到,所以一点也不感到慌张。那些警察命我陪同他们搜查。他们连一个角落也不放过。搜到第三遍第四遍,他们终于走下地窖。我泰然自若,毫不动容。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我一颗心如此平静。我在地窖里从这头走到那头。胸前抱着双臂,若无其事的走来走去。警察完全放了心,正准备要走。我心花怒放,乐不可支。为了表示得意,我恨不得开口说话,哪怕说一句也好,这样就更可以叫他们放心的相信我无罪了。
这些人刚走上梯阶,我终于开了口。”诸位先生,承蒙你们脱了我的嫌疑,我感激不尽。谨向你们请安了,还望多多关照。诸位先生,顺便说一句,这屋子结构很牢固。”我一时头脑发昏,随心所欲的信口胡说,简直连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这栋屋子可以说结构好得不得了。这几堵墙——诸位先生,想走了吗?——-这几堵墙砌得很牢固。”说到这里,我一时昏了头,故做姿态,竟然拿起手里一根棒,使劲敲着竖放我爱妻遗骸的那堵砖墙。
哎吆,求主保佑,把我从恶魔虎口中拯救出来吧!我敲墙的回响余音未寂,就听得墓冢里发出一下声音!——一下哭声,开头瓮声瓮气,断断续续,象个小孩在抽泣,随即一下子变成连续不断的高声长啸,声音异常,惨绝人寰——这是一声哀号——一声悲鸣,半似恐怖,半似得意,,只有堕入地狱的受罪冤魂痛苦的惨叫,和魔鬼见了冤魂遭受天罚的欢呼打成一片,才跟这声音差不离。
要说说我当时的想法未免荒唐可笑。我昏头昏脑,踉踉跄跄的走到那堵墙边。梯阶上那些警察大惊失色,吓得要命,一时呆若木鸡。过了一会儿,就见十来条粗壮的胳膊忙着拆墙。那堵墙整个倒下来。那具尸体已经腐烂不堪,凝满血块,赫然直立在大家眼前。尸体头部上就坐着那只可怕的畜生,张开血盆大口,独眼里冒着火。它捣了鬼,诱使我杀了妻子,如今又用唤声报了警,把我送到刽子手的手里。原来我把这怪物砌进墓墙里去了!
㈨ 爱伦坡的作品《黑猫》的简介,稍微详细一点
简介:小说《黑猫》中,“我”因成了酒鬼,权暴地将家里的宠物黑猫的一只眼睛挖掉,后又将它吊死,谁知当晚家中失火。怀着仟悔的心情,“我”收养了一只不知来路的独眼黑猫,因苦于猫老是“执勤地跟着我的脚步走”,“弄得我跌跌撞撞”,一气之下抄起斧头去杀猫,妻子将“我”挡住,“我”将妻子杀死,把尸体砌进墙力。没想到黑猫也被砌进墙里。当警察到地窖来检查时,黑猫的叫声,使警察找到了杀妻的证据。
《黑猫》:是美国作家爱伦·坡的短篇小说之一。讲述了一个人对于黑猫的心理惧怕。作家写的是猫,但表现的却是人;写的是人杀死猫或猫杀死人,但表现的主要是人“杀死”人;写的是黑猫与“我”之间的“爱”和“恨”,表现的是人与人之间、人与自然之间的“爱”和“恨”,其真正凸现的是黑猫形象的象征意蕴——对病态人格的反思。
埃德加·爱伦·坡:(Edgar Allan Poe),生于1809年1月19日,逝于1849年10月7日,美国作家,诗人,编辑和文学评论家,美国浪漫主义思潮时期的重要成员。坡以神秘故事和恐怖小说闻名于世,他是美国短篇故事的最早先驱者之一,又被尊为推理小说的开山鼻祖,进而也被誉为后世科幻小说的始祖。他是第一个尝试完全依赖写作谋生的知名美国作家,从而导致贫困潦倒。